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5月23日 星期日

Jake Chambers (1)

  傑克所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是,那男人殺了他,或者說,沒有救他。當然,他沒有要求男人救他,但他也不是自願被殺死的。傑克有時還會想起那個畫面,他懸掛著,手指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在他身後及腳下,則是深邃無法言喻的黑暗。男人的表情模糊不清,傑克不記得他的臉了,雖說情況緊急,但在他死命攀在崖邊之時,應該多少都有抬頭看到男人的臉才對,但他卻不記得了。他記得一些其他的事情,諸如夏天地洞裡的空氣依然冰冷,而懸崖邊的兩人卻又都滿身大汗,男人霧一般的臉上有溼熱的氣息之類等等;最後,在真正放開手之前,傑克感到有滴水珠掉落在自己因恐懼而漲紅的頰上,像冰涼的蠟。傑克跌落山谷,他讓黑暗帶走自己,一部份的原因是覺得自己必須要那樣做。他必須被那個男人殺死,即使他並沒有真的死亡,但事實上那跟死其實沒什麼兩樣。他將擁有一個新的人生,繼續適應新的道路和新的生活,就像從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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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人

  那天半夜一點載了一個從俄羅斯來的男人。   不高,但身型結實,髮流像梵谷的畫那樣亂成一團,路燈一照似乎還閃出許多種顏色。   留了一臉青苔似的落腮鬍。應該也是梵谷的青苔。   「Куда?」我生硬地問他。   他剛關上車門,轉過頭來,如預期一般地表現出訝異。我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