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31日 星期日

2010-10-31

前天早上的夢:翻譯 Sam 和 Dean 的小說。因為翻好的字會自動變成影像,所以很容易知道翻得好不好。

昨天早上的夢:Sam 和 Dean 的超連結,點下去就會連到某篇故事。他們在爭執一些愚蠢的事,像以前一樣。

今天早上的夢:Sam 和 Dean 。因為沒有馬上復習所以忘了,但確實是奇怪的東西。

今天早上的夢:在百貨公司裡,他們將食物像球鞋或是新款手機那樣放在櫃子裡展示,並打上鮮艷的燈光,需要購買的人就按旁邊的鈕決定要買的份量。年輕而穿著 polo 衫的男女店員站在展示區的櫃台旁邊,伸長脖子,不知是在等待客人掏錢,或是在等待有人偷竊。而我,一如往常,在各個商品櫃之間逡巡,心裡可能有想買的欲望,但怎麼也覺得跟它們格格不入。


2010-10-21

早上的夢之一:有幾個鏡頭被移動了,分不清楚順序。
(A)有人給了我一輛車,不只是新,還是新開發出來的,為了適應這個新的世界。起先我坐在裡面,後來我下車,直接用搖控器掌控。新車屬於 metallicar 那類,馬力強,車身大得像艘船,外殼是銀灰色的,從中段以後包括整個車尾覆蓋了節肢狀的甲殼,像一隻有著粗壯尾巴的巨大鱟魚在陸地上用四輪奔跑。試車的地方是在我們目前的活動據點附近,靠近海岸,有沙、有草,地形起伏很大,用崎嶇不平去形容還稍嫌保守了一點——草皮與荒漠與海蝕岩地相接,走個幾十步路腳下就會換一種觸感——那根本是混亂。我讓這隻銀色的大怪物在新世界的土地上奔馳,它高興地在高低地勢之間甩動、跳躍,每次轉彎,它的尾巴便會因為離心力而被甩到空中,像一尾銀色的蠍子。這個變種的環境對我們來說是全新的,而對出生在這個時候的它來說,也是全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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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曾珍珍出現在左近的坡地上,我的大寶貝仍在搖控之下翻騰於前方不遠處的岩地間,曾老師一如往常帶著那種盡責的媽媽的樣子,穿著束口長裙,一手遮在眉上擋太陽,向我們提議做一點充滿意義的事。既然車子這麼好,那就要讓它幫忙做一點工作,應該會很不錯噢。我完全忘記她要我們做些什麼,大約是搬運或拖東西之類的事,等完成之後我回到基地,透明的玻璃自動門剛關上,她站在一個高至胸口的深色木櫃旁邊對我說:我覺得那些東西都用不著了,再搬回去好了。
(C)我們一夥幾個人在某個車站之類的公共場合碰頭,等待其餘人到齊的時間便圍著聊天。他比我再矮一點,而他的男友卻高出我一個頭,兩個人在一起應該也好一陣子了,總之是大家都知道,也習慣了的那樣。大概是有人起鬨之類的,我背對著,把自己靠在他的男友身上,後來還親了上去,但他一點也不在意,不是什麼假裝出來的釋然,是真的不在意,彷彿知道那不過是朋友之間的玩笑。即使真的那麼親暱了,我們仍然是一體的。

