2010年12月3日 星期五

2010-12-3

上星期的夢之一:這是剩餘的殘片。我跟著一群完全想不起來到底是誰的人進到一間餐廳裡,他們似乎訂了位,要開同樂會。餐聽像是團體旅行途中會停下來的那種大型合菜餐館,不過這間比較高級,除了合菜之外也有自助吧台,裝潢採類似泰國的南洋風格,一片木頭黃。我們到的時候並不是一般用餐時間,但老闆娘仍然讓我們入場,把整個餐廳後半當成大包廂,讓我們一大票人圍著幾張桌子坐。我和兩個比較熟的同學(但我仍然不知道他們是誰)想到餐廳其他地方看看,順便去外面透透氣,便往通向餐聽前半的通道走。通道長得很怪,有三條,每條都很窄,只夠一人通行,我們並沒有想太多,便一人隨便挑了一條走,我走的是最右邊的。那感覺有點像遊樂園的室內雲宵飛車,進去之後會看到一些關於某個主題的裝潢,雖然通道並不長,但從外頭完全看不出有那麼多空間。我們三人同時出了通道,直覺覺得哪裡不對勁,然後才發現,我們三個人的臉像是被人變成拼圖碎片丟到同一個盒子裡攪一攪再拿出來重拼一樣,已經混合在一起了,可能我有你的眼睛你有他的鼻子他有我的嘴巴。我們三人愣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也不能再往前走了,只好又循原路退回去,臉又回復原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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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的夢之二:我們沒有把出不去的情形告訴太多人,怕引起恐慌,但一致認為這是老闆娘不想讓人出去而設的陷阱,而各自想辦法該怎麼逃出這家黑店。我們又重覆走了幾次,但每次都是一樣的結果,最後,我一氣之下決定不照原先的規則走,跑回還在桌子旁閒聊的人群旁,抓了一個人,就往最右邊的通道走去。已經忘記當時的邏輯是什麼了,反正就只想著換換排列組合,若它真的還是要把我們兩個混合了再說。我走在前面,牽著那個人的手,心裡有種「大不了就兩個人都爆炸」的覺悟。然後我們通過了那個通道,一切正常,兩個人高興地抱在一起。他是一個瘦高的男孩子,比我再高出一個頭,我認識他,他也認識我,我想自己並不是隨便抓了一個人就走,我喜歡他很久了。而當我們因為不好意思而分開時,我想他也對我有意思很久了。

更之前的夢:也是剩餘的殘片。某個朋友的父母是那種穿金戴銀自以為很有品味的中年人,對他們兒子做的某個決定一直機機歪歪的。先是他的媽媽來,簡直像連續劇裡會出現的那種角色,一直罵,一直罵,最後被我甩了幾巴掌。然後是他的爸爸來,也是一直罵一直罵,完全聽不懂在說什麼,又被我甩了幾巴掌。我還蠻喜歡在夢裡甩人巴掌的。

昨天早上的夢之一:因為不是常見的夢,又很長,沒有即時寫下來,就忘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兩個場景。第一個夢的鏡頭是有一點點廣角的那種,我開著一台很小的車,向左前方轉進一條沒有鋪柏油的路裡。它斜斜地和我本來走的路交接,兩旁沒有任何建築物,地上都是黃土,彷彿某條與村莊接鄰的產業道路。夢一如往常地重覆發生,第二次轉進這條路時,發現本來要走的小路被封起來了,回想之下才想起之前曾經走過一次。封路的是一個胖胖的男生和幾條狗,我不確定那個男生到底年紀有多小,但大約是跟那些狗一樣只是仗著自己長得比較可怕就為所欲為。我拉起手煞,下車,把人跟狗都教訓了一番。

昨天早上的夢之二:路上碰到流氓,身高一八五體重九十五的那種,又魁又兇,兇個屁。我走過去抱住他的腰,來了個後橋背摔。

其實我在夢裡打過還蠻多人的……


2010年11月20日 星期六

2010-11-20

早上的夢之一:有一對長得像四月一日的雙胞胎男孩,接受了一項提議,內容大約是保持目前的樣貌並永遠在一起,在夢裡的時候那個邏輯要更精細而詭異一些,現在想來則只是斷斷續續的而已。男孩們答應了,迫不及待,但他們的表情不是興奮,而像是一件人命關頭那樣緊急的事。交易者給了一個類似電梯剖面圖的畫面,在每一層裡,男孩們果真都是他們現在的樣子,黑髮、年輕、彼此沒有任何差別。然後在地下二樓的時候交易者讓他們看到他們該付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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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夢之二:我們一群人要趕往某個地方,出門前我順手拿了一把傘,所有人都穿黑西裝,包括我也一樣。我猜我們是黑社會之類的,有個人帶頭,走進地下道裡,不過整群人的隊形看起來更像漫畫的扉頁。每個人的年紀其實都不會相差太多,三到五歲之間的範圍,我走在隊伍前端第二排右側最旁邊,左手邊是我的「大哥」,他是帶頭老大的副手,而我是他的副手,或是小弟,或是保鑣,或別的組織因為合作而派來的外勤人員。走出地下道時下起小雨,帶頭的那人在階梯的頂端停了兩秒,他旁邊一個人立刻撐了傘上來,然後又繼續往前走,由於我們走路速度非常快,以致整個動作看起來非常流暢,像是駭客任務裡那些被電腦系統控制了的電腦人,只是我們要更有個性一點。我那位(叫大哥實在太古董了)就跟在頭目後面,在踏上階梯的時候也停了一下,等我撐傘跟上,但他看著前方停了一秒發現我沒有動作,便回頭過來看我,我說我只帶了一把傘出門,剛才頭目已經把那把拿走了。他沒有說什麼便直接踏出地下道口的遮雨簷,我突然心裡一急,想著不可以讓他這樣,便快步跟了上去,把西裝外套拉過頭頂,遮在我們兩個人頭上。他的表情看起來有點驚訝,不是不好的那種,應該是沒想到我會有這種舉動,以前從來沒人做過。其實下雨也沒什麼,雨勢不大,而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擔心,但他沒有拒絕。我們就那樣走進雨裡,稍微落到了隊伍的後半段,他將一隻手放在我胸口,我認為那是道謝的意思。他應該是個溫柔的人,和長相挺不一樣的,那種反差就像在整個下著雨的濕冷夢裡,感覺一只手掌傳來的熱度。

早上的夢之三:我、F、MS三人從某麥當勞離開,走了一小段路剛到機車旁,就發現我竟然忘了把背包帶出來,於是要他們等一下,我回去拿。回到那間大到不行的麥當勞,走旋轉梯上到二樓,發現某兩人就坐在某桌,我避不掉,只好坐下來,假裝一些一直在假裝的東西。對方一直說一些我根本不在乎的東西,講到後來我們就吵了起來,我站起來,走向廁所去拿我忘在裡面的背包。我剛進去沒多久,F 也進來,我想他應該是奇怪我為什麼去這麼久還沒回來。我為此感到抱歉,但因為正在氣頭上,加上他並不知道我遇到了什麼人,所以我什麼都沒說。F 也沒說什麼,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我的擔擱天空有雲是一樣無需注意的事。他從以前就是這樣,讓我分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麼。我們出了廁所,我繞道避開不想見的人,跟 F 一起走下頗有南洋風味的豪華旋轉梯,然後我們在一樓某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區域,看到坐在某義賣攤位前的包偉銘。

早上的夢之四:F 帶我到達我們的目的地,我們和另一群人會合,坐在一個類似實驗室有很多奇怪器材的地方,準備看掛在天花板角落的電視。大約是某種集會,如果是在以前的夢裡,這應該會發展成冒險故事的開頭。但今天不同,前一段的火氣還在,我看著在放在桌上本來是我要用來操控電視的某台儀器,突然覺得我不要再忍耐了,別人要怎麼想就怎麼想。我瘋狂地用手敲打儀器的面板,然後站起來轉身,背對所有人。轉身前我的餘光瞄到他們的表情,錯愕、無知、陌生,心裡八成是在想怎麼這個人永遠都要這麼情緒化這麼愛把事情搞大不把所有目光攬在身上不會開心。該死,F 仍是他平常的表情,該死。但我不管。


2010-11-19

早上的夢之一:Dean 穿著西裝騎著 Jensen 很愛的那台小機車,在某個碼頭邊的空地上跑來跑去。那是一個小小的斜坡,底端有一顆像鄉下村莊裡會出現的那種大樹,樹下有桌椅。Dean 看起來非常愉快。

早上的夢之二:我在一艘像油輪或是捕鯨船的大船上,工作人員們拿著矛在獵魚。我探頭出去往海裡看,那些魚不知道為什麼可以被看得那麼清楚,大部份都是不能吃的鯊魚啊鯨魚啊,當然還有其他的,但因為沒那麼容易認所以都忘了,牠們一隻一隻散布在海中,像某種2D的遊戲畫面或繪本。一隻巨大鬚鯨的身影自畫面的背景游過。突然船停了,我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想知道發生什麼事,看到我們的旁邊多了一艘小船,和一條獵補中的鯊魚。原來這條鯊魚之前曾經逃過一劫(就像沒打死的怪),現在我們決定再抓她一次,可是發現牠的「版權」已經是另一家公司的了,所以在打電話問該公司說到底能不能抓。


2010年11月11日 星期四

2010-11-11

早上的夢之一:我們開車要去某個地方,同行的人是幾個男的,我並不認識,在現實裡並不認識,因為他們並不存在,或者,確實存在了,但是別的樣子,只是概念的來源。到底要怎麼走並不清楚,只知道個大概,其他的就看路標。我們經過一個我曾經夢過非常多次的 T 字路口,左手邊的轉角是一些店家,都帶有豆漿店的那種顏色和風味,幾步之後就是 7-11。以前的夢都是向左轉,算是進入商業區,但這次我們要向右,並且在下一次的夢裡,T 字路口變成了十字路口,我們便猶豫在向左轉以及開進對面的小巷子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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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夢之二:我走在一棟建築物之中。它長得像某種學校、軍營、公家機關,或是有類似特質的東西,有很多房間,全部向內開,雖然樓層數並不多,但因為設計的緣故,只有經過允許的陽光、風或其他外在事物,才能進到這棟建物之中,其他的都被擋在門外。建物是四面相連的樓,中間圍著一塊小小的綠地,兩顆椰子樹幾乎長得跟頂樓一樣高。夢裡我只看到一個ㄇ字型的面,並且因為我走在右邊的臂上,所以右臂比較長,左臂比較短。我沿著走廊,走到最底,位於底邊上的那間房間,那是一間教室,現在是休息時間,學生們正等著下一節的老師來上課。

早上的夢之三:我坐在教室裡,背對著牆,左邊是黑板,右邊是教室底端,前方則正對著走廊的方向。現在是休息時間,學生們四散教室各處,或在這之外的別的地方,以看到的人數而言,我不認為這就是全部的人,但因為之後的幾次夢裡只有一次看到整間教室坐滿,所以我其實也不確定到底這個班有多少人。我甚至不確定這間教室到底長什麼樣子,有時記得是椅子,有時又變成類似榻榻米床板之類的矮台,但,總而言之,它們都帶有非常舊的味道,連陽光都變成灰褐色的,像四十年前的照片。一個類似 K 的人坐在我前面,正在看某本書,已經忘了是雜誌還是課本,但記得有很多區塊,可能在講某些某些階段,或是像八卦雜誌跟運動雜誌那樣,羅列了一些人的現況跟新聞,但彼此之間並不相關。我靠上去,越過他的右肩看他在看什麼,然後我們就著上面的某件事說了一些話,他不喜歡我的論點,索性發了脾氣不理我,繼續看他的雜誌。他坐在床台的邊緣,我側躺在他身後,用左手撐著頭,從左邊繼續看他手上的雜誌、跟他說話,抬起頭來從仰視的角度看他。那是很奇怪的感覺,因為要是現實的我就不會那樣做,可是在夢裡,我知道他不是真的在發脾氣,我要他喜歡我,並且我也知道這樣死纏爛打的手段是有效的,非常肯定。而我這輩子從來沒能肯定幾件事。

早上的夢之四:我在一個選擇介面上,有很多下拉選單式的圖片按鈕在我面前,已經忘了是什麼東西,大概是跟 Sam 跟 Dean 有關,可能是他們的故事或是 fan art 之類的。我要做的工作是,挑出我所選擇的幾個,排好順序,存成清單檔,然後它會出現在最上方成為按鈕之一。此時夢的雜訊很多,而且我有點半夢半醒,每當此時我就特別焦躁,無法好好存在於一個世界的感覺令我不安。負責管理介面的是一個很懶散的人,分不出來是男是女,有點胖胖的,也講不出他是沒睡醒還是心情不好,總之是一種「隨便你做隨便我做」的奇怪態度,半張眼皮塌在眼睛上,對你說的話完全沒反應的那種,在我選好之前就按了更新的按鈕。我有點生氣。一張新的圖示出現在畫面的最上方,從左邊把所有的按鈕都右推一格,我朝它點下去,拉出選單,發現上面的項目全是我剛才本來要選的,但明明我什麼都還沒按。

早上的夢之五:我開著車決定走對面的小巷子。我開的是某種 SUV 或是 mini van 之類圓滾滾的車型,車上沒有人,只有我,後面有兩台車也跟著我,大概是要去同一個地方。因為對路況完全不熟,我開得很慢,在街巷之間繞來繞去,經過了一些社區、公園,最後不小心轉進一條短短的死巷裡。原本跟在我後面的車大概已經找到自己的路,在這之前就已經超過開走了,此時只剩下一台深藍色的復古小車還跟著,車上是一對非常年輕的異性戀情侶,我們同時下車看路標。其實路是對的,也已經快到了,我們看了路標之後就又各自上車。他們因為跟在我後面,所以還在巷口,我等他們退出去之後,也開始倒車。

早上的夢之六:我從一間已經廢棄的電器行裡走出來,還沒到門口,半空中就出現一個投影畫面,播放著前一次就看過的廣告。那是一群穿著全藍小丑服的中年男子輪流出現在畫面上,邊唱歌邊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動作,大概是各自代表了某種東西或品牌,在說自己比其他的好。詳細已經忘了,但記得最後一幕是,前面出現的幾個都各拿了一把海盜用的那種長刀,然後把它插到最後出場的那個人身上,而他也不在意,就繼續唱完,做了一個 ending pose,身上的都還抖了一下。我沒有等他後面的話講完,就穿過螢幕,鑽出那地方。那間店跟其他也被遺棄了的店家一起坐落在街上,都有著同一種布滿灰塵的破舊外表,看不出來它原本是在買什麼樣的產品。但這些店並沒有完全成為灰暗的背景,都還有一兩個仍在運作的東西,像當初那些設定好,而在經過不知道多少年之後的現在仍繼續播放的廣告。我出現的那家電器行以前似乎有過不錯的日子,佔了兩個店面,出來之後右手邊的玻璃櫥窗裡放了一個霓虹燈板,圖案是剛才廣告結尾出現的那個男人,一臉喜劇笑容,身上那些刀似乎還在,但因為沒有打到光所以看不清楚。不知道是因為長年失修,或是那個時代的風格本來就是如此,眼前的霓虹燈板跟剛才的廣告都只用到藍色,看起來倒也挺適合的,像描寫未來世界的電影裡那種特別設計過的畫面。我站在立板前面看了一眼,隨手拿起旁邊靠在牆上的一根木棍把玩,那有點像是沒了前端的掃把柄。我把木棍橫靠在頸子後面,兩隻手掛著,往另一條有人煙的街走去。越走就越確定,我以前也曾經拿著棍子這樣走著,但不是在今天的夢裡。

