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23日 星期三

2010-6-19 (2)

今天早上的夢之五:我和學長併肩而行,閒聊瑣事。我和他都是籃球隊的,他是因為無聊加入,而我大概是因為無聊以及他才加入,我問他怎麼沒去練球,他反問我為什麼沒去,結果答案都差不多:這支球隊實在沒什麼吸引力。我們順著斜坡往上,到頂之後朝向建築物的另一面,坡度又再降下來,左方始終貼著大片的透明玻璃格窗。這是一個完美的向晚,橘紅夕陽在運動場遠方沾染雲團成深淺不一的顏色,光線穿越長途來到我們身邊時,則淡成一條一條的金黃,幾個球隊的隊員從我們後面追上來,一邊打鬧一邊叫我們要去練球。我往左邊運動場看去,球隊借的籃球場就我們斜坡旁邊而已,學長對我苦笑了一下,說那就去看看吧。整支球隊會糊成一團是有原因的,大半成員退出之後,現在場上就剩下一群國小學童,跟旁邊幾個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加入的書呆子,簡直跟搞笑片裡會出現的情節沒什麼兩樣。基本上學長是這群人裡面唯一會打籃球的,我看到他一臉無奈,加入球場練球。那群國小學童看到學長來了之後,開始圍在一起做奇怪的熱身操。我不知道這套熱身是誰帶的,總之奇怪到我完全記不住的境界,大約有拼命甩手畫圈圈還是大吼大叫之類的。不得已我只好加入他們一起做,和大家圍成一圈,然後莫名之間,不知道從哪來的越來越多人加入我們的圈圈。最後,像是在營火晚會上帶的團康活動一樣,所有人圍滿了整個籃球場。

今天早上的夢之六:我往後退,退到小白旁邊,說著言不及義的話。我們講到之前某次辦活動時,我參與製作的短劇,場景在某間超市,主角是三個女孩,因為時間已久,我只記得其中一個演員是 Lavender,另外一個我在夢裡知道她是誰,但是現在忘了。最後,我們都在想第三個人是誰,我只記得那是一個學妹,但就是想不起名字,連臉都沒有。沉默了幾秒鐘,小白突然大喊好煩噢受不了我想去唱歌,於是約定待會見面,我先回家。

今天早上的夢之七:帶小玩意上樓。我仍住在套房裡,進門之後向左方深入的長型邊間,床跟門在同一個邊上,緊靠著房間底部的衛浴,然後整個房間的另一面是座從我胸部高度凸出去的窗台,三扇玻璃窗的寬度,正對著這座城市所有的屋頂;不是什麼大城,所以即使我住的樓層不高,視線仍能直抵遠方的山系。我朝房裡叫了幾聲貓的名字,只有 Cat 的回應,也許阿曼在這個夢裡並不存在,我把即將變成別的東西的小熊放在床上,Cat 隨即跳上來對牠聞聞嗅嗅。本來擔心兩隻會打起來,想把 Cat 趕下床去,但看牠們似乎相安無事,便放任牠們確認彼此。我沒開燈,房裡暗得有些異常,轉頭看向窗外,時值夕陽落後初晚,所有的雲都下壓在比山尖再低一點的位置,灰蔽天空。今晚肯定要變天了。Cat 聞了新來的小傢伙一陣,就又顧自跳下床去了,留小貓糾纏在綿被裡滾來滾去,把自己蜷得只剩一張臉露在外面,瞇著眼,似乎非常喜歡這個新環境。我趴下去看牠,不知道為什麼牠的臉濕濕的,便起身抽一張衛生紙幫牠擦乾。我先擦左半張臉,牠伸出一支貓掌,擋住擦好的那只眼睛。然後我突然想起,等一下要拿骨灰去丟,免得下雨了來不及。

今天早上的夢之八:我回過頭,小女孩正抱著小罈,坐在床沿,看向空中飄浮的卷軸,準備進行儀式。丟骨灰有其規則,什麼東西能碰什麼不能碰,然後儀式過程又因主持的人而有所不同,之前都是學姐負責這件事的,我從來沒做過,本來打算慢慢一項一項自己確認,但現在已經都是女孩的工作了。一宗忍者卷軸捲飄浮在我們面前,房間暗了下來,它緩緩浮動在空中,周身發著綠色的螢光,忽然,卷軸旋轉了幾圈,整張紙捲向我們鋪展過來。一張巨大的牛皮紙頁面出現在床邊的半空,記載著儀式初始步驟的幾行文字浮現在頁面上,我和女孩同時讀著上面的內容,第一步第二步,提到水,然後我們可以選擇把某些條件關掉之類云云,我其實聽不太懂它在說什麼。時間大概已經六七點了,窗外完全就是夜晚的黑色,開始下起雨,偶有幾道閃電打來,在房間的牆上照出巨大的影子。女孩讀了讀儀式說明,決定要把某個開關關掉,她就回過身往床後的那面牆上伸手,牆上多了好幾對開關,各有不同。我問她怎麼知道不會關錯,她說看得出來呀,比如說對她而言這個不好的條件是雞腳,她就把其中一對按鈕的部份就長成兩隻雞腳的開關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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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人

  那天半夜一點載了一個從俄羅斯來的男人。   不高,但身型結實,髮流像梵谷的畫那樣亂成一團,路燈一照似乎還閃出許多種顏色。   留了一臉青苔似的落腮鬍。應該也是梵谷的青苔。   「Куда?」我生硬地問他。   他剛關上車門,轉過頭來,如預期一般地表現出訝異。我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