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21日 星期一

2010-6-19 (1)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夢見一部電影的開頭,它重播了兩次,就開頭而已,第一次我看,第二次我在裡面,彷彿就能看到他們如何設計並拍攝那些畫面。開頭的片段是關於一位母親與她的小孩,母親長得就像《陌生的孩子》裡的安潔莉娜裘莉,每天早晨,他們要穿越樹林,穿越山脊,甚至穿越沼澤,一個畫面接一個畫面,走好長的路送孩子到鎮上上學。第二次看這段開頭時,他們在進入城鎮前的林野裡遭到襲擊。那是像國產 RPG遊戲裡那種城鎮入口外的原野場景,其實根本和荒原沒什麼兩樣,我跟著那對母子剛從某座湖上岸,轉過一排樹林,就看到一對白髮老人和年輕女子背對著我們,面對他們的男人顯得氣喘噓噓,表情充滿焦慮與憤怒。男人穿著大地色系的長褲與無袖上衣(我無法分辨時代),身體結實,皮膚因長年曝曬而擁有新鮮皮革的質地,彷彿一名老練的礦工或者獵人,但只要仔細觀察,仍能看到從他內裡透出來的年輕與生命力。他應該跟我差不多年紀,最多三十出頭,那張臉在他二十歲到四十歲這段期間,將一直維持那個模樣,不會改變多少。男人看到我們走近,神情便更加急躁起來,在老人看到我們之前就對我們大喊:「走開!不要過來!」老人轉過頭來看我們,他身旁的年輕女子向男人衝去,打鬥起來,過程一陣混亂。男人一直在跟老人談判,要他放過那對母子,期間女人因為受到老人控制,也不斷做出違背自己意志的行為,最後我/那對母子似乎終於穿越了這個小戰場,卻因故又退了回來,回到樹林的入口處。男人似乎隸屬於某個專門對付老人的組織,只有他一人在此苦撐的原因是在等待同夥的支援。我與母子/我退回原地之後,一名身形消瘦的男子從樹林外側轉進,看起來像是男人等待的同伴,但慌亂的樣子就讓人覺得不會有什麼好消息。他說他本來在外圍道路想將所有要進城的人阻攔下來,但失敗了,人們完全不相信他所說的。就在他說話的同時,有幾台遊覽車轉過樹林轉角,經過我們身邊,往城鎮開去,消瘦男人一邊叫喊一邊伸長了手,沒有一台要停下來,彷彿他們是某種型巨大的恐龍。前方礦工獵人仍在與老人和他的受害者纏鬥,瘦男人眼看情況不利,便打算使出敵我不分的攻擊招術,他的左手冒出大量寒氣與結晶,將他的同伴、老人、還有女人都包裹在裡面,全部冰凍起來。原本激烈的戰鬥頓時停止了幾秒鐘,爾後,巨大冰塊的一角碎裂、滑落,在母子/我的注視下,瘦男人被遠方發來的一道光束貫穿,倒在地上。鏡頭突然穿越整個戰場來到仍在戰鬥的男人身旁,他的身後,已經通過的母親/一隻被召喚過來的熊大吼了一聲,整個身體站起來,以示牠的憤怒。

今天早上的夢之二:我們做了一件事,也許殺了什麼東西,燒成骨灰,說要拿到某座橋丟下去,否則它會再回來。

今天早上的夢之三:在回家之前,我得先帶小熊去醫院做健康檢查,一個學姊順道跟我一起走。那應該是一家醫院,因為內部空間大得驚人,但它的位置卻位於某大樓的其中一層,並且門口進去的櫃台高度就彷彿戶政市務所之類的公家機關一樣,只到我的大腿。醫院裡的護士小姐們都認識我跟小熊,奇怪的是這完全不是一家動物醫院,它無論人員配置或是看診的科目,都跟一般醫院沒有兩樣,甚至其中有相當大的一部份是當作兒童病房的。那些孩子們都對小熊感到好奇,在我們經過時紛紛在病床上伸長了手,想鬥小熊玩,同時又因為無知,而害怕這樣一個生物是不是會做出他們意料之外的舉動。我一邊適時地讓他們兩方有所接觸,一方面聽到家長們不斷傳來的疑慮(啊牠會不會咬人啊?),我說不會不會,然後把小熊從孩子們身邊拉開,不讓他玩得太過頭。我永遠也不知道人們希望聽到什麼答案,就像他們在現實生活中問我的貓會不會咬人一樣(欸,我們只是上床而已,你會不會愛上我?)。走到櫃台,準備要回家了,護士們也問了類似的問題,但我明白她們的意思是想知道小熊現在長得怎麼樣了。我回答她們,然後把小熊從地上抱起來,玩興正高的他笨拙地甩了甩頭,趴在我肩頭上,咬了我一口。護士們問我小熊幾歲了,我算了算,大概兩歲六個月,她們說長得好快噢,我心裡想是啊再過一陣子他就要變成大熊了,然後抱著小熊就往樓梯間走。原先跟我一起來的學姐一直在跟另外兩個護士聊天,是她的朋友,也算是我的學姐,她們兩個也正好下班,便換了便服跟我們一起離開。兩個護士學姐說有東西要拿,要往頂樓走,我跟原先的學姐說我跟她們去好了,於是我們道過再見,她便往樓下走去。

今天早上的夢之四:進入高中校園劇。兩個和我同年級的男孩約我放學時,在玻璃天窗旁的斜梯見面,聊天,交朋友。比較矮的那個視此為約會的前一步,大約是因為緊張,所以拉了高的那個作陪,但其實他的表現良好,是個善良而溫柔的人。我們在走廊要轉上斜坡的那個轉角說話,沒有說太多,一位學長就從斜坡上走來,坐在我們後方不遠處的玻璃天窗下,故作悠閒地看著窗外。矮個子的男孩問我認不認識那個學長,我說認識,很熟,比較高的那個說學長可能對我有意思。我回頭看學長,不太明白為什麼他會有這種舉動,明明平常是話少到一個不行的人,也不曾主動跟我一起行動。大約是我看的時間有點久,另外兩人發現了些什麼,矮個子的男孩笑了笑說:「沒關係,我可以等。」就和他的同伴一起先離開了。我對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其實已經被眼前的驚喜沖昏了頭,便跳過去拍了學長一下。他抬起頭,若無其事地問我:「談完了啊?」然後兩人一起走上斜坡,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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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人

  那天半夜一點載了一個從俄羅斯來的男人。   不高,但身型結實,髮流像梵谷的畫那樣亂成一團,路燈一照似乎還閃出許多種顏色。   留了一臉青苔似的落腮鬍。應該也是梵谷的青苔。   「Куда?」我生硬地問他。   他剛關上車門,轉過頭來,如預期一般地表現出訝異。我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