早上的夢之七:我第二次走進走廊底端的教室,整個內部的方位是相反的,依然是休息時間,學生依然稀少,三兩圍成一群,有人在喊一些東西,但我聽不清楚。

早上的夢之八:教室的擺設的方位回到我第一次進來時的樣子,不過這次我很確定學生們坐的是椅子而不是榻榻米了,整間教室坐滿了學生,至少五六十人,全部面朝前方聽課。這門課上的東西很複雜,我現在幾乎不可能說得出來它到底指的是什麼,涉及歷史、特定群眾、哲學與美學,包含數量龐大而觀念重要的專有名詞(有一個遺留下來,類似叫卡幫、卡蠻或蠻卡)。教課的是一名聲音細高的中年男子,自尊與音調成正比上升,喜歡問題代替敘述,夢開始的時候他正問著底下所有的毛頭們,有沒有人知道某某種族的某某東西。無人回答。他先嘲諷一番,然後點了一個坐在我右後方的女孩,女孩說出她的理解,教授表示贊同,然後點了我,問我剛才女孩說的某個東西是指什麼意思。我完全不懂那是什麼,但夢裡的我就自動開口了,彷彿正確彷彿不正確的答案自我口中說出,現在想起來覺得根本沒回答到任何問題,但教授非常滿意,繼續用他的自尊看著其他的學生。然後他做了一件事,他點了坐在教室另一端的周杰倫(對,周杰倫)回答跟我剛才說的相關的一個問題,周杰倫說不知道,於是教授又開始對他(以及所有學生)的學習本質進行質疑,指責他們為什麼不能像我(我,而且他指名道姓)一樣好好的把該讀的東西讀完。我其實根本不在乎他在講什麼,因為知道自己其實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但在我之前回答了問題的那個女孩倒是令我非常驚訝。我回過頭跟她要了她的課本來看,我翻到目錄的部份,找著剛才提到的那些東西。這門課最麻煩的地方在於,講課的邏輯跟材料的邏輯是不一樣的,因為跟歷史有關,所以所有的材料,包括課本,都是用年代的方式編纂,但我們上課時完全不照那個順序來,教授今天講哪裡就是哪裡。我俯過身,壓低音量,問女孩她是怎麼知道剛才的答案的,那跟上個禮拜的進度完全不合,除非要把整本書都看完了才有可能知道那在講什麼。女孩說,對,我有先把它都看過一遍,雖然不是很懂,可是大概知道在講什麼。我挑了挑眉,表示敬佩的意思,然後回過身坐好,而教授還在罵周杰倫,但周杰倫一點也不在乎。

早上的夢之九:我第二次(或第三次)走過走廊,第三次進到休息時間的教室裡(它是我第二次來時的樣子),走到講桌前,把一些東西放在桌上。這是午餐時間,有兩群學生還留在教室裡,一群在我右前方,一群就在講桌前面靠左的位置。阿湯就坐在講桌前面,不斷在叫我的名字,她拿起她的便當盒,裡面有一份剩下大約三分之一的蛋包飯,問我餓不餓。我忘記我是已經吃過了或是不會餓,總之不是她要的答案,最後我好像幫她找了一個解決的方法,但忘記是什麼了。

早上的夢之十:這次我走過走廊,沒有再進那間教室。我拿著剛才撿到的木棍,背著包包,轉過轉角之後,在到達下個轉角之前右彎上樓。這不是我第一次上這個樓梯,在我第一次到這裡的時候就曾經上樓一次,樓上記得是旅社,我們訂了房間,大夥都急著想知道它長什麼樣子。我沒記得它的模樣,因為夢沒有到那裡去,但是我絕對忘不了那道樓梯。這裡的樓高大概都四五層,樓梯間沒有裝電燈,就靠外面透進來的光照,整個樓梯是開放式的,像舊式的學校那樣寬闊、有石製的空窗。但只有一樓到二樓有階梯,從二樓開始該是階梯的地方全部變成空的,也沒有地,只有一道三十公分寬的踏板沿著牆壁向上延伸,以及踏板上方牆上有鐵窗的支架可供抓扶。我不記得上次是怎麼爬到樓上的,但既然我還活著,想必不是太困難的事,可這次的情況完全不一樣,我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從踏上樓梯的那一刻起我就開始頭暈。起初我以為是包包和木棍讓我平衡,但調整位置之後發現那暈頭轉向的感覺還是沒有改善,我幾乎是靠著某種神奇的離心力和巧合,才讓抓著那些細小的鐵架把自己甩上二樓,但我感覺像是把偏頭痛跟失眠跟宿醉全部混在一起,要再上到三樓簡直是不可能了。我不確定這到底是夢本身,還是因為它受到影響的緣故,但我想我應該快要醒來了,最後,在攀出二樓樓梯兩步之後,我決定回頭改搭電梯。


2010年11月8日 星期一

2010-11-2

早上的夢之一:Dean 在接任務,一直跟我吵著要接 vip 任務,可是當天的額度已經滿了。

早上的夢之二:跟前天夢到的應該是同一家百貨公司,佔地很大,融合了各種類型的空間概念,有時像是突然跨過了一條看不見的界線,就會踏入它的另一面。比如,我在電梯前的等待區,轉過頭看到的那間醫院,那些忙碌的護士和醫生看到我正盯著他們看時都露出了訝異的神情。我以前見過那只電梯,以及那間神秘的醫院。

早上的夢之三:貓一直要往門外跑,除了本來的兩隻,不知哪又撿來兩隻小的,cat 跑出去之後自己嚇得不知道要怎麼辦就又跑回來,可是已經被旁邊網球場的人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 polo 衫和白色網球短褲,戴帽子的年輕女人,拿著球拍,跟過來,從門旁的窗戶向屋內窺視。


2010-11-6

大前天早上的夢:Dean and Sam were still there, even thought I don’t remember what they do this time, or it’s really a dream or just me imagining, but I think they were there.

一連七天夢到這兩人,是黃金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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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夢:我住在一間很大的屋子裡,光線灰暗,牆是水泥的顏色,所有的事物都有某種工業風格的味道。有人跟我住在一起,或者更像房子不是我的,我也只是路過。在其中的某間房間,我有一個巨大的方型玻璃魚缸,養了六條非常不起眼而普通的魚。我不常餵牠們,之前很常餵,但最近因為忙而忘記了。當我某次又路過那個房間的時候,我想起好久沒讓牠們吃東西了,便從旁邊拿起飼料罐,往魚缸裡倒。那些魚真的是餓壞了,並且非常清楚所謂的食物,就是來自於此時停留在水面上方那個半透明的塑膠瓶裡,而那個塑膠瓶已經很久沒出現了,沒有人(魚)知道它下次出現是什麼時候。於是,魚們開始爭先恐後地搶食掉落在水中的飼料,飼料被吃完時就躍出水面,想要搆到我手中的罐頭。像海豚,或者說,像電影裡的食人魚那樣跳出水面的魚們實在是非常可怕的一種生物,基本上牠們已經餓了,而且餓到想出這種連牠自己都不知道會怎樣的計劃,竟然還真的付諸執行。當第一條魚跳上來時,我嚇得往後退了幾步,但牠仍不死心,回到水裡之後調整角度,又往我的方向跳了過來,掉在地上。當然,魚一出水就是廢物,不管牠剛才有多餓多聰明多有行動能力都一樣,只是廢物,躺在磨石子地板上抖動。我很緊張,趕緊把牠再抓進水裡,但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其他的魚開始有樣學樣,紛紛躍出水面。其實說是紛紛,我看到跳出來的也就兩條而已,但是一落地就不知道彈到哪裡去,然後我一回頭,魚缸裡就空了,剩下灰色彷彿養殖場一樣的水。我低頭找魚,不敢相信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簡直像收到錯誤的催繳通知(而且期限是隔天)那樣莫名其妙。突然,我看到兩道影子快速閃進一旁的椅子底下,我一邊叫著一邊蹲下去看。兩隻貓伏在那下面,貓一樣地看著我,而在牠們前面地上則只剩下魚尾巴最末端的那一小截半透明的鰭了。


2010年10月31日 星期日

2010-10-31

前天早上的夢:翻譯 Sam 和 Dean 的小說。因為翻好的字會自動變成影像,所以很容易知道翻得好不好。

昨天早上的夢:Sam 和 Dean 的超連結,點下去就會連到某篇故事。他們在爭執一些愚蠢的事,像以前一樣。

今天早上的夢:Sam 和 Dean 。因為沒有馬上復習所以忘了,但確實是奇怪的東西。

今天早上的夢:在百貨公司裡,他們將食物像球鞋或是新款手機那樣放在櫃子裡展示,並打上鮮艷的燈光,需要購買的人就按旁邊的鈕決定要買的份量。年輕而穿著 polo 衫的男女店員站在展示區的櫃台旁邊,伸長脖子,不知是在等待客人掏錢,或是在等待有人偷竊。而我,一如往常,在各個商品櫃之間逡巡,心裡可能有想買的欲望,但怎麼也覺得跟它們格格不入。


2010-10-21

早上的夢之一:有幾個鏡頭被移動了,分不清楚順序。
(A)有人給了我一輛車,不只是新,還是新開發出來的,為了適應這個新的世界。起先我坐在裡面,後來我下車,直接用搖控器掌控。新車屬於 metallicar 那類,馬力強,車身大得像艘船,外殼是銀灰色的,從中段以後包括整個車尾覆蓋了節肢狀的甲殼,像一隻有著粗壯尾巴的巨大鱟魚在陸地上用四輪奔跑。試車的地方是在我們目前的活動據點附近,靠近海岸,有沙、有草,地形起伏很大,用崎嶇不平去形容還稍嫌保守了一點——草皮與荒漠與海蝕岩地相接,走個幾十步路腳下就會換一種觸感——那根本是混亂。我讓這隻銀色的大怪物在新世界的土地上奔馳,它高興地在高低地勢之間甩動、跳躍,每次轉彎,它的尾巴便會因為離心力而被甩到空中,像一尾銀色的蠍子。這個變種的環境對我們來說是全新的,而對出生在這個時候的它來說,也是全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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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曾珍珍出現在左近的坡地上,我的大寶貝仍在搖控之下翻騰於前方不遠處的岩地間,曾老師一如往常帶著那種盡責的媽媽的樣子,穿著束口長裙,一手遮在眉上擋太陽,向我們提議做一點充滿意義的事。既然車子這麼好,那就要讓它幫忙做一點工作,應該會很不錯噢。我完全忘記她要我們做些什麼,大約是搬運或拖東西之類的事,等完成之後我回到基地,透明的玻璃自動門剛關上,她站在一個高至胸口的深色木櫃旁邊對我說:我覺得那些東西都用不著了,再搬回去好了。
(C)我們一夥幾個人在某個車站之類的公共場合碰頭,等待其餘人到齊的時間便圍著聊天。他比我再矮一點,而他的男友卻高出我一個頭,兩個人在一起應該也好一陣子了,總之是大家都知道,也習慣了的那樣。大概是有人起鬨之類的,我背對著,把自己靠在他的男友身上,後來還親了上去,但他一點也不在意,不是什麼假裝出來的釋然,是真的不在意,彷彿知道那不過是朋友之間的玩笑。即使真的那麼親暱了,我們仍然是一體的。

早上的夢之二:我從外頭回到家裡,一封信被塞到門縫底下,我撿起來,邊走邊拆。房子不是我的,但也幾乎是我的,那無所謂,反正房子很大,房間很多,人很少,我們都知道有人能陪在身邊很好。進門之後就是客廳,方方正正,左手邊沿著牆一條走廊能通往一半的房間。我攤開信來看,上面說要我們給錢,或一些其他東西,否則壞事會發生。我走到朋友房間,他是房子主人(跟我一樣),正準備出門,去接人,我把信拿給他,他也看不懂,兩個人對了一眼,聳聳肩,隨手把信在地上。我的朋友是吸血鬼,現在時間是白天,但他仍然出去了,那無所謂。我送他到門口,然後關門,經過客廳的時候,擔任管家的女孩給了我其他的信,都是些平常東西。我走回走廊,經過那封莫名其妙充滿威脅語氣的信旁時,本想刻意忽略它,但心裡一陣不安,於是又撿了起來。女孩過來問寫了什麼,我說不知道,她便拿了去看。我繼續走,想回房間,突然,客廳傳來一陣尖叫,我跑回去,看到一群男人破門闖進來,什麼話都沒說架了女孩就走。我非常生氣(這裡豈是你要來就來要走就走?),便衝過去,攔了跑最慢的那個,拉著頭髮把他扯進門裡來,使勁摔回客廳。他頭髮是暗金色的,即使被弄亂了還是很好看。其實我沒必要那樣對他,他就只是比較倒楣而已,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麼大力氣,反正一肚子火,下手就重了。大約我也不是普通人。吸血鬼回來的時候,看到我正坐在客廳的矮桌上質問一個陌生的男人,有點被嚇到,跟在他後面進來的那人則是對門旁那些東倒西歪的擺飾感到不解。那人我也認識,朋友之一,屬於狼人或變形者那類。我把事情告訴他們,兩個人都有點震驚,尤其是吸血鬼,因為這是他(我們)家,他(我們)不想有任何煩人的事闖進來。就在我們三個人的腦子正快速運轉,思考著要怎麼做的時候,門鈴響了,狼人開了門,一堆穿著防彈背心、戴著頭盔的警察湧進來,說有人通報這裡進行性買賣或血買賣之類的非法交易,他們要搜索整棟房子。我們三人當然是馬上否認,因為我們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想也知道有人栽贓,但因為現在在場這三個其實都不是正常人,多少有點緊張,怕事情節外生枝。一個警探從門邊的系統矮櫃上拿起那張威脅函,讀了之後問我們是什麼意思,我們三個人啞口無言,全部轉頭看現在唯一坐在沙發上的那個。金髮的男人一副「明明我在做好事,為什麼你們要把我當成壞人」的表情,迅速接說他們是要保護那個女孩免受我們的威脅,才強行把她帶走,此時一名搜索警員從屋後走出,手裡拿著一顆狼牙,說是在浴室找到的。吸血鬼非常緊張,非常非常緊張,我懂他的理由,每個人的身份都應該是保密的,除非他願意講,而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被發現,只意謂著更多的麻煩。吸血鬼向警探打了手勢說我們得討論一下,便拉著變形者往屋後走去,我大概猜到他們會怎麼做,但也無法改變現況,只能用力瞪著沙發上的年輕人看。過了一會,只有變形者一個人出來,頂著一張半人半狼的藍色狼臉,身高比之前多出十幾公分,連身形都漲大不少,散發狼人特有的魁梧和修長。他一手插在口袋,一派悠閒地穿過所有人,走到警探面前,自我介紹:「嗨,你好,我叫 James」,在我而言這簡直帥到爆了,不過所有警察都嚇得傻眼。狼人一說完便如入無人之境地從前門離開,屋子裡一海票警察愣了兩秒才想起來應該要趕快追出去,像一群倉皇的笨蛋。所有人走後,吸血鬼才又從裡面出來,一臉憂鬱,我問他還好嗎(怎麼會好,狼人一走不知幾時才能解決這些問題),他什麼話都沒說就又回頭往屋內跑去。此時鏡頭分裂成兩邊。
(片段一)吸血鬼把自己關在浴室裡,瞪著鏡子裡的自己,因為想到居然得讓朋友的身份曝光以繼續保有自己的秘密而一肚子火,突然,一道紅色血管之類的東西從他髮際線之中竄出,像雨天的閃電那樣擺動了幾下,往他的右眼竄去,消失在其中。吸血鬼驚訝地看著自己,完全不敢相信,他已經過了這麼久不吸血的日子了,怎麼可能因為這種事而控制不住自己?
(片段二)一間速食餐廳裡,一個跟我很要好的吸血鬼女孩正跟她的一個朋友,以及之前那個吸血鬼朋友的男友聊天,鏡頭從旁邊另一桌的座椅上朝他們仰角拍攝,一小團衛生紙躺在因為距離非常近而模糊的前景,一兩滴血滴在上頭,紅紅的,暈了開來,很小,但很明顯。我伸手把它轉了另一面,希望吸血鬼男友不會看到。但我其實不在畫面裡,所以他還是看到了,他想起還在家裡的吸血鬼,隱隱然覺得似乎出了什麼事。

