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5月31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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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夢之一:有一對長得像四月一日的雙胞胎男孩,接受了一項提議,內容大約是保持目前的樣貌並永遠在一起,在夢裡的時候那個邏輯要更精細而詭異一些,現在想來則只是斷斷續續的而已。男孩們答應了,迫不及待,但他們的表情不是興奮,而像是一件人命關頭那樣緊急的事。交易者給了一個類似剖面圖的電梯的畫面,在每一層裡,男孩們果真都是他們現在的樣子,黑髮、年輕、彼此沒有任何差別。然後在地下二樓的時候交易者讓他們看到他們該付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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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夢之二:我們一群人要趕往某個地方,出門前我順手拿了一把傘,所有人都穿黑西裝,包括我也一樣。我猜我們是黑社會之類的,有個人帶頭,走進地下道裡,不過整群人的隊形看起來更像漫畫的扉頁。每個人的年紀其實都不會相差太多,三到五歲之間的範圍,我走在隊伍前端第二排右側最旁邊,左手邊是我的「大哥」,他是帶頭老大的副手,而我是他的副手,或是小弟,或是保鑣,或別的組織因為合作而派來的外勤人員。走出地下道時下起小雨,帶頭的那人在階梯的頂端停了兩秒,他旁邊一個人立刻撐了傘上來,然後又繼續往前走,由於我們走路速度非常快,以致整個動作看起來非常流暢,像是駭客任務裡那些被電腦系統控制了的電腦人,只是我們要更有個性一點。我那位(叫大哥實在太古董了)就跟在頭目後面,在踏上階梯的時候也停了一下,等我撐傘跟上,但他看著前方停了一秒發現我沒有動作,便回頭過來看我,我說我只帶了一把傘出門,剛才頭目已經把那把拿走了。他沒有說什麼便直接踏出地下道口的遮雨簷,我突然心裡一急,想著不可以讓他這樣,便快步跟了上去,把西裝外套拉過頭頂,遮在我們兩個人頭上。他的表情看起來有點驚訝,不是不好的那種,應該是沒想到我會有這種舉動,以前從來沒人做過。其實下雨也沒什麼,雨勢不大,而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擔心,但他沒有拒絕。我們就那樣走進雨裡,稍微落到了隊伍的後半段,他將一隻手放在我胸口,我認為那是道謝的意思。他應該是個溫柔的人,和長相挺不一樣的,那種反差就像在整個下著雨的濕冷夢裡,感覺一只手掌傳來的熱度。


早上的夢之三:我、F、MS三人從某麥當勞離開,走了一小段路剛到機車旁,就發現我竟然忘了把背包帶出來,於是要他們等一下,我回去拿。回到那間大到不行的麥當勞,走旋轉梯上到二樓,發現某兩人就坐在某桌,我避不掉,只好坐下來,假裝一些一直在假裝的東西。對方一直說一些我根本不在乎的東西,講到後來我們就吵了起來,我站起來,走向廁所去拿我忘在裡面的背包。我剛進去沒多久,F 也進來,我想他應該是奇怪我為什麼去這麼久還沒回來。我為此感到抱歉,但因為正在氣頭上,加上他並不知道我遇到了什麼人,所以我什麼都沒說。F 也沒說什麼,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我的擔擱天空有雲是一樣無需注意的事。他從以前就是這樣,讓我分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麼。我們出了廁所,我繞道避開不想見的人,跟 F 一起走下頗有南洋風味的豪華旋轉梯,然後我們在一樓某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區域,看到坐在某義賣攤位前的包偉銘。


早上的夢之四:F 帶我到達我們的目的地,我們和另一群人會合,坐在一個類似實驗室有很多奇怪器材的地方,準備看掛在天花板角落的電視。大約是某種集會,如果是在以前的夢裡,這應該會發展成冒險故事的開頭。但今天不同,前一段的火氣還在,我看著在放在桌上本來是我要用來操控電視的某台儀器,突然覺得我不要再忍耐了,別人要怎麼想就怎麼想。我瘋狂地用手敲打儀器的面板,然後站起來轉身,背對所有人。轉身前我的餘光瞄到他們的表情,錯愕、無知、陌生,心裡八成是在想怎麼這個人永遠都要這麼情緒化這麼愛把事情搞大不把所有目光攬在身上不會開心。該死,F 仍是他平常的表情,該死。但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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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人

  那天半夜一點載了一個從俄羅斯來的男人。   不高,但身型結實,髮流像梵谷的畫那樣亂成一團,路燈一照似乎還閃出許多種顏色。   留了一臉青苔似的落腮鬍。應該也是梵谷的青苔。   「Куда?」我生硬地問他。   他剛關上車門,轉過頭來,如預期一般地表現出訝異。我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