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8日 星期二

2010-6-2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我和母親還有妹妹出遊,大約是某種特別的節日的傍晚,那種一時興起,但我完全不覺得溫馨的家庭活動。我們開車到一個地方,然後下車用走的。那是兩座山的中間,或是它們的交會點,再往前就是山谷,從我們停車的地方直直往前可以看到 V 字型的山線,中間是空曠的溪谷,分隔兩邊。左邊的山是比較熱鬧的地區,要過去要走地下道,像是就在隔壁街口一樣,穿過整座山到另一邊去。我們到的時候聽到那邊傳來類似萬人演唱會那種麥克風擴音開來的聲音,主持人正高喊什麼想吵熱氣氛。地下道入口旁的小巷子裡群聚著三三兩兩的年輕人,染了奇怪顏色頭髮,身穿皮衣和背心的那種年輕人,看起來很嚇人,但如果向他們問路的話態度倒還挺不錯的。這個夢的劇情沒有多少進展,但是重覆了兩次,彷彿在同一個時間到同一個觀光區兩次。我知道那兩次之間是有區隔的,卻又好像根本沒差多久,而且雖然兩次的結果有點不同,但我知道它們其實是一樣的,像不是 déjà vu 的 déjà vu。兩次的差別在於,第二次我媽說指著右手邊通往另一座山,比較安靜、比較沒人、比較暗的路說那不然換路線走(但問題是我們其實兩邊都沒走過)。那條路跟左邊的地下道比起來要走比較遠,而且白天的時候才會有人去。夢中那條路通到山佳,但事實上它跟山佳一點也不像。

今天早上的夢之二:我在操場上踢球。面對的是學校的側門,像小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去光榮國中時的那種,寬闊、只有長長把桿擋住不讓車子進去的側門。我在操場上踢籃球,因為只有自己一個人,也沒有對著牆,所以每次踢出去就要跑好遠把它撿回來,或是當它剛好碰到人的時候被丟回來。我記得每一次彎下腰時,都能看到它那顆粒狀的表面,摸起來粗粗的,紅土跑道一樣的顏色。本來操場上很少人,後來也許是下課了,人便多了起來,國中生還是高中生們成群地在操場上佔領一塊自己的空間。我依然在踢籃球,其他人若有人也在踢球的,都是踢足球。人多起來之後,被我踢出去的球就無法很順暢地穿越空地,直到被某人撿起再丟回來。它只是一直跑,一直撞到別人的腳,然後被隨手撥到旁邊(完全新的角度),要不就是被撿起來,彷彿天降禮物般地被拿在群體裡面把玩,但完全沒有要還我的意思。

今天早上的夢之三:上課了,所有人都進教室。正確來說是到集合,在一間長得像會議室的教室。我們是替代役,我們被帶會議室裡,說是要我們教書,要分配我們的區域,郭老師代表我們跟校方的人討論分配方式以及之後的行程。他在站立式活動黑板上寫字,講了什麼我已經忘記,似乎是要安排我們到另一間教室,兩兩一組,每個人都有同伴,成雙成對。有一個人落單了但不是我。我們之中有 H 和他的女友,他們仍在一起,他女友不知道是對什麼事情感到焦慮,始終皺著眉頭到處走來走去,而H一直跟在她身後。每個人都亂成一團不知道是在幹嘛,我走會議室的另一側,問郭老師我們是要全部一起教還是每個人分開教但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麼。他沒回答,然後就開始考試了。一個女生在黑板上寫考題,固定式的黑板,在活動式黑板的對面,我們其實還在原本教室裡,但看起來已經像是別間教室了。我趕快回到位子上把所有東西拿出來擺好。我抬頭看黑板,考題:一、論「非是」,論……論……;二、XXX(因為中間看起來很麻煩所以直接跳過沒仔細看,但都是申論);三、畫出麟片、畫出激昂、畫出火燄。我先寫了第一大題的第一題,確切的題目已經忘記了(非是?非白?非愛?),反正大約是有關名家那種哲學辯論之類的東西,很有那種只要有看書就會寫的題目的味道。第一題寫完我就跳第三大題,開始畫那些抽象的東西,並覺得自己畫得很好,還在火燄上呈現一種半透明的質感,簡直超越原子筆所能達到的極致。畫完之後我檢查它們,因為紙面上的日光燈反光,讓我不得不將頭偏向一邊,此時在我所畫的火燄圖案上,出現一支好大的爪子,彷彿有一條龍正停在那些火光上面休息時剛好被人拍下爪子的照片。我確定那不是我畫的,卻不知道它如何出現在我的考卷上。大家考卷都寫得很快,彷彿這些題目對所有人來說都易如反掌,就在我震驚於突然出現的爪子時,人們一個一個經過我旁邊,走到教室前方去交卷了,H、他的女友,以及許多我不認識的人(我的夥伴呢?你到底是誰?),最後剩我一個人留在教室裡。我的腦子快速運轉,想著是不是有什麼方法可以快速解決眼前這些莫名其妙的考試題目。其實考試時間還沒到,但我很急,拼命想著因為待會要帶某某人去哪裡,所以我必須趕快把這些東西寫完之類云云,但其實那個某人一點也不重要,甚至不存在,我只是想要那種被需要人的感覺。我胡亂看了題目,胡亂寫了答案,不想思考的就留了空白,然後把所有東西按照它們被拿出來的順序再塞進包包裡,走出教室,趕上回家的隊伍。