早上的夢之三:吸血鬼和變形者(或是吸血鬼與他的男友)進到餐廳裡與我們會合,看起來心情愉快,彷彿一切都解決了。我們一群人閒聊,位子靠在角落,旁邊就是門,靠牆的兩面都是落地玻璃窗。兩三個年輕人從門口進來,大約不是青少年就是大學生的年齡,像中世紀歐洲酒館裡才會出現的那種小偷,在店裡晃來晃去,從客人的背包裡偷東西,或趁人不注意時拿桌上的食物吃。離我們最近的那個,正蹲在一個客人的椅子後面,朝背包裡東翻西找,我覺得看起來很眼熟,便走過去,又是一把抓起丟到我們的座位上。真的是我們認識的人。演小偷還挺方便的嘛,我說了類似的話,然後兩個人對看,我發現他長得像神秘肌膚裡的 Joseph Gordon-Levitt,但裡頭又有其他人的成份。小偷 Joseph 把我壓在椅子上,跨坐上來(他好瘦),用一種非常 Neil(但是沒那麼多黑暗的部份)的挑釁表情看著我,接下來兩個人就抓著對方的臉狂吻。吸血鬼的男友在桌子的另一邊說一些虧人的話,例如「噢上次演也是跟他噢噢這次也對上了」之類的。我們一邊像電影裡會看到的那樣瘋狂地接吻,小偷 Joseph 一邊斷斷續續地唸出幾串台詞,比如他現在正在學校當體育老師,或是某種他其實已經年過四十的暗示。然後我睜開眼睛,做出很喜劇的那種驚訝的表情。
(畫面出現雜訊)仍在餐廳裡,Joseph 斜躺在我身上,我抱著他,然後看著整間餐廳的人正對著我們五人(六人?)的方向玩「你想要跟誰當好姊妹」的遊戲,我們這桌的人也不在聊天,轉向對著所有的人。一名主持人拿麥克風訪問客人「想跟誰當好姊妹」,然後在一張貼有我們照片的海報板上劃記,此時他正問到一個禿頭、留鬍子、身材小壯的那種美式中年大叔。我不喜歡這個遊戲,不過是拿我們開玩笑,此外,我不是任何人的姊妹
(畫面切換)我們變成在一個像是某艘船的船倉裡,時間已經是晚上了,但這裡沒幾盞燈,一切都很暗。有很多人在外頭,或是在樓下的甲板,每群人都有他們被分配到的空間,像學校在管理教室那樣,想用哪裡都要登記。我們這次沒分到甲板旁的那塊空地,但船倉也無所謂,只要幾個人能待在一起就好。船倉裡有隻老鼠,我們就邊玩邊抓那隻老鼠,不過,雖然老鼠是真的存在的,但是因為倉裡太暗了,又都是在玩而不是想真的抓牠,所以沒人抓到。最後,樓下開晚會的那群人大概在跳愚蠢的團康舞之類的東西,聲音很大,吸血鬼女孩便用手勾住窗沿,整個人懸在外面,叫樓下小聲一點。我們所有人都像嗑了藥那樣狂笑出來。

早上的夢之四:睡前,我讀了一首關於離別以及消散的詩,內容已經忘了,但讓我想起另一個人也有相同的想法。

早上的夢之五:白天,我們繼續帶領這群完全不知該如何面對世界末日的倖存者遷徙,他們被分成三類:自燃、可燃、不可燃。我隨航的隊伍是可燃,耳邊一直聽到不知道是誰在說著關於自燃那隊的事情,說他們必須先帶頭做一些事之類云云。我們將隊伍帶到一座瘦長形,類似教堂之類的建築物裡休息,一邊是實心的牆面,另一邊則是透進白日陽光的大片玻璃窗,頭頂上的天花板則是不知挑高了多少米,讓人沒能看清楚屋頂。所有人跟著隊伍靠牆坐好,被賦予了某項任務的自燃隊正被帶出去,換成一群穿著奇特黑衣的人進來,都是男人,由一個老人領頭,一組一組分散在人群之中,全部神情冷漠、不茍言笑。突然,幾顆黑色的「流星」從天上的雲中竄出,斜斜砸進窗裡來,墜落在人群之中,擊中某些人。那些「流星」基本上是紫黑色的火燄,尾巴拖著長長的氣體,星體的部份則在一團紫霧之中浮現白色的骷髏頭標誌,彷彿在 3D 的動畫效果上加了 2D 的圖案。它們像法術一般墜落,被流星擊中的人就生病,身體虛弱的甚至整個人當場炸開,黏稠的血與器官碎片沾滿四周群眾,繼續引發病變。先前進來的黑衣小組開始替人們施打抗體。裝有橘紅色液體的針筒有我手掌那麼長,前端的針管至少有十幾公分,黑衣人將它插入驚恐且漸漸開始失控的人們體內,意圖拯救他們。這是末日的兆象之一,世界的暴行,包括我在內的所有幹部都知道,這無法避免,只能盡力搶救。疾病靠血液感染,一沾上就生病,所有人都在推擠彼此,中彈的、未中彈的,已痊癒和沾滿黏液碎片的,有的幹部開始擁抱那些痊癒的人,試圖表明不其實需驚慌。我向外走,經過他們身邊,恍恍然以為這些人穿的是教袍之類的白色滾邊長衫。
我走出避護所,外頭的陽光燦爛,自燃隊伍繼續往外頭的空地走,似乎不受疾病攻擊的影響,也完全不知道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耳邊又響起自燃隊伍的使命一類的話語,我分不清楚那到底是真的有人在說話,或是我腦中被埋了官方廣播系統。這是一場大集會,我在人群之中穿梭,直走到最前面,在建築物邊的人行道上找到我的朋友,一個長得像是 Jennifer 跟 Annette 合體的女孩子。她把我帶到一顆行道樹的樹蔭下,我們和其他工作人員還有幹部一樣,看著幾百人的群眾向廣場走來,而我們面前則站了一排穿著結婚禮服,等著公證的新人。我懂了,這是塑造榜樣,殺雞儆猴的相反,自燃人能帶動風氣,上頭的人需要有人做點什麼,一來保持整個社群能嘗試繼續過世界改變之前的正常生活,二來確保不會所有人都在即將展開的旅途上死光。我撇過頭,偷偷朝 Annette 碎嘴:換句話說生不出孩子的就不用想了的意思。

早上的夢之六:吸血鬼女孩在行道樹前找到我們,跟我們打招呼。我看到她第一件事就告訴她昨天晚上看了她的詩,我仍然記得詩的感覺但記不起那些字,在對她說的時候也記不起名字,初離、分離……流離?之類的。我跟她提起昨天的小偷男孩,說他也寫詩,也跟離有關,我覺得你們兩個的概念很接近,也許可以討論看看。從夢裡醒來之後,我想起吸血鬼女孩是誰,但不確定是不是她,畢竟我們根本不相識,我也完全沒看過她的那本書,而小偷先生的另一部份則是那個跳舞的周書毅,這兩個都是我不懂為什麼會出現的人。

整個夢裡我都知道有不可燃那些人,但從沒看過他們。


2010年10月29日 星期五

2010年10月10日 星期日

2010-10-10

上星期的夢:在餐廳裡碰到一個無賴的女人,偷了我的食物,格式化的服務生小姐持續堅持她無所謂的堅持,最後搞得我跟經理槓上,而無賴的女人已經脫了衣服開始在店裡發癲。這是個瘋狂的世界,所有白癡都被規則保護。

三天前的夢:我們在學校裡,上了一些課,翹了一些課,夜裡開車找位子停,之類云云。夢重來了一次還兩次,在那些時間的夾層裡,我做了些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懷著秘密前進始終令我不耐煩,現在的生活很好,你在我身邊,我不想因為某些愚蠢的事而破壞它。我把事情告訴那個棕色長髮的女孩,請她原諒,她很震驚地跑走了。我們回到教室裡準備上下一節課,你對我說一些話,告訴我不用擔心太多,她會沒事的,然後我們回到各自的班級裡。最近的夢裡沒什麼人,但你出現得頻繁了一點,和你在一起讓我覺得安心,並想為你做些什麼,我想這是你出現的原因。


2010年9月30日 星期四

2010-8-9

早上的夢:I had this ring lying in a palm handed to me. I had a vehicle need to be fixed. A trip in the dark.


2010-9-29

早上的夢之零:我傷害了你。

早上的夢之一:那是一棟濱海建築,四面是拱門,中央有寬闊的旋梯向上。我駕著一輛綠色的兩人座小金龜從遠處飛車而來,他們冰凍了旋梯,阻擋我上樓。我下車,看著海水從三面逐漸包圍,焦急你仍在樓上。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我不想放你一個人面對那些事。

早上的夢之二:因為已經沒有多少選擇了,我只好拉你進那扇門。雖然很有可能找不到回來的路,但至少還待在你身邊。門後是一座大型的表演禮堂,座位區向舞台傾斜,至少可以容納一兩百人,外加二樓還有其他座位及看台。整個場地處於一種典禮前的準備狀態,布置、試音、架設備,籌辦人員到處走來走去,我握住你的手,開始在其中狂奔。我知道,太多事情讓你傷心,現在的你沒有辦法分辨我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是門虛構的幻覺,目的是將我們留在那裡面。我必須彌補錯誤。我們穿越座位區間的走道、進場側門、外圍休息區,重覆打開已經打開過的門,想逃離這虛構的迴圈,但最終仍回到原地。等到典禮開始就來不及了,我在心裡想,不敢說出口。第二次回到座位區時,你望向假人們忙於布置的舞台,已經開始沉入自己的世界。我用力扳過你的臉,大聲對你說話,你兩眼又紅又灰,像漂在一片茫然的海裡。看著我,留在我身邊,出去之後不原諒我也無所謂。我劇烈地吻你,除此之外不知道還能怎麼做。

早上的夢之三:我知道那個人不只是 Deniz,但醒來之後才想到應該是你。你很高,要看你必須抬頭。那些表情讓我心碎,不過我知道它們不是你的,你從來不曾有那樣的表情。都十幾年了,不知道你來幹嘛。


2010年8月13日 星期五

2010年7月24日 星期六

2010-7-24

早上的夢之一:久違的高中生活。我幾乎不曾夢過關於高中的任何事,至少意識中沒有,即使有那麼一兩次,也是跟 J 和 T 有關,而不是高中的日子本身,就那三年,彷彿脫去的蟬蛻,不在我這裡。一大群男孩子在類似某人家中的客廳,非常多人,連位子都沒有辦法坐,就通通站著,走來走去。誰帶來了消息,下一個活動是打網球,可能是考試之類的,並且要拍照,所以希望我們穿得好看一點,於是大家開始從客廳的一個多格櫃裡翻找自己的球衣。然後一瞬間夢回到了一間教室裡,所有人都繼續他們的動作,彷彿我們從未離開。我的座位在面對講台的最右邊那排中間,靠面外的窗。這是新換的位子,我知道,因為我正把最後的幾樣東西搬到自己的座位上,隨手放下之後往教室外跑去。我上到四樓,那裡有一間幾個人一起共有的個人室,我來拿我的球衣。我很緊張,因為不確定到底該穿什麼,而且如所有的夢一樣,時間又要來不及了。個人室只有一個出口,但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三扇門,兩扇紗門,一扇鐵門,也許是非常擔心蚊蟲會飛進來之類的。我把兩扇紗門關上,鐵門開著,在跟門同邊面對走廊的那面牆上開了一口非常大的反射玻璃窗,外面看不進來的那種,但我還看得到走廊上一些學生走來走去。我在這五六坪大,靠牆擺滿了置物櫃和美國的中學會有的那種直立式鐵櫃的房間之中,四處翻找我的球衣和球褲,最後隨便抓了一件白色網球褲和大概是排汗衫的黑色上衣就穿,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急。穿好衣服我又連跑帶跳地下樓,回到教室裡,發現所有的座位都往右移了一排,我的位子從教室的最裡面,移到靠近走廊的最外面,就像是我在樓上換衣服換了足足有一個禮拜或一個月那麼久一樣。

No. 35 ~ 37

2010年7月23日 星期五

2010-7-23

早上的夢之一:他是我的男友,他是明星,屬於出櫃會引起軒然大波那類。但怎麼說我也無法理解真正的理由,如同當我在其中時他人無法理解我的。他已經不是十幾歲的青少年那樣年輕了,但仍然很好看。我想要他誠實,他不肯。

2010-7-10

早上的夢:考場裡,許多人走進來,陸續入座,男女各佔據教室的半邊。在最後幾個男孩進入教室之前,一個應該是主考官的男人過來,站在我們這排的最前面,說要重新安排位子。我坐在教室偏後的位置,左手邊就是窗,外頭的天氣很好。男人把我這排前半部的四個人調到另一邊去,然後把剩下的人再往後挪了一些。他拿了一個籤桶來,要我們抽籤,抽到什麼你就要變成什麼,座位鄰近的四個人一組,一起把四個角色編成完整的劇情。我是 A 組,組裡有個人抽到鬼或是幽靈之類的,總之四個人都抽到莫名其妙不相干的東西。主考官似乎對自己神來一筆的考試方式感到滿意,一邊在人群之間走來走去,一邊給予指導。他是一個黑髮的男人,大約四十歲左右,他走到我們旁邊聽我們討論,然後用很激昂的語氣要我們高興一點大聲一點有活力一點。你們是 A 組,A 代表的就是努力、衝勁,他這麼說。


2010年7月22日 星期四

2010-7-22

早上的夢之一:在夢裡撿到三隻小貓,本來應該是四隻,可能有一隻跑掉了,但也可能是我記錯。家裡的兩隻大貓對新來的小傢伙沒有什麼反應,一樣各過各的,倒是小貓們很團結,隨時都聚在一起,待住牠們挑選的角落,蜷在窗簾裡,或是睡在貓砂盆旁邊。我在家裡把牠們抓來抓去,最後抓到我床上,但過一會牠們就又跑掉了。

早上的夢之二:在衣櫃裡找到一件綠色的迷彩短褲。

早上的夢之三:我記了很久,但因為沒有一起床就寫下來,結果還是忘了。

早上的夢之四:我在夢裡把這一切都寫下來。


No. 34

2010-7-21

起初應該去了某個地方,但是我忘記了。

早上的夢之一:陳冠年開了一輛寶藍色的兩人座敞篷跑車過來,向我們炫耀著。此時的他還是他,之後會成為別人。只是我不懂為什麼是他呢?這麼久以前的人了。

2010年7月18日 星期日

2010-7-18

早上的夢之一:我仍住在現在的房間裡,只是它似乎變得比較大,通往陽台的出入口變成拉門,多了幾扇玻璃窗。我的房間被出租,每週四的早上會有人來用夢裡這個新的陽台跳土風舞。他們第一次來的時候是毫無預警的,雖然我已經知道這件事,但事物的改變仍然讓我緊張。那天,他就這樣跟著人群一起進來。想是我的陽台太小,或是他們的人超乎意料地多,陽台無法容納所有參加的人,有的就站在我的房間裡,伸長脖子想看最前面的帶隊老師進行到哪一階段了。他不是來跳舞的,只是陪他的姐姐來,他坐在我的椅子上,姐姐靠著桌沿站著,嘴裡嚼著口香糖,兩個年輕的臉孔在一群中年人之中顯得很突出。他隨手拿起我放在桌上的書和 CD 翻看,我感覺那是非常自然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人特別有好感。我和他說話,他姐姐也偶爾插進來說兩句。他的姐姐是好人,他也是好人。他笑起來的時候我覺得很舒服。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多認識他。

2010年7月17日 星期六

2010-7-17

早上的夢之一:我們都是兩兩互為一體的,所有的吸血鬼與他們的分身,一對一對。我們不知道到底誰是跟誰,他們有的是人類,有的是狼人,世界上也就那麼些東西而已。當然你可以一一去確認他們彼此的連結,把每個人都紀錄下來,一一分組,像在做某種實驗。然後,你就會發覺,即便互為一體,每個人的際遇卻仍是那麼不同。