早上的夢之二:我從外頭回到家裡,一封信被塞到門縫底下,我撿起來,邊走邊拆。房子不是我的,但也幾乎是我的,那無所謂,反正房子很大,房間很多,人很少,我們都知道有人能陪在身邊很好。進門之後就是客廳,方方正正,左手邊沿著牆一條走廊能通往一半的房間。我攤開信來看,上面說要我們給錢,或一些其他東西,否則壞事會發生。我走到朋友房間,他是房子主人(跟我一樣),正準備出門,去接人,我把信拿給他,他也看不懂,兩個人對了一眼,聳聳肩,隨手把信在地上。我的朋友是吸血鬼,現在時間是白天,但他仍然出去了,那無所謂。我送他到門口,然後關門,經過客廳的時候,擔任管家的女孩給了我其他的信,都是些平常東西。我走回走廊,經過那封莫名其妙充滿威脅語氣的信旁時,本想刻意忽略它,但心裡一陣不安,於是又撿了起來。女孩過來問寫了什麼,我說不知道,她便拿了去看。我繼續走,想回房間,突然,客廳傳來一陣尖叫,我跑回去,看到一群男人破門闖進來,什麼話都沒說架了女孩就走。我非常生氣(這裡豈是你要來就來要走就走?),便衝過去,攔了跑最慢的那個,拉著頭髮把他扯進門裡來,使勁摔回客廳。他頭髮是暗金色的,即使被弄亂了還是很好看。其實我沒必要那樣對他,他就只是比較倒楣而已,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麼大力氣,反正一肚子火,下手就重了。大約我也不是普通人。吸血鬼回來的時候,看到我正坐在客廳的矮桌上質問一個陌生的男人,有點被嚇到,跟在他後面進來的那人則是對門旁那些東倒西歪的擺飾感到不解。那人我也認識,朋友之一,屬於狼人或變形者那類。我把事情告訴他們,兩個人都有點震驚,尤其是吸血鬼,因為這是他(我們)家,他(我們)不想有任何煩人的事闖進來。就在我們三個人的腦子正快速運轉,思考著要怎麼做的時候,門鈴響了,狼人開了門,一堆穿著防彈背心、戴著頭盔的警察湧進來,說有人通報這裡進行性買賣或血買賣之類的非法交易,他們要搜索整棟房子。我們三人當然是馬上否認,因為我們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想也知道有人栽贓,但因為現在在場這三個其實都不是正常人,多少有點緊張,怕事情節外生枝。一個警探從門邊的系統矮櫃上拿起那張威脅函,讀了之後問我們是什麼意思,我們三個人啞口無言,全部轉頭看現在唯一坐在沙發上的那個。金髮的男人一副「明明我在做好事,為什麼你們要把我當成壞人」的表情,迅速接說他們是要保護那個女孩免受我們的威脅,才強行把她帶走,此時一名搜索警員從屋後走出,手裡拿著一顆狼牙,說是在浴室找到的。吸血鬼非常緊張,非常非常緊張,我懂他的理由,每個人的身份都應該是保密的,除非他願意講,而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被發現,只意謂著更多的麻煩。吸血鬼向警探打了手勢說我們得討論一下,便拉著變形者往屋後走去,我大概猜到他們會怎麼做,但也無法改變現況,只能用力瞪著沙發上的年輕人看。過了一會,只有變形者一個人出來,頂著一張半人半狼的藍色狼臉,身高比之前多出十幾公分,連身形都漲大不少,散發狼人特有的魁梧和修長。他一手插在口袋,一派悠閒地穿過所有人,走到警探面前,自我介紹:「嗨,你好,我叫 James」,在我而言這簡直帥到爆了,不過所有警察都嚇得傻眼。狼人一說完便如入無人之境地從前門離開,屋子裡一海票警察愣了兩秒才想起來應該要趕快追出去,像一群倉皇的笨蛋。所有人走後,吸血鬼才又從裡面出來,一臉憂鬱,我問他還好嗎(怎麼會好,狼人一走不知幾時才能解決這些問題),他什麼話都沒說就又回頭往屋內跑去。此時鏡頭分裂成兩邊。
(片段一)吸血鬼把自己關在浴室裡,瞪著鏡子裡的自己,因為想到居然得讓朋友的身份曝光以繼續保有自己的秘密而一肚子火,突然,一道紅色血管之類的東西從他髮際線之中竄出,像雨天的閃電那樣擺動了幾下,往他的右眼竄去,消失在其中。吸血鬼驚訝地看著自己,完全不敢相信,他已經過了這麼久不吸血的日子了,怎麼可能因為這種事而控制不住自己?
(片段二)一間速食餐廳裡,一個跟我很要好的吸血鬼女孩正跟她的一個朋友,以及之前那個吸血鬼朋友的男友聊天,鏡頭從旁邊另一桌的座椅上朝他們仰角拍攝,一小團衛生紙躺在因為距離非常近而模糊的前景,一兩滴血滴在上頭,紅紅的,暈了開來,很小,但很明顯。我伸手把它轉了另一面,希望吸血鬼男友不會看到。但我其實不在畫面裡,所以他還是看到了,他想起還在家裡的吸血鬼,隱隱然覺得似乎出了什麼事。