今天早上的夢之四:和妹妹一起去接妹妹放學。其實不太確定到底誰是誰,跟我一起去的那個人其實也有可能是其他人,而要被我接的那個,雖然長得像,但又似乎跟我妹妹一點關係也沒有。坐在教室裡的那個妹妹年紀好小,整間教室只剩她一個,一個女老師正坐在她旁邊,看起來像是在訂正她的考卷或是回家功課。教室是在穿堂邊上的第一間,我和我妹坐在通往操場或中庭的階梯扶手上,其他學生的家長則四散在穿堂等候,即便我完全沒看到他們的孩子。我妹問我為什麼這麼慢,我說每次都這樣,然後就大聲罵了教室裡的老師,責怪她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之類的,然後又轉頭跟我妹說話。我不知道講到了什麼,大約是笑話或是某種愚蠢而樂觀的東西,在我抓住我妹的手揮舞的同時,剛剛我罵人時一直關著的教室門突然打開了,裡面的老師因為抬頭看到我抓住我妹的手很開朗地跟她說:「加油!」,而非常緊張且驚慌地告訴我們:「不好意思馬上就好了。」她不是剛剛被我罵的那個老師,但卻又明明是同一人。

今天早上的夢之五:和妙妙去一間很大的中式自助餐店。起先它還在準備,還沒開始營業,但因為我有優待卷或 VIP 會員之類的東西,便仍讓我們進去了,我們站在廚房門口前的一個矮櫃旁開電視看。這家店真的很大,扣除廚房之後整個座位區是 L 型的,店門一進來先是橫向的長邊,然後直走進來便是面向廚房出入口的短邊,我們靠著看電視的矮櫃,則橫梗在短邊上。等了一會兒,營業時間到,客人漸漸上門,一個煮飯打菜的阿姨來問我們要吃什麼,要坐哪裡。我本來指了旁邊一個面向門口的位置,因故不行,的樣子,只好換到短邊上一張看得到視的大圓桌。找了位子正要坐下,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搶先一步坐了下來,口氣很差地叫我們另外找位子。阿姨看到了,很驚慌跟我們道歉。我也不管其他,對著那男人劈頭就罵,罵到那男人端了自己的盤子,縮到整間店最角落的地方去了。

今天早上的夢之六:Rahanna 說要開演唱會,說會唱 gaga 的歌,還拍了預告片當作宣傳。他們在很大的螢幕上播放預告片,拉遠景的時候造型誇張就像 gaga ,鏡頭一拉近就會發現臉是黑人(但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她整個派頭看起來比較像鄭秀文之類的港星)。預告片一首歌只唱十秒就切下一首,我邊看邊懷疑,這到底是要廣告演唱會還是演唱會 DVD,為什麼看起來都像是已經錄好了的呢?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

俄羅斯人

  那天半夜一點載了一個從俄羅斯來的男人。   不高,但身型結實,髮流像梵谷的畫那樣亂成一團,路燈一照似乎還閃出許多種顏色。   留了一臉青苔似的落腮鬍。應該也是梵谷的青苔。   「Куда?」我生硬地問他。   他剛關上車門,轉過頭來,如預期一般地表現出訝異。我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