No. 32

2010年7月16日 星期五

2009-7-31

今天早上的夢:我用鐵鍋打你的臉。可是看到你哭,還是很不忍心。還是很愛你。於是給你一個擁抱。


2010-7-16

早上的夢:我該去驗車,驗那台以拉鍊為車門幾乎長得像個黑色小行李箱,事實上它也是個黑色小行李箱的,黑色小行李箱。我先到修車廠車去牽車,而 Ia 竟是那裡的修理員。我不知道驗車場在哪裡,Ia 知道,於是他便名正言順地坐上了我的車。簡直不可思議。正副駕駛座基本上是行李箱前面的置物袋,車門的拉鍊頭在我這一邊,我拉開鍊,讓兩個人都個人坐進去。一陣交談。他唸了一串英文字,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唸,猛一然我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就在我心裡產生疑問的同時,彷彿漫畫似地,Ia 的頭上出現了一個泡泡框,隨著他說話的聲音,那些字母一個一個地顯示在框框裡:e,k,a,l,r,e,b,m,i,t。噢,黃瑜婷的 id。我問他為什麼要倒著唸,他一如往常用著小賤貨的語氣說:要你管,我就要這樣叫她。這不是夢,這是瘋狂的現實,我告訴我自己,然後若無其事地轉動鑰匙,開車。Ia 告訴我驗車場的位置,我知道那個地方,在一條上坡路的十字口,那裡有一間反叛軍聚集的隱密酒吧,我曾經在另一個夢裡去過那個地方,和他們一起打過街巷戰。我開著其實是行李箱的車,往驗車場開去,可是我錯過了,不知道為什麼我開到十字路口的另一邊,停在路尾轉角的一間美容院前面,彷彿我們本來就要去哪裡。我和 Ia 走進店裡,有個造型師大概是認識的人,來跟我們打招呼。我突然想起自己的目的地不應該是這裡,急忙又回到車上。此時 Ia 像小賤貨一樣地趴在某面鏡子前,對我說,他要待在那裡,反正我已經知道地點了,便自己一個人去。我發動車子,開過馬路。


2010年7月13日 星期二

2010-7-13

有睡有夢,無睡無夢,而失眠疲累睡去時做的夢,只是瘋狂的現實。

早上的夢之一:我在夢裡編織夢境。Tom Ford 的電影《A Single Man》。編織品分成三段,中間是全片,在全片之前它重複了全片最重要的那場戲(男孩的藍眼睛),在全片之後則是一則故事因邁向結尾而帶來的混亂。我不知道我編排這些要幹嘛,但我仍 必 須 盡速將它們完成,彷彿我會因此得到獎賞,並可以把自己投進去。但誰都知道我不會因此而過得更好。他們根本不在乎。

No. 30

2010年7月11日 星期日

乩 童

  他一直都不相信乩童這回事。也許是因為骨子裡反抗權威,或是從小開始就對「神」的超能感到強烈不信任的緣故。他看著攝影 HD 上的小螢幕中,正搖頭晃腦、神志不清地唸唸有詞的中年男子,油然生起一種鄙夷之感:不過是個抽菸喝酒吃檳榔都上癮的發福傢伙。他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走向 HD 正拍攝著的現場,沒有人發現他正在靠近,所有人都著迷在神降的那種狂熱之中。他走近乩童,在很接近的地方,在比祂的信徒們更近一步的位置,舉起手來,用剎時出現在手中的,由意念凝結而成的槍,對著乩童的頭開了一槍。乩童的前額爆出了一個深得看不出血色的彈孔,倒了下去(此時那個彈孔才盈滿汩汩的血,像盛了太多的湯)。所有正在拍攝的攝影機都能感覺到攝影師以及圍觀群眾的詫異,也都知道,它們之中不會有任何一台會拍到乩童身上的神祇離開乩身的畫面。所有物品的靈魂和人都佇立著,看著還擎著槍的他,和自此沉默的乩童(彷彿一位賢慧安靜的媳婦)。他舉槍對著倒地乩童的頭,緩慢而堅定地轉頭面向攝影機群,用一種強烈厭惡且冷漠的表情說:「他能復活的話我就再殺祂一次。」


2010-7-11

早上的夢之一:夜晚的巨大教室,在走廊兩邊整齊地排列好,但在夢裡我只見到自己所待的這一邊。教室不像我所見過的,也許它是專科學校的教室,大,寬敞,擺放的是可以自由利用的平台和儀器,而非無用的小書桌。我們要完成某一件事。我走出教室,到走廊底端的露天空地找我的背包,他們(誰?)在這裡將許多桌子拼成大桌,還設了遮雨篷,我們所有人的私人物品都放在這裡。我的背包放在大桌子的中間,得先將周圍的小桌子搬開才拿得到。我在這裡遇到老王,以一個已經不出現在我生活中的人來說,她在我夢中出場的頻率倒是挺高的。我們打招呼,意圖閒聊一句,然後燈就被關掉了。我心想:是用這麼直接的方式告訴我們該離開了嗎?這句話在我腦海裡響得很大聲,大聲到我認為有人把它說了出來,但不知道是我,還是老王。

No. 29

2010年7月9日 星期五

2010年7月8日 星期四

No. 22

2009-12-12

今天早上的夢:一群人吃飯。這家沒開,那家開了,換了又換。買了便當,所有人騎腳踏車回家,只有我還留在街上,不知道該去哪裡。


2010年7月6日 星期二

2010-7-6

早上的夢之一:最近的夢都在夢中以各種方式重複它自己。我在一個部落裡,房舍都很矮,天空則是它們原本的樣子。部落的習俗是這樣:我們定期征戰別的部族,然後將他們的眼睛放在盤子裡,做成料理吃掉。夢裡沒有提到如果我們沒贏的話會怎麼樣,大約是因為我們從來沒輸過,或者,所謂征戰,更像是一種拿了就走的型式。這天部落裡傳來一陣消息,某個部族決定要來「征戰」我們,要把我們的眼睛放在盤子裡,做成料理吃掉。每個人都很慌張,可是也沒辦法。於是我們就像外籍勞工一樣地進到了別的部落裡,運氣好的就成為傭人,運氣不好的就剩下眼睛。我是傭人,因為什麼都肯做,他們教我什麼我就學什麼,像態度中立的圖書館管理員一般,對所有的知識渴求,而不帶道德判斷。說真的,現在這個部落過的生活其實比以前的那個好,以前那個住的是荒郊野外的茅草屋,身穿黃色稻草裙,手拿石製標槍,現在的這個就住在水泥房子裡,家裡有桌子椅子,幾乎就像我們現實生活的環境一樣,料理眼睛的方式也高級許多。後來有一天,又有一個部族要來「征戰」這個部落了。這天白天我幫太太整理家裡的東西,她叫我處理一鍋用以前族人的眼睛做成的料理,雖說是用眼睛做的,但我在裡面只挖得到馬鈴薯泥而已。料理放在一個跟花瓶差不多大的陶製方口甕裡,湯汁的顏色很深,插了一堆湯匙,太太要我把裡面的料挖起來,放一小份在湯匙上,然後把湯匙放回湯裡,斜靠在甕口。一開始我做得很糟,於是太太示範地插了幾支給我看,果然不是一般的技術。我一邊插湯匙,一邊看著旁邊窗台上的玻璃瓶,還沒有吃完的眼睛都放在那裡面。我感覺,聽到有人要攻打過來的消息,現在部族的大家多少有點慌張,但沒有像以前那個部落一樣那麼嚴重,因為聽說即將要來的這個種族有十二隻眼睛,所以他們不吃別人的眼睛。大家都很慶幸的樣子。

No. 17

No. 16, 18, 19

2010-7-3

早上的夢之一:我在一棟房子裡,床的高度、拼接木地板以及房內擺設方式,幾乎都是民國五、六零年代流行的那種木造風格。我在一棟民國六零年代的房子裡,我在二樓的房間,一樓有群人,聊天的聲音稀稀疏疏地傳來。還有一個人在二樓,是個男人,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們沒有看到對方,但都知道彼此的存在,他偷偷的,我也偷偷的。事實上我比他還偷偷,所以當他靠近的時候我便急忙躲開。老式的房子天花板低,厚木框做的玻璃窗看起來就有種變大的感覺,日光從外頭透進來照在木色的傢俱上,整間房間都充滿舊時代的氣氛。男人還在房間外的走廊上,但那張等著看好戲的嘴臉彷彿就貼在我的腦子後面,我到處亂竄,情急之下,推了一面鋪了木板的牆壁,鑽進去,男人正好開門進來。牆後的密室一點也不像密室,基本上它的長相得跟剛才的那個房間沒有太大差別,一樣有透亮的木框玻璃窗、木櫃,和可以充當梳妝台的木造小書桌。男人走動、翻動東西的聲音在牆的另一邊持續響起,並且越來越靠近,我在他推牆進入這間密室的同時,又推開另一面牆,從另一個房間跑掉了。

早上的夢之二:我與三個男人圍坐一張小茶几周圍,希望能在馬上到來的建築標售會舉行之前,先行將對方剔除,或是結為聯盟。三人中的兩個跟我是同一間公司的,一個是已經沒什麼企圖心的資深員工,另一個則是不知道從哪裡挖來的鑽石級業務員。與我們競價的公司派來一個瘦高的中年男子,頭頂已經禿光,只剩兩側耳上還有頭髮,穿著灰色的老舊西裝,手拿資料夾,一副很拘謹的樣子。我們的鑽石級傭兵是個意氣風發的胖子,兩人對比之下,不用討論也大概猜到結果了。我們的小茶几在一扇大窗旁邊,可以看到城市裡附近區域的景觀,彷彿我們是在一個置高點上,此時時間大約是傍晚,窗外所有的建築物都染上一種屬於夜晚的紫灰色。與我同公司的那個資深老頭員工,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就老著一張臉,坐在背對窗外景像的那張椅子上,看著胖子跟對方公司你來我往。我回過神來時,兩人已經談到一個程度了,各自攤完牌,結束在互相比較挑剔的階段上,對方快要無話可說,而胖子則是指著企劃書跟我說我們提的案子一定比較好。我低頭看向他手指的地方,畫有一張樓層平面圖:他打算把整棟大樓建得像是一塊花朵形狀的魚板。


2010年7月5日 星期一

No. 15

2010-7-4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那個人又隨口說出傷人的話,我簡直抓狂。

今天早上的夢之二:兩隻貓在公寓裡跑來跑去,阿曼一下子找不到我就在樓梯間大叫,Cat 一如以往,仍是那副偷偷計算著什麼事的臉,到處走走看看。這是一般的公寓,兩戶人家的大門面對面,中間則是電梯出口,樓梯間堆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相對於門外,我對自己住的房子反倒完全不熟悉,裝潢擺設、幾間房間之類的都讓我陌生,窗戶的數量與開的位置則更令我感到驚訝。我有好幾次,一邊把 Cat 抓在手上,一邊不自覺停在某個窗口旁,看著外面的景色:全是別人家的屋頂,並且是那種非公寓式的、出了城市才會有的黑色屋頂,而各種花色體型的貓就那樣,像整座城都是牠們的似地,把身體塞在各個舒服的位置,趴滿了所有的屋頂,不管從哪個窗口望出去都看得到。


2010-6-18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對我媽大吼大叫,非常流暢,且不留情面地,說出實話來。

2009-8-12

今天早上的夢:他們把某個東西放在我身上,某個稱號、某個能力、某個潛質和期望。我不知道自己願不願意,只是順其自然地反抗。然後我被傳送、被轉移、被捲進某種秘密議會,離開的時候,已經因為好奇而自我感到強大了。在走向停車場自己車子的路上,三個像卡通一樣豔麗的女人試圖引誘我,然而我始終意識到自己是誰,或者,是什麼。


2010年6月30日 星期三

No. 6

2010-6-30

今天早上的夢:我們參與一場很大的戰爭,國與國之間,有公主、王子、英雄將領、第三方、魔法與劍,還有一個同伴會一直變成美少女戰士中的月野兔,每次擊敗敵人之後,她手裡就會出現一束花,上頭插著某個失落已久的神器……戰爭場景浩大,人物繁多,還有登高望遠的狀況山景和難以到達的傳說國度,完全人工開鑿的溫泉山(附階梯,與科技廢墟),以及會隨心情改變外貌與數量的狼人。一切都很迷人,只是毫無前後順序可言,與其說是一部電影,不如說是電影設定集。


2010年6月29日 星期二

No. 5

2010-6-29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從樓梯下來之後前面牆上的小門就是秘密通道。門很小,有點接近正方形,用的是喇叭鎖,進去之後是一條貼在牆和牆中間的小路,就像有些舞台或禮堂,在布幕跟底牆之間所形成的一點點空間。走一段之後右手邊會有另一扇小門,通向牆外的正常空間。他告訴了我們這條秘密通道,我想應該任何人都會很興奮,彷彿擁有一個秘密。

今天早上的夢之二:晚上我們在教室,我在考試之前,就有了考試的記憶。我們被分配和另組人馬,玩水槍殺人遊戲,被射到兩次就算死。我本來在教室裡,後來出去,教室在一樓邊間,樓梯下去之後的世界是黑的,看不清有什麼。有人攻到我們這邊來,拿水槍想射我,我們在柱子之間捉迷藏,我被射到了一次。後來我打算反抗,便搶了一個女孩子的水槍。殺了幾個人,沒水了,也沒時間裝水,又搶了另一把黃色的比較沒那麼多機關的槍,拿在另一隻手上。我跑過走廊,到樓梯下的秘密通道,進去,將門反鎖。我繼續跑,從另一個小門出來,發現自己竟在四樓某間教室裡,時間是白天,光線很亮很美的白天,所有穿制服的學生坐得整整齊齊,準備考試。有些人驚訝我的出現,有些人沒有,我拿著槍,跑出教室,到了另一間教室(它們緊連在一起),又跑出教室。我對自己身在何處有些錯亂,只想快點回到一樓,便穿越走廊,往樓梯飛奔,抓住所有樓梯圍繞的中心,從更高樓層一垂而下的白線,直接跳過應該好好用腳走的階梯。我知道考試快遲到了,可是我好睏,明明快醒來了,可是眼睛好痠。要順利閉上眼或張開眼,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No. 4

No. 3

2010年6月26日 星期六

2010-6-26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在一個抽象空間裡,所有人互不認識。夢的形狀是一個小小的正方形,正方形以外的地方是黑暗,像電影院一樣黑暗。第一次。我們失去了某種能力,可能是邏輯連接,或是時間,但我們要把所有片段拼在一起,完成他們才讓我們出去。第二次。我們喪失得更徹底,可能連對片段的認知能力都失去。第一次我們可以預知未來,看前因後果,第二次沒有未來。

2010年6月25日 星期五

2010-6-25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我必須掌控整個劇組幾十個人,在今天去好好拍這幾個鏡頭。演員是一個跑得很快的小子,情緒很容易太過高興,一跑就會跑過頭。我們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出外景,音速小子一直沒辦法好好聽指示,最後只好順勢看能拍到什麼就用什麼。他一下子就跑出鏡頭外了,我向一個靠在車門旁的胖老頭撇了撇頭,叫他去把小子帶回來,老頭「all right, all right」地朝我揮手,然後從褲子口袋拿出手機播給音速小鬼。老頭是個外國人。基本上整個劇組所有工作人員都是外國人。這天下來我只拍了三秒的畫面。還有其他鏡頭,似乎關於一個女人的特寫,但秒數也很短。

今天早上的夢之二:我們去到一個佔地很大的店裡,擺設商品的方式就像城市裡流行的39元商店一樣,各式各樣擺滿了整牆的架子。東西應該都是關於吸血鬼的,但我分不出來那是萬聖節用的,還是你隔壁鄰居用的。但我有一種感覺,似乎這些東西本來是不應該被當成商品賣的,他們能這樣開一家店,幾乎是種超越。


