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5月31日 星期一

TEST

早上的夢之一:有一對長得像四月一日的雙胞胎男孩,接受了一項提議,內容大約是保持目前的樣貌並永遠在一起,在夢裡的時候那個邏輯要更精細而詭異一些,現在想來則只是斷斷續續的而已。男孩們答應了,迫不及待,但他們的表情不是興奮,而像是一件人命關頭那樣緊急的事。交易者給了一個類似剖面圖的電梯的畫面,在每一層裡,男孩們果真都是他們現在的樣子,黑髮、年輕、彼此沒有任何差別。然後在地下二樓的時候交易者讓他們看到他們該付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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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夢之二:我們一群人要趕往某個地方,出門前我順手拿了一把傘,所有人都穿黑西裝,包括我也一樣。我猜我們是黑社會之類的,有個人帶頭,走進地下道裡,不過整群人的隊形看起來更像漫畫的扉頁。每個人的年紀其實都不會相差太多,三到五歲之間的範圍,我走在隊伍前端第二排右側最旁邊,左手邊是我的「大哥」,他是帶頭老大的副手,而我是他的副手,或是小弟,或是保鑣,或別的組織因為合作而派來的外勤人員。走出地下道時下起小雨,帶頭的那人在階梯的頂端停了兩秒,他旁邊一個人立刻撐了傘上來,然後又繼續往前走,由於我們走路速度非常快,以致整個動作看起來非常流暢,像是駭客任務裡那些被電腦系統控制了的電腦人,只是我們要更有個性一點。我那位(叫大哥實在太古董了)就跟在頭目後面,在踏上階梯的時候也停了一下,等我撐傘跟上,但他看著前方停了一秒發現我沒有動作,便回頭過來看我,我說我只帶了一把傘出門,剛才頭目已經把那把拿走了。他沒有說什麼便直接踏出地下道口的遮雨簷,我突然心裡一急,想著不可以讓他這樣,便快步跟了上去,把西裝外套拉過頭頂,遮在我們兩個人頭上。他的表情看起來有點驚訝,不是不好的那種,應該是沒想到我會有這種舉動,以前從來沒人做過。其實下雨也沒什麼,雨勢不大,而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擔心,但他沒有拒絕。我們就那樣走進雨裡,稍微落到了隊伍的後半段,他將一隻手放在我胸口,我認為那是道謝的意思。他應該是個溫柔的人,和長相挺不一樣的,那種反差就像在整個下著雨的濕冷夢裡,感覺一只手掌傳來的熱度。


早上的夢之三:我、F、MS三人從某麥當勞離開,走了一小段路剛到機車旁,就發現我竟然忘了把背包帶出來,於是要他們等一下,我回去拿。回到那間大到不行的麥當勞,走旋轉梯上到二樓,發現某兩人就坐在某桌,我避不掉,只好坐下來,假裝一些一直在假裝的東西。對方一直說一些我根本不在乎的東西,講到後來我們就吵了起來,我站起來,走向廁所去拿我忘在裡面的背包。我剛進去沒多久,F 也進來,我想他應該是奇怪我為什麼去這麼久還沒回來。我為此感到抱歉,但因為正在氣頭上,加上他並不知道我遇到了什麼人,所以我什麼都沒說。F 也沒說什麼,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我的擔擱天空有雲是一樣無需注意的事。他從以前就是這樣,讓我分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麼。我們出了廁所,我繞道避開不想見的人,跟 F 一起走下頗有南洋風味的豪華旋轉梯,然後我們在一樓某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區域,看到坐在某義賣攤位前的包偉銘。