早上的夢之三:吸血鬼和變形者(或是吸血鬼與他的男友)進到餐廳裡與我們會合,看起來心情愉快,彷彿一切都解決了。我們一群人閒聊,位子靠在角落,旁邊就是門,靠牆的兩面都是落地玻璃窗。兩三個年輕人從門口進來,大約不是青少年就是大學生的年齡,像中世紀歐洲酒館裡才會出現的那種小偷,在店裡晃來晃去,從客人的背包裡偷東西,或趁人不注意時拿桌上的食物吃。離我們最近的那個,正蹲在一個客人的椅子後面,朝背包裡東翻西找,我覺得看起來很眼熟,便走過去,又是一把抓起丟到我們的座位上。真的是我們認識的人。演小偷還挺方便的嘛,我說了類似的話,然後兩個人對看,我發現他長得像神秘肌膚裡的 Joseph Gordon-Levitt,但裡頭又有其他人的成份。小偷 Joseph 把我壓在椅子上,跨坐上來(他好瘦),用一種非常 Neil(但是沒那麼多黑暗的部份)的挑釁表情看著我,接下來兩個人就抓著對方的臉狂吻。吸血鬼的男友在桌子的另一邊說一些虧人的話,例如「噢上次演也是跟他噢噢這次也對上了」之類的。我們一邊像電影裡會看到的那樣瘋狂地接吻,小偷 Joseph 一邊斷斷續續地唸出幾串台詞,比如他現在正在學校當體育老師,或是某種他其實已經年過四十的暗示。然後我睜開眼睛,做出很喜劇的那種驚訝的表情。
(畫面出現雜訊)仍在餐廳裡,Joseph 斜躺在我身上,我抱著他,然後看著整間餐廳的人正對著我們五人(六人?)的方向玩「你想要跟誰當好姊妹」的遊戲,我們這桌的人也不在聊天,轉向對著所有的人。一名主持人拿麥克風訪問客人「想跟誰當好姊妹」,然後在一張貼有我們照片的海報板上劃記,此時他正問到一個禿頭、留鬍子、身材小壯的那種美式中年大叔。我不喜歡這個遊戲,不過是拿我們開玩笑,此外,我不是任何人的姊妹
(畫面切換)我們變成在一個像是某艘船的船倉裡,時間已經是晚上了,但這裡沒幾盞燈,一切都很暗。有很多人在外頭,或是在樓下的甲板,每群人都有他們被分配到的空間,像學校在管理教室那樣,想用哪裡都要登記。我們這次沒分到甲板旁的那塊空地,但船倉也無所謂,只要幾個人能待在一起就好。船倉裡有隻老鼠,我們就邊玩邊抓那隻老鼠,不過,雖然老鼠是真的存在的,但是因為倉裡太暗了,又都是在玩而不是想真的抓牠,所以沒人抓到。最後,樓下開晚會的那群人大概在跳愚蠢的團康舞之類的東西,聲音很大,吸血鬼女孩便用手勾住窗沿,整個人懸在外面,叫樓下小聲一點。我們所有人都像嗑了藥那樣狂笑出來。