2010年6月24日 星期四

2010-6-24

今天早上的夢:夢很漫長,醒來時所有情節如退去的浪,急駛過石子灘上令它們發出彼此撞擊的聲音,最後留給我一地水漬。我騎車到學校,將車停在文學院對面的某座停車場。學校在一片山坡地上,各棟建築之間彼此若不是隔一條水泥山路,便是相距甚遠,我如果開車,就得走一段短坡了。山裡的天氣陰涼,我不知道自己到學校幹嘛,沒事可做,沒人可見,也許是為了參觀。文院依山勢而建,裡頭高高低低的不時有露天平台、防雨走廊,以及碎落在所有空間之間的,石製樓梯。我到處閒晃,似乎見到了某些人,但忘記他們是誰,最後聽聞 F 在樓梯下去那間倉庫一樣的舊教室裡,看電視。當時我在一個觀景平台上,右方是山,高且近,底下彷彿有河切過,前面是階梯,往下通向一條內部走廊,舊教室在走廊開頭仍然照得到自然光的第一間。那真的像一間倉庫。面向走廊的教室外牆整個是一片鐵捲門,拉到我胸口的位置,站在遠處就可以看到鐵捲門下那透著老舊日光燈顏色的空間,地面沾滿灰塵,右邊靠牆是鐵架的下半部,左方有張舊辦公桌,繞過它就往空間內部而去了。我在走廊上遲疑了幾秒,猶豫著自己要不要進去的恍惚之間,彷彿看到對著門的另一邊牆上有道相同的側門,透著氳白的光,就像舊時工廠一樣。我走進倉庫,各面牆邊放有龜綠色的鐵架,往倉庫底部延伸,最後聚成一塊彷彿很久沒人動過的堆放區,高高低低,擺滿各種物品。在我和堆放區中間,一台十幾吋的老舊電視背對我放在矮櫃上,F 就在那之後,坐一張木椅,看我走來。他手裡似乎拿著一瓶深褐色的玻璃瓶,像美國人習慣喝的那種啤酒,我走過去向他打招呼,坐在椅子扶把上,一手攀住他,在他肩膀上按幾下,他對我笑。他始終這麼溫和,即使可能其實心裡正訝異,怎麼這個狀況這麼容易被應付過去,而我的反應和他記憶中的都不一樣,但他還是很舒服地笑著(彷彿一切與我無關)。我與他閒聊,就坐在那兒,陪他看我永遠也不會懂的電視節目,突然心裡很激動,慶幸自己進入這樣一個夢裡。節目不一會就結束了,他起身,把酒瓶放在地上,關燈關窗,最後關上鐵捲門,我們離開倉庫。他往前走,我跟在他後面,沒有問他要去哪,他也沒有問我。我們從比較低的樓層穿越建築物,來到面對停車場的那一面,上到一樓,ciki 在那裡,不知道為什麼只穿著一件白色的三角褲(但身體很明顯不是他的),正試圖把很多的紅色塑膠籃用繩子綁在他的機車後面。F 停下來和他說話,幫忙他搬那些紅色的籃子。我愣在一旁,無事可做。塑膠籃是以前雜貨店會拿來裝雞蛋的那種材質,現在有時會在 7-11 看到店員們把它搬到店外面去放著,F 和 ciki 把那樣的東西兩個兩個疊在一起,在機車後面綁了一橫排總共有八只,每只裡面都放滿了紅色的紙盒。籃子綁好之後,ciki 發動機車,往前騎沒十公尺,就因為在下坡路上無法平衡而翻車了,連人帶車滾到路邊的草叢裡。從後方看起來,那些籃子和紙盒在路面上狂亂地跳動一陣之後,就順著離心力被繩子甩到半空中,爆出一大片紅色的散落物,彷彿在慶祝什麼。我不曉得為什麼他要做這種看起來就覺得很蠢的事,我問 F,他也說不知道,臉上是那種「無所謂他想做我就幫他」的表情。ciki 從草叢裡爬起來,經過我們,又下樓梯到旁邊一個類似儲貨中心的地方,從裡面繼續搬出好幾個同樣塞滿紅色紙盒的紅色塑膠籃。看到他這樣,F 沒有要勸阻,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只是回過身走下樓梯,站在階梯上和 ciki 說起話來,我愣在一旁,依然無事可做。當它第一次發生的時候,我可以當做是偶然,但當那種感覺第二次再來的時候,我就很明白,自己又陷在這種狀態裡了。跟在 F 旁邊,轉來轉去,什麼事都不知道,什麼事都不敢問,所有的聲音聽起來都像是別人的對話與我無關,F 的眼神看著前方,平和、沉默,處於他自己的世界之中,沒有我插手的餘地,我只是,跟在他的身邊轉來轉去,什麼事都不知道,什麼事都不敢問,問了也聽不懂回答,懂了也只是,懂了,沒有任何作用。一旦在他身邊,我就只會想著他,除此之外什麼都是空的,像個廢物。我就站在那從地下一樓通往地面的露天階梯上,對自己身為廢物的身份感到可悲,決定不管他們,自己走到對街的停車場牽車了(但即使不在他身邊,我也是只會想著自己,除此之外什麼都是空的,仍然是個廢物)。廢物穿越始終沒什麼車經過的馬路,在擁擠的機車群間找到自己的車,拿著鑰匙,猶豫著要不要發動車子。他很快地忘了剛才發生的事,現在他看著停車場旁的建築物,結構方正,大門是銀行或是郵局會用的那種電動玻璃門,許多人手拿紙張進進出出,彷彿很忙碌的樣子,但那些人出了停車場之後就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路上依然一輛車也沒有。廢物有點想進去看看郵局裡面長什麼樣子,但是他覺得累了,他把鑰匙插進鑰匙孔裡,差不多是醒來的時候。


2010年6月23日 星期三

2010-6-23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全家人住在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大概不是我們自己的房子,晚上要睡覺了,全部都睡在客廳裡。我睡在沙發上,但基本上它不是沙發,是幾時年前會用的那種舊式籐編長椅,夠大,夠深,很多人家會把它當沙發擺在客廳裡。我妹睡在一張拜拜用的摺疊桌旁邊的鐵椅上,就靠著牆睡,我爸跟我媽坐在桌子旁打麻將。我一如往常地半睡半醒,或者說因為是在夢裡,所以睡不睡也沒有什麼差別了。時間很晚了,他們打麻將,因為桌子靠了牆,我妹又佔掉一邊,所以不知道他們到底跟誰打,但是確定還有其他人在的。四五點的時候,天還是暗的,他們開始收拾東西,把麻將收好,把桌子疊起靠牆放,然後把本來就沒有拿出來的行李都收到行李箱裡,打算這樣離開。本來就沒睡著(或是有睡著?)的我此時突然醒來,對著他們大喊你們要去哪裡,我爸還想狡辯,但我兇惡地對他們說:這種把戲玩這麼多次了現在還想當我不知道嗎?根本是兩個不負責任的傢伙!

今天早上的夢之二:小風跟她的朋友去了某個地方,但並沒有到達目的地,他們因為路況不熟,而在中途就停了下來,受到某個開設地方觀光遊樂園的大叔招待。我和小風走在某個建築物外,非常寬闊的人行道上,我們正要離開或是她要去某個地方,她告訴我,那位人很好的遊樂園老闆寄了信來,表達了一些希望他們下次再去玩之類的客氣意思。


2010-6-19 (2)

今天早上的夢之五:我和學長併肩而行,閒聊瑣事。我和他都是籃球隊的,他是因為無聊加入,而我大概是因為無聊以及他才加入,我問他怎麼沒去練球,他反問我為什麼沒去,結果答案都差不多:這支球隊實在沒什麼吸引力。我們順著斜坡往上,到頂之後朝向建築物的另一面,坡度又再降下來,左方始終貼著大片的透明玻璃格窗。這是一個完美的向晚,橘紅夕陽在運動場遠方沾染雲團成深淺不一的顏色,光線穿越長途來到我們身邊時,則淡成一條一條的金黃,幾個球隊的隊員從我們後面追上來,一邊打鬧一邊叫我們要去練球。我往左邊運動場看去,球隊借的籃球場就我們斜坡旁邊而已,學長對我苦笑了一下,說那就去看看吧。整支球隊會糊成一團是有原因的,大半成員退出之後,現在場上就剩下一群國小學童,跟旁邊幾個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加入的書呆子,簡直跟搞笑片裡會出現的情節沒什麼兩樣。基本上學長是這群人裡面唯一會打籃球的,我看到他一臉無奈,加入球場練球。那群國小學童看到學長來了之後,開始圍在一起做奇怪的熱身操。我不知道這套熱身是誰帶的,總之奇怪到我完全記不住的境界,大約有拼命甩手畫圈圈還是大吼大叫之類的。不得已我只好加入他們一起做,和大家圍成一圈,然後莫名之間,不知道從哪來的越來越多人加入我們的圈圈。最後,像是在營火晚會上帶的團康活動一樣,所有人圍滿了整個籃球場。

2010年6月21日 星期一

2010-6-19 (1)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夢見一部電影的開頭,它重播了兩次,就開頭而已,第一次我看,第二次我在裡面,彷彿就能看到他們如何設計並拍攝那些畫面。開頭的片段是關於一位母親與她的小孩,母親長得就像《陌生的孩子》裡的安潔莉娜裘莉,每天早晨,他們要穿越樹林,穿越山脊,甚至穿越沼澤,一個畫面接一個畫面,走好長的路送孩子到鎮上上學。第二次看這段開頭時,他們在進入城鎮前的林野裡遭到襲擊。那是像國產 RPG遊戲裡那種城鎮入口外的原野場景,其實根本和荒原沒什麼兩樣,我跟著那對母子剛從某座湖上岸,轉過一排樹林,就看到一對白髮老人和年輕女子背對著我們,面對他們的男人顯得氣喘噓噓,表情充滿焦慮與憤怒。男人穿著大地色系的長褲與無袖上衣(我無法分辨時代),身體結實,皮膚因長年曝曬而擁有新鮮皮革的質地,彷彿一名老練的礦工或者獵人,但只要仔細觀察,仍能看到從他內裡透出來的年輕與生命力。他應該跟我差不多年紀,最多三十出頭,那張臉在他二十歲到四十歲這段期間,將一直維持那個模樣,不會改變多少。男人看到我們走近,神情便更加急躁起來,在老人看到我們之前就對我們大喊:「走開!不要過來!」老人轉過頭來看我們,他身旁的年輕女子向男人衝去,打鬥起來,過程一陣混亂。男人一直在跟老人談判,要他放過那對母子,期間女人因為受到老人控制,也不斷做出違背自己意志的行為,最後我/那對母子似乎終於穿越了這個小戰場,卻因故又退了回來,回到樹林的入口處。男人似乎隸屬於某個專門對付老人的組織,只有他一人在此苦撐的原因是在等待同夥的支援。我與母子/我退回原地之後,一名身形消瘦的男子從樹林外側轉進,看起來像是男人等待的同伴,但慌亂的樣子就讓人覺得不會有什麼好消息。他說他本來在外圍道路想將所有要進城的人阻攔下來,但失敗了,人們完全不相信他所說的。就在他說話的同時,有幾台遊覽車轉過樹林轉角,經過我們身邊,往城鎮開去,消瘦男人一邊叫喊一邊伸長了手,沒有一台要停下來,彷彿他們是某種型巨大的恐龍。前方礦工獵人仍在與老人和他的受害者纏鬥,瘦男人眼看情況不利,便打算使出敵我不分的攻擊招術,他的左手冒出大量寒氣與結晶,將他的同伴、老人、還有女人都包裹在裡面,全部冰凍起來。原本激烈的戰鬥頓時停止了幾秒鐘,爾後,巨大冰塊的一角碎裂、滑落,在母子/我的注視下,瘦男人被遠方發來的一道光束貫穿,倒在地上。鏡頭突然穿越整個戰場來到仍在戰鬥的男人身旁,他的身後,已經通過的母親/一隻被召喚過來的熊大吼了一聲,整個身體站起來,以示牠的憤怒。

2010-6-21

今天早上的夢:很久不見的人從外地,幾個其實我並不熟的朋友說要聚會,我讓自己開心地去了,彷彿一無所有。起先約在某餐廳或是路邊攤,然後時間到了,我還有事必須離開,他們説要繼續下一攤,要我結束行程之後打電話連絡。我上了公車,去了某地,然後生氣,離開,又上了公車,去找要我去見他們的人。那在一間地下酒吧,木造風格,也不會烏漆嘛黑的,有點西洋風味。發生了某些事,有個惡魔潛了進來,化成兔子還是什麼之類的,造成一陣恐慌。我們一群在吧台裡搞得天翻地覆,像所有的恐怖片都有的情況一樣,前後轉不知道該害怕的東西何時會出現。酒吧裡的其他客人繼續談話,沒有人注意到我們。我逃離那裡,出了酒吧,走樓梯上樓,想也許這樣就沒人會發現我。樓梯像大樓的逃生梯,又有點狹窄的磚造風格,我在樓層之間移動,始終分不清自己的位置。一個人跟在我身後,不知道為什麼全身披了件白色床單,像萬聖節會出現的假扮幽靈。我對此感到不舒服,加快速度想盡快離開這裡,而對方也拔腿跟了上來。我開始狂奔,我們在梯間追逐,最後我隨便推開了一扇門進去。最後一個畫面是我回過頭,看到對方掀開床單,一手向前伸過來想阻擋門關上,但來不及。那是一個年齡跟我差不多的年輕男生,穿著是日式混搭或是美式牛仔的風格,印象最深刻的是他戴了一頂紳士帽,草編的顏色。很久很久,很久沒有人或東西,在夢裡追我了,我以為自己已經逃離了逃亡的生活。但,沒錯,這是久違的惡夢。


2010年6月19日 星期六

2010-4-14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很多事情跟場景都混合在一起。起先是有兩方人馬在吵架,吵什麼已經忘記了,但確實有其原因,並且像什麼龐大陣營在對峙一樣,某方手上還握有對方的人質。人質是某人的家人,而我是某人的朋友之一,我應該不在兩方人馬之中,雖然我的行為的確是在幫某人,以及某人所屬的那一方。我們在兩邊跑來跑去,談判、威脅、想營救策略。接著某一件事發生,握有人質的那群人就都死光了。我不記得那些人質死了沒有,似乎是沒有,但他們一度誤以為他們死了,畢竟血噴得到處都是。這件事算是到一段落。

2010年6月18日 星期五

2010-3-17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我們在旅館的頂樓,放風時間,所有人四散在附近的山路,或是遠方的想像裡。一個女人(也可能是男人),只有我的肩膀高,給了我兩匹馬,叫我去把XXX叫回來。我不知道XXX在哪裡,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馬,全身長滿西斯犬那種土黃色的長毛,並且因為照顧得當,所以那些毛飄逸而有光澤。我牽了牠們下樓,在旅館大門外遇到兩個剛從外面回來的同伴,聊天之際,那兩匹長毛馬以一種自以為高貴的神情,踢著小步就往山下走掉了。同伴A說:「獅子馬都是這樣。不過你可能要趕快把牠們牽回來,不然她又要生氣。」

2010年6月17日 星期四

2010-4-11

前天的夢之一:我在晚餐時的街道上走,也許是七點,也許是八點,一陣亂晃之後我進到一家氣氛很像在賣越南或泰式料理或火鍋的店裡,見到了某些人,根本不知道是誰,在夢裡我們也許認識但並沒有很熟。那些人要走了,我跟著出來,一行人站在店門口的階梯上。店對街道面來說是高起來的,為了上下方便於是做了階梯,水泥面,附有紅漆把手。

2010年6月15日 星期二

2010-3-26

今天早上的夢:你脖子上被我親吻過的地方變成一顆星星。能夠吻你,真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


2010-5-17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有一個女人一直想進到屋子裡面來。我猜那是三重那棟房子,坪數大,有一二樓,還有後門。女人是超自然一類的東西,也許是鬼,或是惡魔,死纏爛打,你完全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的那種。時間已經是晚上,我準備要睡覺了,本來在前門她來按電鈴,胡亂煩了一陣之後決定不理她,結果在我關門關穿時,又跑到後門,還在廁所的窗邊露半顆腦袋看我。我開了位在廚房的後門,問她到底想怎樣。她想進來,不過大概是像吸血鬼那樣或是怎樣,必須要我讓她進來才行。我完全沒有理由那麼做,倒不是因為她身份的緣故,而是我對這個人一點好感也沒有。突然跑到家裡要求我做東做西的陌生人,也沒有告訴我原因,就想用各種話語反駁我,真的是很難讓人會想照她的話做。就像在台北車站附近那種一看就為成年的小女孩,莫名其妙走過來就戳一包原子筆還是什麼鬼的到你面前跟你說:欸你幫我拿一下好不好。我一直很想知道是誰教他們這種搭訕方式的,簡直愚蠢到了極點。夢裡此刻站在我家後門的這個女人差不多也是類似的樣子,只不過她年紀沒那麼小,並且比小女孩們的手段要再多一些。但說穿了還不是要我接受一些我不想要的東西。最後居然惱羞成怒,說要開始用狠招了之類云云,還扯到我的祖先什麼什麼的,說這是我們家族的使命什麼什麼的。也許屋子裡面真的有她想要的東西吧?也許那東西真的很重要。但也不關我的事。為什麼我不乾脆把門甩在她臉上,然後早點去睡覺呢?

