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17日 星期四

2010-4-11

前天的夢之一:我在晚餐時的街道上走,也許是七點,也許是八點,一陣亂晃之後我進到一家氣氛很像在賣越南或泰式料理或火鍋的店裡,見到了某些人,根本不知道是誰,在夢裡我們也許認識但並沒有很熟。那些人要走了,我跟著出來,一行人站在店門口的階梯上。店對街道面來說是高起來的,為了上下方便於是做了階梯,水泥面,附有紅漆把手。

前天的夢之二(上):一群人在深夜的空蕩蕩的街上遊行。我不太確定為什麼我們要遊行,也許是因為廟會、也許是因為在拍電影,或者兩者都有,總而言之那是一群聚集了不少有經驗的人而形成的群體,像廟會,或拍電影。我們行走的空曠的街道,彷彿一個規劃整齊的巨型社區,也像某些港製鬼片中的巷子。巷子寬而乾淨,一樓是公用空間,也有不少車庫,或是長久荒廢的廟宇。我們在其中走著,走得很慢,沒有碰到什麼阻礙,我知道有人在前方替我們開路。在快要經過某個T字路口時(我們在那長長的一豎上),前方巷底突然轉出一個年輕人,滿臉驚恐地看著我們說:「擋……擋不住了。」

前天的夢之二(下):我忘了有沒有人驚慌,不過整個遊行隊伍倒是很迅速地決定要沿原路徹離,但已經來不及了,道路的前後兩方都出現了妖魔鬼怪。說是妖魔鬼怪卻一點也記不記他們長什麼樣子,他們往我們衝來,我們的人散了開,就在街上和他們打了起來。遊行隊伍裡有不少中年男子大約都是經驗豐富的傢伙,時不時聽到一些人使用效果龐大的招式前,脫口喊出的招式名稱。那些招式裡我只記得一招,「六道同盟」,不知道是誰使出來的,整條街上的人和妖魔鬼怪都停止時間之中三秒鐘。瘋狂的道士們,瘋狂的戰鬥。

前天的夢之三:家庭場景。父親說要買一台遊艇,而我在看價錢。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天使與惡魔之間的戰爭。或許是因為被教導成事物皆對立的緣故,所以事後想起來時,總覺得是如此沒錯。但雖然是他們之間的爭鬥,我們所能看見的,所能感知到的疼痛、緊張、恐懼,及所有慌忙的運動,卻都是屬於我們的。或許因為是人類的緣故。如同所有的災難電影(災難一詞是對誰而言呢?),我們緊守老舊的大房子,在荒涼的地帶,為繼續存活下去而緊揪著自己的神經。恐懼層出不窮,在聯外道路,在任何時間中的各自獨處,在所有平凡的舉動,當你走向車子,聽到遠處傳來尖叫,空中鳥群倉皇飛過,下一秒鐘你轉過頭……一定有誰寫好了什麼劇本,設好終點,然後將數量龐大的場景與美術畫面一個接一個,安排在其中,否則怎麼會一切看來如此緊張,像跳播的電視頻道。我們衝出屋子,去救我們的同伴,惡魔像細長的樹枝一樣攀附在他的臉上。到底什麼在追我們呢,沒有任何人知道,反正地面一樣在翻動、破裂,天空仍然是陰,並且打雷。反正我們逃。然後那個被惡魔纏上的同伴死去。然後天使才出現在我們身邊,扶著他,讓他又活過來。在此之前,所謂天使,不過是在我們前方不斷叫著快跑快跑這裡這裡,的某個傢伙。沒有人對這件事感到懷疑,那一瞬間我們都了解了一件事:只有當他死去的時候天使才能幫助他。然後我們彷彿都理解這狗屁道理了,就又繼續跑。

今天早上的夢之二(上):我的手機又掉了,才剛買不久而已,可是又掉了。掉在火車上。火車像遊樂場裡的雲霄飛車一樣,沒有頂,停在小小的軌道上,一群人坐在火車上,不知道在等什麼。我坐到車上,在原本的位置,等車站的工作人員把掉了的手機還給我。每個座位的前面,都有一個有著外國退幣機感覺的退物口,就像捷運售票機的出票口,或是某種參觀景點的自動櫃台,而且一定是國外的,只有國外的出票口或自動櫃台,才有那種乾淨、扁平,但充滿人性設計的感覺,彷彿它是某種以不鏽鋼製成的新型販賣機。我在位置上等了很久,還跟車站的服務人員通過話,拿到某支不是我的手機。最後因為等太久,我便離開了。

今天早上的夢之二(下):我來到一間學校。肯定不是大學,因為走廊上設有洗手台,並且只有大學以外的學校才會那樣擠滿了人,然後感受到每間教室裡不一樣的氛圍。我在別人的班級裡亂晃,是現實生活中從來不曾做過的事。我得到了一支手機,不是我的,但跟掉了的那支長得很像,差別在於,它整支都是紅色的。我回到自己的班上,人跟座椅都非常地多,我坐在最靠後門的那個位置上。有人勸我就用撿到的這支就好了,反正型號都一樣。我把手機的電源打開,試著找出它跟我原本那支手機的差別,以及它前一個主人可能會留下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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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人

  那天半夜一點載了一個從俄羅斯來的男人。   不高,但身型結實,髮流像梵谷的畫那樣亂成一團,路燈一照似乎還閃出許多種顏色。   留了一臉青苔似的落腮鬍。應該也是梵谷的青苔。   「Куда?」我生硬地問他。   他剛關上車門,轉過頭來,如預期一般地表現出訝異。我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