早上的夢之四:F 帶我到達我們的目的地,我們和另一群人會合,坐在一個類似實驗室有很多奇怪器材的地方,準備看掛在天花板角落的電視。大約是某種集會,如果是在以前的夢裡,這應該會發展成冒險故事的開頭。但今天不同,前一段的火氣還在,我看著在放在桌上本來是我要用來操控電視的某台儀器,突然覺得我不要再忍耐了,別人要怎麼想就怎麼想。我瘋狂地用手敲打儀器的面板,然後站起來轉身,背對所有人。轉身前我的餘光瞄到他們的表情,錯愕、無知、陌生,心裡八成是在想怎麼這個人永遠都要這麼情緒化這麼愛把事情搞大不把所有目光攬在身上不會開心。該死,F 仍是他平常的表情,該死。但我不管。

2010年5月29日 星期六

2010-4-12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和兩個人去參觀鯉魚潭。同行的人大約是 LM 跟 CW ,前者是不確定的,因為在整個夢當中他幾乎都沒說話,而 CW 則是一如往常地,想要把她成熟的那一面展現出來,所以板著臉說話。夢中的鯉魚潭是一個高度開發的觀光景點,建了很多紀念品店、休息咖啡店、餐廳、遮雨步道、兩層樓高的觀景平台,還有導遊陪你走透透。但似乎比現實中的小。這一點我不確定,因為從頭到尾我們都在建築物中晃來晃去,連潭的影子都沒見到。夢裡觀光區仍然是沿著山建的,可以感受到山裡的那種陰涼、微微潮濕的氣氛。我們的導遊是三個年輕的男孩子,說是三胞胎,在某些氣質與特徵上是很相近,但長相各有差異。 CW 一直想講一些東西,用大人的語氣,為了跟她說話我也得變成大人,這一點我很不喜歡。而她的天真卻又不夠自然,這我也不喜歡。總而言之我們到處走,天氣似乎不是很好,有雨,所以我們看了一陣就準備離開。回到起先出發的地點,還有別組人也正要走,他們的導遊也是三個年輕男孩,我們的導遊高興地和他們聊起來。然後六個導遊和我們說話,頓時發現他們是六胞胎,就像是同一個人的六種翻版,並且一邊說話一邊前後移動排列隊型。

2010年5月28日 星期五

2010-5-28

今天早上的夢:參加了一個研究班,教授要我們提出一項報告,內容必須利用附近找得到的考古內容為材料,提出新的包裝方法或設計,做得最好的企劃可以實作。然後我就被選上了。我好像想把一萬年前原住民的骨頭還是古文明用具變成高級餐具,而另一個被選上的企劃則是用小石頭做裝置藝術,之類的。其他沒被選上的同學就被分成兩邊,成為我們的組員。因為製作是有時間限制的,而且材料要自己去找,所以製作小組一成軍之後,我就叫我的組員(都是女的)聚在一起,整群「傳送」到一條河的河岸上。河是像花蓮的河,兩岸峭壁,開有山路,水流是不急,但河面蠻寬的。之前教授上課的時候有來這邊戶外教學過,而我們降落的地方比戶外教學的地點再往上游一點,並且在對岸。不過到了目的地才發覺,自己這樣急忙把所有人拉到現場根本是件愚蠢的事,本來拿著鐵鍬就要開挖,然後就想到我是要怎樣去挖一萬年前的東西,最好是我說它在這裡它就會在這裡。我的組員們當然是聽命行事,沒命令就一群人通通在神遊,不是在看風景就是觀察植物不然就給我蹲在旁邊瞪著地上發呆,我只好很焦急地想辦法讓自己的天才設計得以實行。最後我想到,其實哪需要我們自己去挖呢,跟太魯閣國家公園還是博物館什麼的借來複製一下就好了。就在我吩咐了一個組員打電話連絡太魯閣的人,並且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驚嘆不已時,我就醒了。