2010年6月14日 星期一

2010-5-16

今天早上的夢:莫名其妙夢到 Mario。其實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沒日沒夜看暹邏的那一陣子就曾經看過他跟 Pchy 連袂出現,不過那時的他們都是 Tong 和 Mew,而這次,是 Mario 本人。而且是比較年輕的那個他,臉型、身材都還看得出是個孩子的那個人,比較單純。當我意識到他的存在時,夢裡已經是一大堆人了,像某種夏令營那樣,有好多互不認識的孩子彼此擠在一起,然後去某某地方做某某事之類的。然後大家就拿著各自的衣服之類等等要去洗澡了,男生往這邊走女生往那邊走。我一個人也不認識,事實上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去那邊幹嘛的(可能只是為了要見到那樣年輕的 Mario 一面)。他是我在夢中唯一有印象的人,我拿著連自己也不知道的什麼東西,在眾多浴室澡堂之間找他。找到之後是要跟他說什麼呢?我想大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想再一次好好地看看十八歲、不用呈擔那麼多新聞的他。後來我真的找到他了,在一間充滿蓮蓬頭的開放式淋浴間裡,他穿著海灘褲,斜靠在比他再高一點的隔間牆上,和幾個朋友說話。他看起來很快樂。


2010-4-19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有惡魔入侵,以各種形式。螳螂攻擊我們。我把一隻橘色的貓丟到樓下,看牠跑遠。

今天早上的夢之二:有我愛的人在夢裡,但仍不知道他是誰。


2010年6月12日 星期六

Jake Chambers (2)

  傑克發現自己躺在一片荒地上,仍然活著。傑克不知道一個人該怎麼確定自己到底死了沒有,但他猜想,當你從那種狀態醒來的時候,你就是會知道。他知道自己還活著,活人的時間仍然在前進,而且比起他從上面掉下來的時候並沒有前進多少。傑克看看兩隻布滿刮傷和塵土的手,再看看自己的身上,確定他沒有受傷。他就像那天早上從睡眠中醒來時一樣完整。但他懷疑那是否真的是「今天早上」,他感覺自己已經在躺在地上睡了很久。此時天空中看不到任何足以察覺時間的物體,沒有太陽,沒有月亮,雲倒是很多得像地上的塵土,它們彼此連結成一張損壞的灰色羊毛毯,把天空壓得低低的。傑克摸摸自己,確定時間沒有前進,或者它前進了但沒有造成應有的影響;傑克知道自己仍然只是個孩子,十一歲的男孩傑克,還沒長大。

2010年6月11日 星期五

2010-6-10

今天早上的夢:和兩兄弟一起抓妖怪。他們兩人的默契好得驚人,就算是在影集裡也不曾這麼好過,當然,最近兩季的他們根本就是被編劇婊了。兩個人都拿著散彈槍,我好像也是,不過主要在行動的是他們兩個,我幾乎都是跟在旁邊看。目標是一個幽靈之類的玩意,是個年輕男人,兄弟倆堵到他之後,邊和他說話,邊一前一後地包夾他。說他們默契好的原因就是在這裡,此時四面磚牆升起,將男人關在中間,Sam Dean 大概是用了什麼法術,創造出一個脫離於真實世界的異空間。因為我完全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所以牆升起來的時候我跟男人是關在一起的。Dean 的聲音從牆後傳來,繼續他的拷問,要求男人說出某個情報,否則他們就一直耗下去,直到兄弟倆將他擊斃。整個異空間不只四面牆圍起來這麼大而已,因為反應了男人的精神狀態,所以有點像是他個人版本的入侵腦細胞。男人聽了 Dean 的威脅之後並沒有暴走,說實在話他臉上的疲憊遠大於憤怒,他走出磚牆的房間,想要跟兩兄弟解釋一些什麼,我跟在他後面。磚牆後是一條不怎麼寬的走廊,沒什麼燈,在牆面的影響下呈現暗紅色的,主要的光源來自緊鄰著它的一間大房間,四面都有透光的窗戶,建築物外的光線便穿過層層玻璃投射進來。大房間是一間無人的空教室,但桌椅書籍一應俱全,布置都是西式的,擺滿了大腿一半高的矮櫃以及四張四張拼在一起的木桌,除了我們之外沒有什麼東西特別高起來,整間房間看起來相當寬敞。兄弟倆在教室裡東翻西找,像是在男人的腦子裡找資料,一邊又要男人自己把情報說出來,因為搞不太懂他們到底在說什麼,所以我還是只能跟在旁邊看。年輕男人一直想解釋他是沒有惡意的,過去的所作所為都是遭人脅迫,他帶我們走到一張桌子前,隨手拿起桌上的書給我們看,似乎那就能證明他所說的話是事實。他拿了兩本硬皮的書,頁數厚但開數不大,第一本是某本神話學,第二本則是童話。Sam 對這兩本書很有反應,他重覆那些書名,彷彿他認得它們,而 Dean 則還是不相信男人所說的,喊了 Sam 一聲之橫,轉頭就要離開,打算把男人關在這裡讓他自己再無意義地掙扎一下。我跟著 Dean 走回紅磚房間裡,此時房間已經變成了一座貨用電梯,Dean 一臉麻煩地喊著要 Sam 不要理那人了趕快過來,Sam 則質疑著為什麼這麼快走,應該要聽一下那男人的說法。男人勢必會被留在這個空間裡了,而就在還邊說著提議邊走到電梯口時,男人突然將 Sam 往後拉,打算讓 Sam 留下來陪他。因為動作實在太突然,Dean 一手撈出去沒抓到 Sam 而撲空,重心不穩向後倒向電梯裡,我不知哪來的反射神經立刻伸手去抓 Sam,用力一扯,將他拉進電梯裡,門關上,電梯下樓。出了電梯,發現我們在一家飯店的一樓,大廳裡排滿很多小孩,戴帽子背書包,等著上到停在飯店大門口的遊覽車裡。Dean 出電梯之後就往旁邊走去不知道在幹嘛,我和 Sam 走出大門,發現這家飯店附近還有兩三家飯店,門口也都停了等著孩子們的遊覽車,我們聽著人們的對話,得知這天是校外教學日。Sam 已經不是學生,Dean 就更不用說了,但他們不是我還是,hunting 之外就要盡量正常生活是我們訂下的規矩,可是我因為都在打鬼太久沒去上課,而根本忘了現在自己到底是學制裡的哪一年級,迅速陷入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跟誰去校外教學的困境裡。我站在一大堆老師跟等待出遊的小孩和遊覽車之間,慌張地問 Sam 我要跟上哪排隊伍,Sam 一邊叫我要冷靜一點,一邊想我到底念到哪裡了,最後我們的結論是,我是大學二年級。「大學二年級!」我對著人高馬大的 Sam 大叫。「哪有人讀到大學了還要用這種小孩子的方式去校外教學!」在場完全沒有人發現我們手上還拿著散彈槍,而我的眼角餘光瞄到 Dean 站在飯店大廳落地窗前的小茶几旁,似乎正把什麼東西塞進已經很滿了的嘴裡。

2010年6月9日 星期三

2010-6-5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我和一個女孩子去到一個集會所裡頭。女孩有點像我妹,但因為隨時都在變換,所以其實什麼人都有可能。我們本來是不打算去的,那種很清楚都是些什麼樣的人聚在一起的場所,並不是令人感到舒服的地方。集會所是一間長型的房間,為了迎接與會者而擺了許多椅子,村民們各自沉默地坐在椅子上,並不是在考慮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對或錯。他們要求她做一件事,去什麼地方或殺什麼人,她不做就我幫她做。她坐在窗戶下那排椅子上,一臉為難的樣子,我和幾個村民爭執起來。人們總是要求某些人犧牲,也許我不能理解其中道理是因為我年輕,或者因為並非身在漩渦之中而對事件的發生感到無知,無論如何這些都是事實。我們兩相對罵,人群之中終於有些人站起來,因為急迫而現出原形(或者加入隊伍)。一陣混亂。

2010年6月8日 星期二

2010-6-3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我們開車出去,在某條省道公路上,越走越進山區,我們在入山前的最後一個小鎮停下。可以想成是溝通東西部之間的道路,但實際上既不是東也不是西,環境也沒那麼險峻,它就只是走在山之間,只是長而已,穿過幾個隧道之後,就會到山另一邊的城市。我們要去一個現在已經忘記名字的地方,也許是為了到那個地方,也許是為了尋找某人,或某個物品,但在入山之前我們起了質疑,只好先下車休息。小鎮很早就存在了,但以前只是個小村莊,真正發展起來是這幾年才有的事,依靠那些從公路上下來的旅客,讓它建成現在的樣子。因為發跡得晚,所以鎮上看不到太多舊時候的房子,或是那種沒有經過思考就動工,以致後來看起來青黃不接的建築,一開始的城市設計做得還算不錯。我走進一家小七,打算買點什麼,可是也許是因為還沒補貨,貨架上幾乎什麼也沒有,剩下來的東西看起來又那麼剩餘,讓我猶豫了非常久。這間小七有三個門,面對路口轉角的那兩面各有一扇電動門,連接深入進大樓的這一面則是開放式出入口,此時的大樓沒有開燈,站在小七裡完全看不清楚大樓內部長什麼樣子。就在我猶豫不定的同時,不斷有顧客從兩扇電動門進入,從本來就很貧瘠的貨架上拿取各自的商品,至櫃台結帳,使我非常想知道他們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我在因為站在店裡太久而可能被懷疑有偷竊企圖之前離開那家小七,過馬路,走向停車的地方。公路以一個九十度直角切過小鎮的最邊緣,換句話說根本沒有進入小鎮內部,當然也可以說它已經到達小鎮內部了,畢竟整個鎮像是沿著公路邊緣長出來的一樣,並沒有太大的厚度或深度。小七就在直角的其中一個邊上,我的車停在另一個邊上,就在一整排路邊攤旁邊,路對面則是一座大而寬敞的公園。天色漸漸暗下來,跟我一起來的同伴不知道跑到哪去,我走在路邊攤這一側往停車處的路上,就在掏出鑰匙要開門時,遇到了兩個大學同學。我完全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剛認識的時候也許覺得很投緣,後來就沒什麼話講了,當然我認識的大部份的人到最後都是和我沒什麼話講,不過這兩個也是因為很久沒連絡,生疏是必然的,幸運的是,三個人都沒有想要裝熱情的意思,也就你一句我一句地接了下去。我面向對街站,看著公園作為距離最近、高度最低的近景,往後延伸成一排建築物中景,最後是因為天色而顯得有些模糊的高大山脈襯在遠方,彷彿一張巨大的畫布。公園後方幾棟設計統一的大樓是新建的國宅,面向公路一側的高樓層都設計成一片屋頂式的斜面,跟遠方的山稜線遙遙呼應。正想著台灣難得蓋得出這種氣質的房子,其中一個同學就提議到公園或是國宅裡面走走,於是三個人就穿越了馬路,往公園走去。

2010-6-2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我和母親還有妹妹出遊,大約是某種特別的節日的傍晚,那種一時興起,但我完全不覺得溫馨的家庭活動。我們開車到一個地方,然後下車用走的。那是兩座山的中間,或是它們的交會點,再往前就是山谷,從我們停車的地方直直往前可以看到 V 字型的山線,中間是空曠的溪谷,分隔兩邊。左邊的山是比較熱鬧的地區,要過去要走地下道,像是就在隔壁街口一樣,穿過整座山到另一邊去。我們到的時候聽到那邊傳來類似萬人演唱會那種麥克風擴音開來的聲音,主持人正高喊什麼想吵熱氣氛。地下道入口旁的小巷子裡群聚著三三兩兩的年輕人,染了奇怪顏色頭髮,身穿皮衣和背心的那種年輕人,看起來很嚇人,但如果向他們問路的話態度倒還挺不錯的。這個夢的劇情沒有多少進展,但是重覆了兩次,彷彿在同一個時間到同一個觀光區兩次。我知道那兩次之間是有區隔的,卻又好像根本沒差多久,而且雖然兩次的結果有點不同,但我知道它們其實是一樣的,像不是 déjà vu 的 déjà vu。兩次的差別在於,第二次我媽說指著右手邊通往另一座山,比較安靜、比較沒人、比較暗的路說那不然換路線走(但問題是我們其實兩邊都沒走過)。那條路跟左邊的地下道比起來要走比較遠,而且白天的時候才會有人去。夢中那條路通到山佳,但事實上它跟山佳一點也不像。

2010年6月7日 星期一

2010-6-7

今天早上的夢:半夢半醒之間所有事情都碎成一片一片。我分裂成許多部份,每一個不同的我,善良的、作惡的、完全混亂不可預期的,在各種地方出現,人們想得到所有碎片,以實現他們的夢想。我不代表任何一方,甚至不代表我自己,畢竟也沒人敢保證全部整合之後的那個就是真正的我,而且我現在自認為意識完整。但也不是放著所有的分身不管就不會有事,他們仍然會老,還老得挺快的,為了不讓所有的我死去,那些搜集我的人就必須在他們擁有的分身老死之前,進行重新初始化的儀式。儀式需要我某種類型的分身,他們跟原本的我最相像,但因為數量就那麼幾個而已,所以可想而知大家又是在那邊搶來搶去,關係複雜到不行。夢中,我追逐著其中一個,擁有了本能或是任性碎片的自己,他變成類似貓的動物,在某飯店的其中一層樓跑來跑去,碰到人就惡作劇地攻擊,因此嚇到了一個剛走出電梯的人,我還跟那人道歉。


2010年6月6日 星期日

2010-6-6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我們在一條以模型示意的河流兩岸演練戰爭。河中橫立一道壩,壩的這一邊是正常的河流,另一邊是各種模型的屍體,一路往下游鋪排至某岸上模型房舍前,彷彿一種叫囂式的惡作劇。該房舍示意著我們的敵人。

2010-6-4

今天早上的夢:一群人走在田梗上,非常寬廣彷彿堤防一樣的田梗,之字型彎彎曲曲,我們走了很久,以為會到某個地方,但沒有,只到了不曉得何時出現在田的某一邊的一座工廠。工廠像坐火車經過和平附近時會看到的那種廠地,有架得很高永遠搞不清是做什麼用的鐵架機具,和像機器人的骨架一般的運輸帶,一座運輸架從樓高的地方往地面延伸,正對著我們走來的方向。我跟著其中一個人爬上運輸帶,看著停在頂端的那輛藍色中古車,想著它是怎麼到那裡的(這地方若不是貨運公司就是資源回收場),正當我們看得出神,身後一個聲音:「這樣子很危險噢,小心它滑下來。」我們嚇得跳起來,跑回地面。那是一個瘦小的阿伯,站在運輸機底端,此時從我們後方那些高架機具相互掩映下的深處,一個阿嬤帶著一家子人向我們走來。這家人裡的夫妻年紀有點大,丈夫身高很高,禿了頭剩下兩邊有白髮,而妻子就是一般中年女人,兩人大概都四五十歲了,帶著一個還是兩個小孩(我只記得一個女兒),想是來領車的。所有人站在運輸機底下,看著阿伯開著一輛貨車將車尾對著運輸帶的尾部,然後他走到我們旁邊,抬頭就是那台藍色的中古舊車。阿伯伸手頂住右前車燈,用力把車子往上推一下,像是要讓車離開什麼卡楯,類似某些瓶蓋要先下壓才能旋轉的那種意思,接著車子就滑了下來。阿伯一邊用手扶著車前燈,讓它不致滑得太快,一邊還跟我們解釋一些東西,大約是他做了一輩子的心得之類的。夢只到此。這幾天作息不正常,精神也不好,很多現實的東西混進夢裡,常常起來之後想了很久,還是不知道該不該記下來。也許有人會覺得哪來這麼多誇張的夢好做,大概都是胡亂編出來的,如果會這樣想的話,就請不要再看下去了。