早上的夢之四:睡前,我讀了一首關於離別以及消散的詩,內容已經忘了,但讓我想起另一個人也有相同的想法。

早上的夢之五:白天,我們繼續帶領這群完全不知該如何面對世界末日的倖存者遷徙,他們被分成三類:自燃、可燃、不可燃。我隨航的隊伍是可燃,耳邊一直聽到不知道是誰在說著關於自燃那隊的事情,說他們必須先帶頭做一些事之類云云。我們將隊伍帶到一座瘦長形,類似教堂之類的建築物裡休息,一邊是實心的牆面,另一邊則是透進白日陽光的大片玻璃窗,頭頂上的天花板則是不知挑高了多少米,讓人沒能看清楚屋頂。所有人跟著隊伍靠牆坐好,被賦予了某項任務的自燃隊正被帶出去,換成一群穿著奇特黑衣的人進來,都是男人,由一個老人領頭,一組一組分散在人群之中,全部神情冷漠、不茍言笑。突然,幾顆黑色的「流星」從天上的雲中竄出,斜斜砸進窗裡來,墜落在人群之中,擊中某些人。那些「流星」基本上是紫黑色的火燄,尾巴拖著長長的氣體,星體的部份則在一團紫霧之中浮現白色的骷髏頭標誌,彷彿在 3D 的動畫效果上加了 2D 的圖案。它們像法術一般墜落,被流星擊中的人就生病,身體虛弱的甚至整個人當場炸開,黏稠的血與器官碎片沾滿四周群眾,繼續引發病變。先前進來的黑衣小組開始替人們施打抗體。裝有橘紅色液體的針筒有我手掌那麼長,前端的針管至少有十幾公分,黑衣人將它插入驚恐且漸漸開始失控的人們體內,意圖拯救他們。這是末日的兆象之一,世界的暴行,包括我在內的所有幹部都知道,這無法避免,只能盡力搶救。疾病靠血液感染,一沾上就生病,所有人都在推擠彼此,中彈的、未中彈的,已痊癒和沾滿黏液碎片的,有的幹部開始擁抱那些痊癒的人,試圖表明不其實需驚慌。我向外走,經過他們身邊,恍恍然以為這些人穿的是教袍之類的白色滾邊長衫。
我走出避護所,外頭的陽光燦爛,自燃隊伍繼續往外頭的空地走,似乎不受疾病攻擊的影響,也完全不知道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耳邊又響起自燃隊伍的使命一類的話語,我分不清楚那到底是真的有人在說話,或是我腦中被埋了官方廣播系統。這是一場大集會,我在人群之中穿梭,直走到最前面,在建築物邊的人行道上找到我的朋友,一個長得像是 Jennifer 跟 Annette 合體的女孩子。她把我帶到一顆行道樹的樹蔭下,我們和其他工作人員還有幹部一樣,看著幾百人的群眾向廣場走來,而我們面前則站了一排穿著結婚禮服,等著公證的新人。我懂了,這是塑造榜樣,殺雞儆猴的相反,自燃人能帶動風氣,上頭的人需要有人做點什麼,一來保持整個社群能嘗試繼續過世界改變之前的正常生活,二來確保不會所有人都在即將展開的旅途上死光。我撇過頭,偷偷朝 Annette 碎嘴:換句話說生不出孩子的就不用想了的意思。

早上的夢之六:吸血鬼女孩在行道樹前找到我們,跟我們打招呼。我看到她第一件事就告訴她昨天晚上看了她的詩,我仍然記得詩的感覺但記不起那些字,在對她說的時候也記不起名字,初離、分離……流離?之類的。我跟她提起昨天的小偷男孩,說他也寫詩,也跟離有關,我覺得你們兩個的概念很接近,也許可以討論看看。從夢裡醒來之後,我想起吸血鬼女孩是誰,但不確定是不是她,畢竟我們根本不相識,我也完全沒看過她的那本書,而小偷先生的另一部份則是那個跳舞的周書毅,這兩個都是我不懂為什麼會出現的人。

整個夢裡我都知道有不可燃那些人,但從沒看過他們。


2010年10月29日 星期五

2010年10月10日 星期日

2010-10-10

上星期的夢:在餐廳裡碰到一個無賴的女人,偷了我的食物,格式化的服務生小姐持續堅持她無所謂的堅持,最後搞得我跟經理槓上,而無賴的女人已經脫了衣服開始在店裡發癲。這是個瘋狂的世界,所有白癡都被規則保護。

三天前的夢:我們在學校裡,上了一些課,翹了一些課,夜裡開車找位子停,之類云云。夢重來了一次還兩次,在那些時間的夾層裡,我做了些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懷著秘密前進始終令我不耐煩,現在的生活很好,你在我身邊,我不想因為某些愚蠢的事而破壞它。我把事情告訴那個棕色長髮的女孩,請她原諒,她很震驚地跑走了。我們回到教室裡準備上下一節課,你對我說一些話,告訴我不用擔心太多,她會沒事的,然後我們回到各自的班級裡。最近的夢裡沒什麼人,但你出現得頻繁了一點,和你在一起讓我覺得安心,並想為你做些什麼,我想這是你出現的原因。


俄羅斯人

  那天半夜一點載了一個從俄羅斯來的男人。   不高,但身型結實,髮流像梵谷的畫那樣亂成一團,路燈一照似乎還閃出許多種顏色。   留了一臉青苔似的落腮鬍。應該也是梵谷的青苔。   「Куда?」我生硬地問他。   他剛關上車門,轉過頭來,如預期一般地表現出訝異。我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