2010年5月26日 星期三

2010-5-26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畢業時分。有人找我在畢業典禮上表演,說是學生樂團,可搞不清楚我到底是主唱還是吉他。跟我連絡的是一個年輕的男生,不知道是我學弟還是平時就跟我不錯的朋友,總之在夢裡我們沒有說什麼話。在夢裡我幾乎跟任何都沒說什麼話,就是一個人到處晃來晃去,最後晃到體育館。體育館大概是開放式的,跟以前北大台北校區的那個很像,平時沒課就有一堆人在裡面打球,或是坐在看台上聊天,做別的事。我坐在轉角樓梯附近的階梯座位上,感覺有兩個學弟之類的也在附近,兩個人正竊竊私語討論是不是要叫我去加練或是看我無聊跟我聊個天什麼的,我幾乎只要一轉頭,就可以用餘光瞄到他們。受不了他們一直待在那不走,卻又提不起氣跟我開口,我只好先站起來離開。兩個小朋友看我走了,也偷偷地跟在我後面,我轉出體育館,走上高中校園式的複雜樓梯,然後轉幾個彎,又走下來,把他們甩掉。我往操場走去,到處人來人往的,彷彿畢業季到了,所有人都應該很忙碌。操場中央有兩個隊伍正往不同的方向離開,就像是朝會升旗後散會時最後離開的班級那樣,感覺得到整個空間馬上就要變得空蕩蕩的了,乾淨、整齊,讓所有坐在教室裡的學生心癢癢。但這些都不關我的事,反正要畢業了。並且連叫我去表演的畢業典禮最後都在我不知情的狀況下結束,只讓我目睹散席時的場景,頓時讓我整個人得一邊裝做不在乎,一邊又感到失落起來。

今天早上的夢之二:大約是一個同性戀紀錄片的女性導演在跟我說明她以往的創作過程有多麼艱辛:「對,你看,西北戰爭那時候我們還要帶著小孩,真的是一點支援都沒有……」


2010年5月25日 星期二

Veron Gletcher (1)

  薇龍願意成為柏柯柏的牧師,以身為祂中立、充滿真知教義的追隨者為榮,她想像,自己將成為一名使徒,並且在未來的生命中,也都盈滿祂所賜予的智識與榮光。

  男孩俯面趴在地上,失去了生命仍在時的實在感,四肢與手腳都顯得輕盈起來。射穿他軀體的那支箭已經佇立在那好幾個小時了,卻依然保持著剛自弓上射出時的能量與速度感,彷彿正繼續往男孩的身體裡頭鑽。箭造成的傷口凝滿了乾掉的血液,濃而厚,像紅色的泥漿,使得傷口本身相較於男孩身體上的其他部位,顯得更為深邃且凹陷。薇龍看著眼前的屍體,錯覺那箭仍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抵著男孩的背,使他墜落。他們會繼續往低處墜去,撞破地面彷彿撞末冬日結冰的湖面,沉向液態透明的黑暗深處。墜落,再墜落。再墜。很快就要消失不見了,除了一點點的氣泡之外……。頂著漸漸大起來的日頭,薇龍.葛萊徹站在馬上就要乾涸的泥濘地裡,看著男孩的屍體。

  夏天就要來了。


2010年5月24日 星期一

2010-5-24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我駕駛──正確來說是操作──一台類似伸縮吊臂的機器,在一個類似片場的地方。整個場景的佔地面積不小,中央是一台故障的太空飛行器,四周則像 RPG 裡面會出現的小村莊廣場那樣,圍滿了獨棟建築,彷彿飛行器就是他們的廣場噴水池。那台突然被分配給我的機器吊臂,可以旋轉,伸長,四處移動,我被要求坐在上面,(整個場景)哪裡有問題就要趕快去修理。我本來以為自己是被外星人抓住,強迫做他們的奴隸勞工,可是當我看到旁邊一棟兩層樓建築的日式雜貨店前面,正站著唱著歌劇的老闆娘和她的技安兒子時,我就完全不感到緊張了。