2010-5-29

今天早上的夢們:和朋友看了電影,還是去什麼荒亂地區冒險。和我媽在某餐廳大庭廣眾下吵架。因為是同性戀而被抓去關。各個夢都不相干,並有許多遺失。


2010-5-27

今天下午的夢之一:跟傑森、還有另兩個人去泡溫泉,的樣子,還跟櫃台借了一條西裝褲,可是後來也沒泡就走了,走之前每間空房間都跑進去看一下,熟悉的隔間感在很多夢裡都曾出現,彷彿一個巨大的櫃子包住很多格子,自以為是地組織它們,而它們也不反抗。

2010年6月3日 星期四

Augffa Elthfiel (1)

  阿格法.艾斯費爾沒有跟上那些年代。那些當他的家族還沒自幽暗地域逃脫,仍於邪惡與善良之間掙扎的年代。那些充滿聖潔的陽光與月光,豐饒、富庶的年代。初民開墾的年代。

2010年6月1日 星期二

2010-6-1

今天早上的夢:與飛行有關。造成「飛行」事實成立的方法有兩個,一是騎乘飛龍,二是使用自己的意志力。飛龍大概兩三公尺長,長得就跟古代皇帝拼命想繡在衣服上的那種龍差不多,沒有翅牓,通體是同一種顏色,夢中我只有看到一兩隻,好像是灰色的,但不是非常確定。騎乘飛龍時,要先將飛龍召喚至身邊,然後像溜滑板那樣站上去,就可以起飛了。當然,熟練的騎士還可以像電影動作片裡那樣來個翻身上龍,耍著帥之類的。龍都有自己的個性,不過偶爾這樣玩一下,其實他們心裡也很爽。騎龍當然要比靠意志力飛行要容易多了,但是因為飛龍的數量並不多,不可能讓每人都有一頭,所以在我們多半還是把他們當做一種戰略資源運用,誰從哪裡騎到哪裡,誰又在哪裡騎上離開,這些事情都要事先詳細規劃好。不過出任務實戰的時候總還是會碰到一些臨時情況,比方說龍的數量不夠或是超載之類的,此時還是得依靠意志力飛行。意志飛行需要的是長時間的練習,如果平時沒在練,到了緊急時候想要馬上飛起來簡直是不可能的,頂多只會離地飄個幾公尺而已。啟動飛行時需要的狀態跟打坐差不多,但重點不在長度而是強度,它就像是要扳動你腦中的一個開關,只要一瞬間的注意力完全集中,用力扳過去就行了。可是實戰時除非你是安排中途插進來的支援人員,不然每個人都是到處狂奔、顧前顧後的,滿頭大汗之下有時很難集中注意力去慢慢扳開關。夢裡大部份的情節已經忘掉了,唯一剩下來的一個片段是在某高級社區的室外游泳池。我和一個同伴闖進社區裡似乎是要救人或是搶一個東西,因為兩個人都是有點亂搞型的人,所以驚動了一大批警備隊和保鏢全部追在我們後面,而本來預計要來接應的龍似乎出了一點問題,我們只好依著原訂路線用腳跑。在接近游泳池旁的那個社區側門時,本來還想著完蛋了門一定打不開,不過接應的那條飛龍終於趕上了我們。此時我的好同伴一個墊步飛跳上龍背,丟給我一句:「快飛過來!」我在傻眼之際,只好集中精神,看能不能來個奇蹟的啟航。不知道是腎上腺素的關係,急忙之中竟然也讓我飛起來了,搖搖晃晃地直飄過黑色的西式雕花鐵門,在同伴的掩護下飛了出去。記得的最後一幕是我飛出去時回頭瞥的一眼:遠景是一大群西裝男們從兩棟社區大樓間轉彎處追出來,在他們身後還看得到被大樓擋住只剩下一點點的泳池一角,然後那扇還算不錯看的雕花側門就在我與他們之間,然後半空中則是我那騎著灰色飛龍的同伴,一張激昂的側臉。完全是漫畫扉頁會出現的場景。


2007-5-31

今天早上的夢:大長篇,詭異、壓迫、緊張、欲望、累人。起先是我去找你,起先是這樣的。為什麼呢?誰都不敢確定,但那已經是不可能違逆的夜晚了,永恆的、一直在那裡的、讓我們始終身處其中的,夜晚。你以一種我看起來很危險的姿態注視著我,然後,那是誰的胸口呢,當我逐漸任性,逐漸自以為是地在夢中倚靠著。長夜過去,我們就到了車站(或者說機場),我得找些什麼。接著母親就外遇了。長久以來她終於在我的想像之中外遇,和一個我不喜歡的男子,他會對還是孩童的我造成某種既為想像又為現實的一種壓迫。其實根本是迫害,但沒有人知道,他就像一齣恐怖片,在只有我醒著的午后以蜘蛛人一般的能力攀爬在我家窗戶外面,留下一些不明所以的痕跡(或者血跡)。母親緊張,但並不相信。然後我們就去了理髮店,和妹妹一起。店裡有很多女人,感覺起來不像男人。那個被外遇的男子也許是因為我把他推下窗戶殺了所以想要來報仇,居然拿著槍跑到理髮店外面隔著一片非常透明的玻璃就對我們開槍。我不情願地擋了幾顆子彈,然後,走到店外面,把正受到驚嚇的他,打幾下,拖進店裡,和店裡一位不知道是誰的妹妹聯手,用一些常人不會用的兇狠招式,把男人做掉了。最後一招還記得是我想讓他背橋然後猛摔之類的東西,途中我還毆打他的後肩。我記得很清楚,在我完全重不起來的重擊之下,男人身上那些看起來讓人以為很強壯很有彈性的肉,便像縮時錄影裡的花苞一樣馬上就開出了許多烏青。我們背對背,我一向後頂,他就倒在地上,死了。至少,看起像是死掉一樣。


2010年5月31日 星期一

TEST

早上的夢之一:有一對長得像四月一日的雙胞胎男孩,接受了一項提議,內容大約是保持目前的樣貌並永遠在一起,在夢裡的時候那個邏輯要更精細而詭異一些,現在想來則只是斷斷續續的而已。男孩們答應了,迫不及待,但他們的表情不是興奮,而像是一件人命關頭那樣緊急的事。交易者給了一個類似剖面圖的電梯的畫面,在每一層裡,男孩們果真都是他們現在的樣子,黑髮、年輕、彼此沒有任何差別。然後在地下二樓的時候交易者讓他們看到他們該付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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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夢之二:我們一群人要趕往某個地方,出門前我順手拿了一把傘,所有人都穿黑西裝,包括我也一樣。我猜我們是黑社會之類的,有個人帶頭,走進地下道裡,不過整群人的隊形看起來更像漫畫的扉頁。每個人的年紀其實都不會相差太多,三到五歲之間的範圍,我走在隊伍前端第二排右側最旁邊,左手邊是我的「大哥」,他是帶頭老大的副手,而我是他的副手,或是小弟,或是保鑣,或別的組織因為合作而派來的外勤人員。走出地下道時下起小雨,帶頭的那人在階梯的頂端停了兩秒,他旁邊一個人立刻撐了傘上來,然後又繼續往前走,由於我們走路速度非常快,以致整個動作看起來非常流暢,像是駭客任務裡那些被電腦系統控制了的電腦人,只是我們要更有個性一點。我那位(叫大哥實在太古董了)就跟在頭目後面,在踏上階梯的時候也停了一下,等我撐傘跟上,但他看著前方停了一秒發現我沒有動作,便回頭過來看我,我說我只帶了一把傘出門,剛才頭目已經把那把拿走了。他沒有說什麼便直接踏出地下道口的遮雨簷,我突然心裡一急,想著不可以讓他這樣,便快步跟了上去,把西裝外套拉過頭頂,遮在我們兩個人頭上。他的表情看起來有點驚訝,不是不好的那種,應該是沒想到我會有這種舉動,以前從來沒人做過。其實下雨也沒什麼,雨勢不大,而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擔心,但他沒有拒絕。我們就那樣走進雨裡,稍微落到了隊伍的後半段,他將一隻手放在我胸口,我認為那是道謝的意思。他應該是個溫柔的人,和長相挺不一樣的,那種反差就像在整個下著雨的濕冷夢裡,感覺一只手掌傳來的熱度。


早上的夢之三:我、F、MS三人從某麥當勞離開,走了一小段路剛到機車旁,就發現我竟然忘了把背包帶出來,於是要他們等一下,我回去拿。回到那間大到不行的麥當勞,走旋轉梯上到二樓,發現某兩人就坐在某桌,我避不掉,只好坐下來,假裝一些一直在假裝的東西。對方一直說一些我根本不在乎的東西,講到後來我們就吵了起來,我站起來,走向廁所去拿我忘在裡面的背包。我剛進去沒多久,F 也進來,我想他應該是奇怪我為什麼去這麼久還沒回來。我為此感到抱歉,但因為正在氣頭上,加上他並不知道我遇到了什麼人,所以我什麼都沒說。F 也沒說什麼,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我的擔擱天空有雲是一樣無需注意的事。他從以前就是這樣,讓我分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麼。我們出了廁所,我繞道避開不想見的人,跟 F 一起走下頗有南洋風味的豪華旋轉梯,然後我們在一樓某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區域,看到坐在某義賣攤位前的包偉銘。


早上的夢之四:F 帶我到達我們的目的地,我們和另一群人會合,坐在一個類似實驗室有很多奇怪器材的地方,準備看掛在天花板角落的電視。大約是某種集會,如果是在以前的夢裡,這應該會發展成冒險故事的開頭。但今天不同,前一段的火氣還在,我看著在放在桌上本來是我要用來操控電視的某台儀器,突然覺得我不要再忍耐了,別人要怎麼想就怎麼想。我瘋狂地用手敲打儀器的面板,然後站起來轉身,背對所有人。轉身前我的餘光瞄到他們的表情,錯愕、無知、陌生,心裡八成是在想怎麼這個人永遠都要這麼情緒化這麼愛把事情搞大不把所有目光攬在身上不會開心。該死,F 仍是他平常的表情,該死。但我不管。

2010年5月29日 星期六

2010-4-12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和兩個人去參觀鯉魚潭。同行的人大約是 LM 跟 CW ,前者是不確定的,因為在整個夢當中他幾乎都沒說話,而 CW 則是一如往常地,想要把她成熟的那一面展現出來,所以板著臉說話。夢中的鯉魚潭是一個高度開發的觀光景點,建了很多紀念品店、休息咖啡店、餐廳、遮雨步道、兩層樓高的觀景平台,還有導遊陪你走透透。但似乎比現實中的小。這一點我不確定,因為從頭到尾我們都在建築物中晃來晃去,連潭的影子都沒見到。夢裡觀光區仍然是沿著山建的,可以感受到山裡的那種陰涼、微微潮濕的氣氛。我們的導遊是三個年輕的男孩子,說是三胞胎,在某些氣質與特徵上是很相近,但長相各有差異。 CW 一直想講一些東西,用大人的語氣,為了跟她說話我也得變成大人,這一點我很不喜歡。而她的天真卻又不夠自然,這我也不喜歡。總而言之我們到處走,天氣似乎不是很好,有雨,所以我們看了一陣就準備離開。回到起先出發的地點,還有別組人也正要走,他們的導遊也是三個年輕男孩,我們的導遊高興地和他們聊起來。然後六個導遊和我們說話,頓時發現他們是六胞胎,就像是同一個人的六種翻版,並且一邊說話一邊前後移動排列隊型。

2010年5月28日 星期五

2010-5-28

今天早上的夢:參加了一個研究班,教授要我們提出一項報告,內容必須利用附近找得到的考古內容為材料,提出新的包裝方法或設計,做得最好的企劃可以實作。然後我就被選上了。我好像想把一萬年前原住民的骨頭還是古文明用具變成高級餐具,而另一個被選上的企劃則是用小石頭做裝置藝術,之類的。其他沒被選上的同學就被分成兩邊,成為我們的組員。因為製作是有時間限制的,而且材料要自己去找,所以製作小組一成軍之後,我就叫我的組員(都是女的)聚在一起,整群「傳送」到一條河的河岸上。河是像花蓮的河,兩岸峭壁,開有山路,水流是不急,但河面蠻寬的。之前教授上課的時候有來這邊戶外教學過,而我們降落的地方比戶外教學的地點再往上游一點,並且在對岸。不過到了目的地才發覺,自己這樣急忙把所有人拉到現場根本是件愚蠢的事,本來拿著鐵鍬就要開挖,然後就想到我是要怎樣去挖一萬年前的東西,最好是我說它在這裡它就會在這裡。我的組員們當然是聽命行事,沒命令就一群人通通在神遊,不是在看風景就是觀察植物不然就給我蹲在旁邊瞪著地上發呆,我只好很焦急地想辦法讓自己的天才設計得以實行。最後我想到,其實哪需要我們自己去挖呢,跟太魯閣國家公園還是博物館什麼的借來複製一下就好了。就在我吩咐了一個組員打電話連絡太魯閣的人,並且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驚嘆不已時,我就醒了。


2010年5月26日 星期三

2010-5-26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畢業時分。有人找我在畢業典禮上表演,說是學生樂團,可搞不清楚我到底是主唱還是吉他。跟我連絡的是一個年輕的男生,不知道是我學弟還是平時就跟我不錯的朋友,總之在夢裡我們沒有說什麼話。在夢裡我幾乎跟任何都沒說什麼話,就是一個人到處晃來晃去,最後晃到體育館。體育館大概是開放式的,跟以前北大台北校區的那個很像,平時沒課就有一堆人在裡面打球,或是坐在看台上聊天,做別的事。我坐在轉角樓梯附近的階梯座位上,感覺有兩個學弟之類的也在附近,兩個人正竊竊私語討論是不是要叫我去加練或是看我無聊跟我聊個天什麼的,我幾乎只要一轉頭,就可以用餘光瞄到他們。受不了他們一直待在那不走,卻又提不起氣跟我開口,我只好先站起來離開。兩個小朋友看我走了,也偷偷地跟在我後面,我轉出體育館,走上高中校園式的複雜樓梯,然後轉幾個彎,又走下來,把他們甩掉。我往操場走去,到處人來人往的,彷彿畢業季到了,所有人都應該很忙碌。操場中央有兩個隊伍正往不同的方向離開,就像是朝會升旗後散會時最後離開的班級那樣,感覺得到整個空間馬上就要變得空蕩蕩的了,乾淨、整齊,讓所有坐在教室裡的學生心癢癢。但這些都不關我的事,反正要畢業了。並且連叫我去表演的畢業典禮最後都在我不知情的狀況下結束,只讓我目睹散席時的場景,頓時讓我整個人得一邊裝做不在乎,一邊又感到失落起來。

今天早上的夢之二:大約是一個同性戀紀錄片的女性導演在跟我說明她以往的創作過程有多麼艱辛:「對,你看,西北戰爭那時候我們還要帶著小孩,真的是一點支援都沒有……」


2010年5月25日 星期二

Veron Gletcher (1)

  薇龍願意成為柏柯柏的牧師,以身為祂中立、充滿真知教義的追隨者為榮,她想像,自己將成為一名使徒,並且在未來的生命中,也都盈滿祂所賜予的智識與榮光。

  男孩俯面趴在地上,失去了生命仍在時的實在感,四肢與手腳都顯得輕盈起來。射穿他軀體的那支箭已經佇立在那好幾個小時了,卻依然保持著剛自弓上射出時的能量與速度感,彷彿正繼續往男孩的身體裡頭鑽。箭造成的傷口凝滿了乾掉的血液,濃而厚,像紅色的泥漿,使得傷口本身相較於男孩身體上的其他部位,顯得更為深邃且凹陷。薇龍看著眼前的屍體,錯覺那箭仍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抵著男孩的背,使他墜落。他們會繼續往低處墜去,撞破地面彷彿撞末冬日結冰的湖面,沉向液態透明的黑暗深處。墜落,再墜落。再墜。很快就要消失不見了,除了一點點的氣泡之外……。頂著漸漸大起來的日頭,薇龍.葛萊徹站在馬上就要乾涸的泥濘地裡,看著男孩的屍體。

  夏天就要來了。


2010年5月24日 星期一

2010-5-24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我駕駛──正確來說是操作──一台類似伸縮吊臂的機器,在一個類似片場的地方。整個場景的佔地面積不小,中央是一台故障的太空飛行器,四周則像 RPG 裡面會出現的小村莊廣場那樣,圍滿了獨棟建築,彷彿飛行器就是他們的廣場噴水池。那台突然被分配給我的機器吊臂,可以旋轉,伸長,四處移動,我被要求坐在上面,(整個場景)哪裡有問題就要趕快去修理。我本來以為自己是被外星人抓住,強迫做他們的奴隸勞工,可是當我看到旁邊一棟兩層樓建築的日式雜貨店前面,正站著唱著歌劇的老闆娘和她的技安兒子時,我就完全不感到緊張了。

2010年5月23日 星期日

2010-5-23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我走進那間大而陳舊的教室裡,時間是晚上,裡頭坐滿了人。應該是大學教室吧,我猜,但不確定,因為跟認知中的樣子差很多。學生的桌子是大方桌,木頭做的那種,真的很大,單邊可以坐到三四個人,整間教室大概放了至少八九張甚至更多。椅子是木製長椅,無靠背的那種板凳,跟桌子一樣彷彿歷經風霜的樣子。我走進教室,有些傻眼,因為幾乎所有的位子都被坐滿了,開始下意識搜尋有沒有自己認識的人。有一個,坐在講台正前面的第二張方桌右邊,一個年輕的男孩子,我不知道他是誰。他看到我,熱情地跟我打招呼,閒聊,然後他問我要不要跟他們坐在一起。我抬起頭又掃視了教室一陣,真的完全沒有我認識的人了。可是我跟男孩說:「沒關係,後面那邊有位子,我去坐那邊就好了。」永遠都是這樣,到底在顧慮什麼呢?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永遠,都是這樣。我走到教室中間最後面的那張長桌,坐了一個面對講台的位置,東西擺好,準備上課。然後看到,你匆匆地從門口走進來,四處張望,最後走到我旁邊,不好意思地笑。我說:「坐這邊坐這邊。」然後把自己的包包拿起來,放在地上,讓出一個位子來。你還是笑得很靦腆,是年輕男生的樣子,十八九歲,頂多二十出頭。我不記得你有出現在我夢裡過,你是誰呢?