2010年5月23日 星期日

2010-5-23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我走進那間大而陳舊的教室裡,時間是晚上,裡頭坐滿了人。應該是大學教室吧,我猜,但不確定,因為跟認知中的樣子差很多。學生的桌子是大方桌,木頭做的那種,真的很大,單邊可以坐到三四個人,整間教室大概放了至少八九張甚至更多。椅子是木製長椅,無靠背的那種板凳,跟桌子一樣彷彿歷經風霜的樣子。我走進教室,有些傻眼,因為幾乎所有的位子都被坐滿了,開始下意識搜尋有沒有自己認識的人。有一個,坐在講台正前面的第二張方桌右邊,一個年輕的男孩子,我不知道他是誰。他看到我,熱情地跟我打招呼,閒聊,然後他問我要不要跟他們坐在一起。我抬起頭又掃視了教室一陣,真的完全沒有我認識的人了。可是我跟男孩說:「沒關係,後面那邊有位子,我去坐那邊就好了。」永遠都是這樣,到底在顧慮什麼呢?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永遠,都是這樣。我走到教室中間最後面的那張長桌,坐了一個面對講台的位置,東西擺好,準備上課。然後看到,你匆匆地從門口走進來,四處張望,最後走到我旁邊,不好意思地笑。我說:「坐這邊坐這邊。」然後把自己的包包拿起來,放在地上,讓出一個位子來。你還是笑得很靦腆,是年輕男生的樣子,十八九歲,頂多二十出頭。我不記得你有出現在我夢裡過,你是誰呢?

Jake Chambers (1)

  傑克所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是,那男人殺了他,或者說,沒有救他。當然,他沒有要求男人救他,但他也不是自願被殺死的。傑克有時還會想起那個畫面,他懸掛著,手指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在他身後及腳下,則是深邃無法言喻的黑暗。男人的表情模糊不清,傑克不記得他的臉了,雖說情況緊急,但在他死命攀在崖邊之時,應該多少都有抬頭看到男人的臉才對,但他卻不記得了。他記得一些其他的事情,諸如夏天地洞裡的空氣依然冰冷,而懸崖邊的兩人卻又都滿身大汗,男人霧一般的臉上有溼熱的氣息之類等等;最後,在真正放開手之前,傑克感到有滴水珠掉落在自己因恐懼而漲紅的頰上,像冰涼的蠟。傑克跌落山谷,他讓黑暗帶走自己,一部份的原因是覺得自己必須要那樣做。他必須被那個男人殺死,即使他並沒有真的死亡,但事實上那跟死其實沒什麼兩樣。他將擁有一個新的人生,繼續適應新的道路和新的生活,就像從前一樣。


2010-5-19 (2)

今天早上的夢之四:我去了泰國,為了見小 Pchy ,傳說中的追星活動。我好像是有跟人一起去的,但跟誰完全不記得,大約是不認識的人,就像從頭到現在也沒有誰跟我一起瘋一樣,在網路上看到的都是別人的文章。 Pchy 跑了幾個活動,身旁總是跟著一大堆人,經紀、胖導、助理、粉絲群,但是沒有樂團的人,彷彿他已經單飛了一樣。或者說他根本沒有加入過樂團,或者其實他還在樂團,只是今天自己出來。總之,活動結束後我們就上了飛機,飛往台灣。我好像就是因為知道他要來台灣,所以才跑到泰國去,想跟他一起過來的。瘋狂的行為。小 Pchy 一到台灣就得開始工作,替某戲院還是電影做代言。代言活動辦在某場一類的地方,他們給了 Pchy 一張長桌子,一面跟黑板差不多大的觸控式螢幕,還有一支麥克風,然後粉絲們開始尖叫,閃光燈也一直狂閃。小 Pchy 先摸了螢幕幾下,幾張電影海報就從左至右在黑板螢幕上排好,但沒有排滿,右邊還留下一大堆黑色的空位,隱隱約約看得出來似乎被某種一格一格的圖片佔滿,等待小 Pchy 觸摸它們,使它們亮起。小 Pchy 讓大家看著那幾張電影海報,然後開始說關於電影主題如何如何,青少年電影如何如何,愛情電影如何如何之類的演講,然後突然,他邊忍住笑邊故做神秘地說:「我本人之前也拍過一部跟青少年愛情有關的電影。是哪一部呢……」他站起來走到螢幕旁邊,在仍然漆黑的那半邊隨便點了一格, Mario 的照片在螢幕上亮起。「後面照片就不用點了吧?」小 Pchy 笑著說,而粉絲們瘋狂尖叫地比先前更大聲。但這些都不是這個夢的重點。參加這場活動的所有觀眾和媒體記者其實都是站著,但在我們站的地方跟小 Pchy 演講的長桌之間還有一段空位,擺了一張比較小長桌,有一排人就像小孩子一樣跪在那邊,背對我們,手趴在桌上,聽小 Pchy 說話。這群人包括 Pchy 的經紀人、胖導,還有幾個跟我們從泰國過來的泰國粉絲,然後在活動開始之後。有個人從人群外面擠進來,把自己塞到那排人的最左邊,也跪在那邊,聽小 Pchy 講話。那個人是 Mario 。平頭,穿著簡單T恤,簡直就是 Tong 的樣子,但那人確實是 Mario ,從他臉上的表情就可以分得出來。或者,就算那不是 Mario ,肯定也是和 Mew 在一起的 Tong ,一臉幸福地笑著。當小 Pchy 把 Mario 的照片點亮之後,他也笑著看向趴桌子前面的 Mario ,彷彿這是值得高興的事,而粉絲們的持續尖叫,也沒有人會說閒話,沒有媒體會隨便報導。此時,看著 Pchy 的 Mario ,便對著台上的 Pchy 眨了一下眼睛,嘟嘴送了一個飛吻。這個動作我看得非常清楚,因為夢給了我一個側臉的特寫。可是,醒來之後,關於這個特寫我卻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在想了很久之後,終於發現讓我覺得奇怪的地方:原來,在那個特寫當中,對著台上的 Pchy 眨眼睛送飛吻的,不是 Mario ,而是 Pchy 自己。


2010年5月21日 星期五

2010-5-19 (1)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一開始我們在一棟建築物裡,或許是大樓,但我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有一樓以上的樓層。你和我在一起,背著某個斜肩包。你從以前就比我高,常常看著比我所看,更遙遠的地方。我們討論某些事情,並且急於在另一組人的阻撓下,前往某個地點。我們走出建築物,時值白天,我看不到影子,但也沒有那種會曬死人的大太陽。該出現的對手出現,企圖將我們困在原地,或是逼回建築物中。我忘記我們是不是有什麼反擊方法了,似乎是沒有,就算有也效率極低。攻防的過程中你始終保持微笑,彷彿不管發生什麼事最終都能獲得解決,跟我緊張的樣子比起來是完全的自信。我們困難地往某條離建築物有段距離的寬廣山道前進,快要接近時終於出現友軍。那是某個爸媽帶兒女外加表親等等的一家子人(其實我們的對手也是如此),他們可以把臉變成像廟會活動時會出現的那種笑臉大頭人偶,然後向對手投擲某種炸彈或是空氣波,戰鬥時充滿默契,還能彼此說笑,遊刃有餘,感覺是很習慣這種生活的一家人,彷彿暮光之城裡的那個吸血鬼家族。我們被掩護到那個幾乎就像大賣場車道入口的山坡道上,你還是一樣掛著微笑,看我、看路。因為仍在逃亡而始終感覺緊張的我,在開始爬坡時看了你一下,然後回頭看了看有著大頭娃娃臉的幾個年輕人,以及在坡道之外負責殿後的其他人(喊叫、笑鬧、撞擊和爆炸的聲音充滿畫面),莫名地,有某種「我們的確是一體」的感覺。

2010-5-15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整個來說是世界末日。我似乎是很重要的人,敵對的一方不是要我合作,就是要我死亡。