Jake Chambers (1)

  傑克所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是,那男人殺了他,或者說,沒有救他。當然,他沒有要求男人救他,但他也不是自願被殺死的。傑克有時還會想起那個畫面,他懸掛著,手指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在他身後及腳下,則是深邃無法言喻的黑暗。男人的表情模糊不清,傑克不記得他的臉了,雖說情況緊急,但在他死命攀在崖邊之時,應該多少都有抬頭看到男人的臉才對,但他卻不記得了。他記得一些其他的事情,諸如夏天地洞裡的空氣依然冰冷,而懸崖邊的兩人卻又都滿身大汗,男人霧一般的臉上有溼熱的氣息之類等等;最後,在真正放開手之前,傑克感到有滴水珠掉落在自己因恐懼而漲紅的頰上,像冰涼的蠟。傑克跌落山谷,他讓黑暗帶走自己,一部份的原因是覺得自己必須要那樣做。他必須被那個男人殺死,即使他並沒有真的死亡,但事實上那跟死其實沒什麼兩樣。他將擁有一個新的人生,繼續適應新的道路和新的生活,就像從前一樣。


2010-5-19 (2)

今天早上的夢之四:我去了泰國,為了見小 Pchy ,傳說中的追星活動。我好像是有跟人一起去的,但跟誰完全不記得,大約是不認識的人,就像從頭到現在也沒有誰跟我一起瘋一樣,在網路上看到的都是別人的文章。 Pchy 跑了幾個活動,身旁總是跟著一大堆人,經紀、胖導、助理、粉絲群,但是沒有樂團的人,彷彿他已經單飛了一樣。或者說他根本沒有加入過樂團,或者其實他還在樂團,只是今天自己出來。總之,活動結束後我們就上了飛機,飛往台灣。我好像就是因為知道他要來台灣,所以才跑到泰國去,想跟他一起過來的。瘋狂的行為。小 Pchy 一到台灣就得開始工作,替某戲院還是電影做代言。代言活動辦在某場一類的地方,他們給了 Pchy 一張長桌子,一面跟黑板差不多大的觸控式螢幕,還有一支麥克風,然後粉絲們開始尖叫,閃光燈也一直狂閃。小 Pchy 先摸了螢幕幾下,幾張電影海報就從左至右在黑板螢幕上排好,但沒有排滿,右邊還留下一大堆黑色的空位,隱隱約約看得出來似乎被某種一格一格的圖片佔滿,等待小 Pchy 觸摸它們,使它們亮起。小 Pchy 讓大家看著那幾張電影海報,然後開始說關於電影主題如何如何,青少年電影如何如何,愛情電影如何如何之類的演講,然後突然,他邊忍住笑邊故做神秘地說:「我本人之前也拍過一部跟青少年愛情有關的電影。是哪一部呢……」他站起來走到螢幕旁邊,在仍然漆黑的那半邊隨便點了一格, Mario 的照片在螢幕上亮起。「後面照片就不用點了吧?」小 Pchy 笑著說,而粉絲們瘋狂尖叫地比先前更大聲。但這些都不是這個夢的重點。參加這場活動的所有觀眾和媒體記者其實都是站著,但在我們站的地方跟小 Pchy 演講的長桌之間還有一段空位,擺了一張比較小長桌,有一排人就像小孩子一樣跪在那邊,背對我們,手趴在桌上,聽小 Pchy 說話。這群人包括 Pchy 的經紀人、胖導,還有幾個跟我們從泰國過來的泰國粉絲,然後在活動開始之後。有個人從人群外面擠進來,把自己塞到那排人的最左邊,也跪在那邊,聽小 Pchy 講話。那個人是 Mario 。平頭,穿著簡單T恤,簡直就是 Tong 的樣子,但那人確實是 Mario ,從他臉上的表情就可以分得出來。或者,就算那不是 Mario ,肯定也是和 Mew 在一起的 Tong ,一臉幸福地笑著。當小 Pchy 把 Mario 的照片點亮之後,他也笑著看向趴桌子前面的 Mario ,彷彿這是值得高興的事,而粉絲們的持續尖叫,也沒有人會說閒話,沒有媒體會隨便報導。此時,看著 Pchy 的 Mario ,便對著台上的 Pchy 眨了一下眼睛,嘟嘴送了一個飛吻。這個動作我看得非常清楚,因為夢給了我一個側臉的特寫。可是,醒來之後,關於這個特寫我卻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在想了很久之後,終於發現讓我覺得奇怪的地方:原來,在那個特寫當中,對著台上的 Pchy 眨眼睛送飛吻的,不是 Mario ,而是 Pchy 自己。


2010年5月21日 星期五

2010-5-19 (1)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一開始我們在一棟建築物裡,或許是大樓,但我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有一樓以上的樓層。你和我在一起,背著某個斜肩包。你從以前就比我高,常常看著比我所看,更遙遠的地方。我們討論某些事情,並且急於在另一組人的阻撓下,前往某個地點。我們走出建築物,時值白天,我看不到影子,但也沒有那種會曬死人的大太陽。該出現的對手出現,企圖將我們困在原地,或是逼回建築物中。我忘記我們是不是有什麼反擊方法了,似乎是沒有,就算有也效率極低。攻防的過程中你始終保持微笑,彷彿不管發生什麼事最終都能獲得解決,跟我緊張的樣子比起來是完全的自信。我們困難地往某條離建築物有段距離的寬廣山道前進,快要接近時終於出現友軍。那是某個爸媽帶兒女外加表親等等的一家子人(其實我們的對手也是如此),他們可以把臉變成像廟會活動時會出現的那種笑臉大頭人偶,然後向對手投擲某種炸彈或是空氣波,戰鬥時充滿默契,還能彼此說笑,遊刃有餘,感覺是很習慣這種生活的一家人,彷彿暮光之城裡的那個吸血鬼家族。我們被掩護到那個幾乎就像大賣場車道入口的山坡道上,你還是一樣掛著微笑,看我、看路。因為仍在逃亡而始終感覺緊張的我,在開始爬坡時看了你一下,然後回頭看了看有著大頭娃娃臉的幾個年輕人,以及在坡道之外負責殿後的其他人(喊叫、笑鬧、撞擊和爆炸的聲音充滿畫面),莫名地,有某種「我們的確是一體」的感覺。

2010-5-15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整個來說是世界末日。我似乎是很重要的人,敵對的一方不是要我合作,就是要我死亡。

今天早上的夢之二:你來找我,我很訝異。你看起來已經下定決心,真的可以帶我走的那種。你騎一頭巨鷹或是獅鷲獸的動物來,說我們要飛一段很長的距離,回到我所放棄的那群人身邊。我沒有辦法向人們說明自己的想法,如何選擇這個不選擇那個,取捨之間包含太多私心,而我又異常軟弱。但你還是來。你帶我先飛了一段距離,中途不得已停下來休息時,便被追上了。對方是一男一女,男人是什麼狀況我完全不記得,只記得那個女人非常生氣。她是那種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加入了哪個陣營,一旦加入就會非常相信的人。她的憤怒完全衝著我來的,並非完全不合理,畢竟我曾讓他們短暫地相信我會朝向他們那一邊(或是我自顧地相信他們會朝向我這一邊),但卻終究離開了他們,離開她,跟著你走。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多麼值得憤怒的事,彷彿她從來不曾背棄任何人。我們停在一棟建築物的外廊下,你累得睡著了,女人從死角走來,拿一根刺抵在你後腦上,你毫無所覺。我和她一陣爭論。然後我就下手了,把她弄瞎眼,或聲東擊西,之類的。不管如何,你來找我了,我要跟你走。我把你叫起來,我們一起跑向巨鷹,跳上鷹背,騰空飛走。起飛時你叫我抓緊,我便抱住你的腰。我從來沒有這樣對誰做過,即使和T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但我到現在還是不知道你是誰。當我從夢裡醒來之後,試著開始辨認,你就分散了,分成很多人,P、R、某某某。你是他們的綜合體。

2010年5月19日 星期三

2009-12-18

四天前的夢之一:遇見兩位從未遇見的好友。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但在夢裡,我們的確是最好的。我到A的住處找他,B也在,拳擊小天后,剛自練習回來。A住在一條熱鬧大街上某間寬敞的地下室,除了廁所之外,沒有隔間,一條秘密的樓梯通向大樓的後方。時值夏日,大街擠滿人潮,似乎是為了觀光,或是前來參與某場前所未有的選舉聯歡晚會。我們三人開車外出,一輛紅色敞篷車,回家的時候被困在車陣當中。A說:「那走另外一邊吧。」我說好,然後就撞到一位貴婦的福特。她追殺過來,我們趕回家,從密道逃走。

四天前的夢之二:我們逃走,小米、率真,和我。出了密道就已經是晚上了,中庭開了一間麥當勞,我們隨意買了東西就坐在裡面。三個人大概是打鬧或是動作太大,徐率真手肘碰翻了隔壁桌貴婦(又來)正以豪華沙拉沾吃著的蔓越梅醬。貴婦(又)生氣,率真奪門而出,坐在中庭邊穿堂的一張長石凳上。永遠都是這樣,朋友心情不好的時候我一點辦法也沒有。就看著他掉眼淚,然後九個影像在他的面前出現。那是三個他認識很久的朋友,各以三種不同的年齡出現,25歲的他們,18歲的他們,10歲的他們,各自對率真說著話。他們認識好久了,可以說那些朋友之間的話。那些人我一個都不認得,我只認得夢裡的率真。


2010年5月17日 星期一

2010-4-16

前幾天的夢:夢到率真。我本來在花蓮的,但是莫名其妙就到了桃園,夢裡想這件事的時候,知道是阿信載我去的,他來花蓮找我,然後我們就到了桃園,彷彿像是我們在三峽,然後騎車,去桃園。我們在某個家裡,率真跟他的一個朋友來,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很高興地跟我說話。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夢到P。我很少夢到他,但今天夢到了,他來車站接我,對我笑,跟我說話,是那種很以前的他才會出現的樣子。但有一些不一樣,夢裡的他完完全全是一個溫暖的人,也不會生氣,喜歡擁抱,並且因為我的來到而高興。他騎車載我,似乎要去吃飯,或是前往某個地點,中途我們停下來,他說要等YS。可以感覺他們也是很久不見的那種,從他們見面時的反應就可以知道。離別的時候他們還給了彼此一個大大的擁抱,簡直是我在夢之外的地方無法想像的事。然後他載我去他家,似乎是他家,某棟平凡而乾淨的公寓,是那種他可以把它住得很好的那種地方,但完全不是他的品味。然後夢就斷了,換成別的樣子。光是看到他笑並說話,就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今天早上的夢之二:龍在一個街道型的迷宮當中追趕我們。


2010年5月16日 星期日

2009-11-17

今天的惡夢之一:我從外面回到家,門是開的,趕緊進房間,發現一切被翻得亂七八糟。我找貓。阿曼被從前腳脥下往肩胛骨切開,倒在一張白色的硬紙上,看到我進來就像平常那樣叫,然後動動前腳,狐疑自己為什麼無法站起來。牠的身體在兩塊磁磚之外,切口乾淨,沒有血。我感覺自己像一隻貓被捏住脖子提起來。然後Cat慢慢從床底下爬出來,彷彿行動良好,牠走一走,停下來別過去頭,右腿分離在身後只剩一小塊皮層黏接,邊走邊晃。兩隻貓在凌亂的屋子裡拖著身體亂走,灑得地上都是透明的體液。我從夢裡打出一個缺口醒來,肩膀僵硬,幾秒鐘之後開始乾嚎,可是實在沒什麼感覺,眼壓太高,幾秒鐘之後又回到夢裡。

今天的惡夢之二: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該找誰,好不容易問到醫院電話,三更半夜的只求醫生願意看急診。籠子借給錫慶,我只好拿個紙箱,把Cat放進去,再把阿曼的上前半身壓在後半的無頭軀體上,連同紙板,也放進箱子裡,妄想它們會像外星生物一樣自動連接。阿曼叫,我只能摸摸牠的頭。然後我們到了類似候診室之類的地方,但那裡空曠得驚人。每個人都過來問我怎麼了,而兩隻貓在椅子上、地上亂爬,還是不能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我希望所有人都他媽的閉嘴,希望一切回復原狀,或至少讓我不要只是一個人坐在那裡。然後,我醒來,離我第二次去市區回來沒有多久,Cat睡在我頭上方的枕頭上,阿曼睡在左邊的枕頭上,我睡在兩個枕頭中間。窗外的風很大,我和衣而睡,很冷。


2009-11-11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回到家裡看到幾個人在客廳哭,我媽說我妹要死了。上到二樓,我妹跟我抱怨她只是出去表演的時候在後台被一個裸體的中年男子搭訕,並說他下體很醜。我再下到樓下,屋子是長條型的,我媽坐在一整套的自助餐台以及座位旁隔著玻璃發呆。

今天早上的夢之二:我們一大群人似乎要完成某種任務,詳盡策劃,並派出最最最不可能的殺手去殺幾個女人和小孩。為了阻擋死者的血液噴到殺手身上,我們需要一把傘讓殺手在下手後撐開旋轉。在一開始的策劃裡傘是透明的,但由於時間和資源的關係,我們找了一把暗藍色的,快壞掉的傘。傘是小白的,並且因為太爛所以在完成任務之後不小心被我折斷。當晚整群人去一間位在地下室的熱炒店慶功,有的人沒去,也有人陸陸續續離開。開始沒多久後我覺得有些無聊並且累了於是決定要走,然後看到坐在大圓桌另一頭的小白用一種滿臉雀躍,但是是暗爽的那種表情喝了一口啤酒,對我說:呵哈我要留下來。我從地下室走出想要去開車,在陰暗的樓梯間被一群類似混混的年輕人擋住,只好用手裡那把斷掉的雨傘(不知道為什麼還在)反擊。後來我起床後想了很久,才想起來,那個被我們派出去的殺手,是小譚。


俄羅斯人

  那天半夜一點載了一個從俄羅斯來的男人。   不高,但身型結實,髮流像梵谷的畫那樣亂成一團,路燈一照似乎還閃出許多種顏色。   留了一臉青苔似的落腮鬍。應該也是梵谷的青苔。   「Куда?」我生硬地問他。   他剛關上車門,轉過頭來,如預期一般地表現出訝異。我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