今天早上的夢之二:你來找我,我很訝異。你看起來已經下定決心,真的可以帶我走的那種。你騎一頭巨鷹或是獅鷲獸的動物來,說我們要飛一段很長的距離,回到我所放棄的那群人身邊。我沒有辦法向人們說明自己的想法,如何選擇這個不選擇那個,取捨之間包含太多私心,而我又異常軟弱。但你還是來。你帶我先飛了一段距離,中途不得已停下來休息時,便被追上了。對方是一男一女,男人是什麼狀況我完全不記得,只記得那個女人非常生氣。她是那種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加入了哪個陣營,一旦加入就會非常相信的人。她的憤怒完全衝著我來的,並非完全不合理,畢竟我曾讓他們短暫地相信我會朝向他們那一邊(或是我自顧地相信他們會朝向我這一邊),但卻終究離開了他們,離開她,跟著你走。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多麼值得憤怒的事,彷彿她從來不曾背棄任何人。我們停在一棟建築物的外廊下,你累得睡著了,女人從死角走來,拿一根刺抵在你後腦上,你毫無所覺。我和她一陣爭論。然後我就下手了,把她弄瞎眼,或聲東擊西,之類的。不管如何,你來找我了,我要跟你走。我把你叫起來,我們一起跑向巨鷹,跳上鷹背,騰空飛走。起飛時你叫我抓緊,我便抱住你的腰。我從來沒有這樣對誰做過,即使和T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但我到現在還是不知道你是誰。當我從夢裡醒來之後,試著開始辨認,你就分散了,分成很多人,P、R、某某某。你是他們的綜合體。

2010年5月19日 星期三

2009-12-18

四天前的夢之一:遇見兩位從未遇見的好友。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但在夢裡,我們的確是最好的。我到A的住處找他,B也在,拳擊小天后,剛自練習回來。A住在一條熱鬧大街上某間寬敞的地下室,除了廁所之外,沒有隔間,一條秘密的樓梯通向大樓的後方。時值夏日,大街擠滿人潮,似乎是為了觀光,或是前來參與某場前所未有的選舉聯歡晚會。我們三人開車外出,一輛紅色敞篷車,回家的時候被困在車陣當中。A說:「那走另外一邊吧。」我說好,然後就撞到一位貴婦的福特。她追殺過來,我們趕回家,從密道逃走。

四天前的夢之二:我們逃走,小米、率真,和我。出了密道就已經是晚上了,中庭開了一間麥當勞,我們隨意買了東西就坐在裡面。三個人大概是打鬧或是動作太大,徐率真手肘碰翻了隔壁桌貴婦(又來)正以豪華沙拉沾吃著的蔓越梅醬。貴婦(又)生氣,率真奪門而出,坐在中庭邊穿堂的一張長石凳上。永遠都是這樣,朋友心情不好的時候我一點辦法也沒有。就看著他掉眼淚,然後九個影像在他的面前出現。那是三個他認識很久的朋友,各以三種不同的年齡出現,25歲的他們,18歲的他們,10歲的他們,各自對率真說著話。他們認識好久了,可以說那些朋友之間的話。那些人我一個都不認得,我只認得夢裡的率真。


2010年5月17日 星期一

2010-4-16

前幾天的夢:夢到率真。我本來在花蓮的,但是莫名其妙就到了桃園,夢裡想這件事的時候,知道是阿信載我去的,他來花蓮找我,然後我們就到了桃園,彷彿像是我們在三峽,然後騎車,去桃園。我們在某個家裡,率真跟他的一個朋友來,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很高興地跟我說話。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夢到P。我很少夢到他,但今天夢到了,他來車站接我,對我笑,跟我說話,是那種很以前的他才會出現的樣子。但有一些不一樣,夢裡的他完完全全是一個溫暖的人,也不會生氣,喜歡擁抱,並且因為我的來到而高興。他騎車載我,似乎要去吃飯,或是前往某個地點,中途我們停下來,他說要等YS。可以感覺他們也是很久不見的那種,從他們見面時的反應就可以知道。離別的時候他們還給了彼此一個大大的擁抱,簡直是我在夢之外的地方無法想像的事。然後他載我去他家,似乎是他家,某棟平凡而乾淨的公寓,是那種他可以把它住得很好的那種地方,但完全不是他的品味。然後夢就斷了,換成別的樣子。光是看到他笑並說話,就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今天早上的夢之二:龍在一個街道型的迷宮當中追趕我們。


2010年5月16日 星期日

2009-11-17

今天的惡夢之一:我從外面回到家,門是開的,趕緊進房間,發現一切被翻得亂七八糟。我找貓。阿曼被從前腳脥下往肩胛骨切開,倒在一張白色的硬紙上,看到我進來就像平常那樣叫,然後動動前腳,狐疑自己為什麼無法站起來。牠的身體在兩塊磁磚之外,切口乾淨,沒有血。我感覺自己像一隻貓被捏住脖子提起來。然後Cat慢慢從床底下爬出來,彷彿行動良好,牠走一走,停下來別過去頭,右腿分離在身後只剩一小塊皮層黏接,邊走邊晃。兩隻貓在凌亂的屋子裡拖著身體亂走,灑得地上都是透明的體液。我從夢裡打出一個缺口醒來,肩膀僵硬,幾秒鐘之後開始乾嚎,可是實在沒什麼感覺,眼壓太高,幾秒鐘之後又回到夢裡。

今天的惡夢之二: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該找誰,好不容易問到醫院電話,三更半夜的只求醫生願意看急診。籠子借給錫慶,我只好拿個紙箱,把Cat放進去,再把阿曼的上前半身壓在後半的無頭軀體上,連同紙板,也放進箱子裡,妄想它們會像外星生物一樣自動連接。阿曼叫,我只能摸摸牠的頭。然後我們到了類似候診室之類的地方,但那裡空曠得驚人。每個人都過來問我怎麼了,而兩隻貓在椅子上、地上亂爬,還是不能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我希望所有人都他媽的閉嘴,希望一切回復原狀,或至少讓我不要只是一個人坐在那裡。然後,我醒來,離我第二次去市區回來沒有多久,Cat睡在我頭上方的枕頭上,阿曼睡在左邊的枕頭上,我睡在兩個枕頭中間。窗外的風很大,我和衣而睡,很冷。


2009-11-11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回到家裡看到幾個人在客廳哭,我媽說我妹要死了。上到二樓,我妹跟我抱怨她只是出去表演的時候在後台被一個裸體的中年男子搭訕,並說他下體很醜。我再下到樓下,屋子是長條型的,我媽坐在一整套的自助餐台以及座位旁隔著玻璃發呆。

今天早上的夢之二:我們一大群人似乎要完成某種任務,詳盡策劃,並派出最最最不可能的殺手去殺幾個女人和小孩。為了阻擋死者的血液噴到殺手身上,我們需要一把傘讓殺手在下手後撐開旋轉。在一開始的策劃裡傘是透明的,但由於時間和資源的關係,我們找了一把暗藍色的,快壞掉的傘。傘是小白的,並且因為太爛所以在完成任務之後不小心被我折斷。當晚整群人去一間位在地下室的熱炒店慶功,有的人沒去,也有人陸陸續續離開。開始沒多久後我覺得有些無聊並且累了於是決定要走,然後看到坐在大圓桌另一頭的小白用一種滿臉雀躍,但是是暗爽的那種表情喝了一口啤酒,對我說:呵哈我要留下來。我從地下室走出想要去開車,在陰暗的樓梯間被一群類似混混的年輕人擋住,只好用手裡那把斷掉的雨傘(不知道為什麼還在)反擊。後來我起床後想了很久,才想起來,那個被我們派出去的殺手,是小譚。


俄羅斯人

  那天半夜一點載了一個從俄羅斯來的男人。   不高,但身型結實,髮流像梵谷的畫那樣亂成一團,路燈一照似乎還閃出許多種顏色。   留了一臉青苔似的落腮鬍。應該也是梵谷的青苔。   「Куда?」我生硬地問他。   他剛關上車門,轉過頭來,如預期一般地表現出訝異。我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