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6日 星期日

2010-5-27

今天下午的夢之一:跟傑森、還有另兩個人去泡溫泉,的樣子,還跟櫃台借了一條西裝褲,可是後來也沒泡就走了,走之前每間空房間都跑進去看一下,熟悉的隔間感在很多夢裡都曾出現,彷彿一個巨大的櫃子包住很多格子,自以為是地組織它們,而它們也不反抗。

今天下午的夢之二:又是那條有間超商在轉角的街。我從後面一頭來,在超商右轉,繼續往前,以前沒走過這麼遠。本來是在騎車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騎樓就停滿了各種東西已經非常窄了,我卻還是將機車騎上去,也許真的是騎樓。後來人坐在車上,因為太難控制,根本是在推著它前進了,只好索性下來用走的。右轉之後的這段路都還是有很多店面,不過很多店家把座位都設到騎樓上,也有的乾脆在外面擺了一台攤販車,或是租給外面人經營。我經過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了,很多人正推著車子出來,準備開始營業,我走在他們忙進忙出的動線之間,像一位太早光顧的客人。騎樓的尾端,是一攤甜餅攤,東西很像車輪餅,但不是,招牌上寫的是太子餅還是公司餅之類的名稱。我從餅攤旁邊跳下騎樓回到柏油路面,天黑了下來。我看了看四周,發現右手邊,跟剛才的騎樓同一側的,是某條觀光街夜市的側邊入口,從兩棟矮樓的中間可以略為看到裡面的攤販,以前應該進去過,只是類似的地方有兩個,我不確定是哪一個。夜市出口正對著一個小廣場,有點像西門町捷運站出口前面那個樣子,不過要更整齊乾淨一點。大概是因為時間還不夠晚,廣場上和夜市都沒什麼人,一旁的攤販一邊備第一輪的商品,一邊應付零星的客人。我覺得肚子很餓,看到一間被公司餅和夜市入口夾住義大利麵店,掛著開幕特惠的布條,便打算進去吃。此時一個外國人經過,抓了一個路人在跟他問東西,兩個人似乎完全無法溝通,我就上前幫忙。那是一個大約三十出頭的高大男子,頭髮是淺色的,有很重的英國腔,他拿著一張 DM 重覆著幾句話,還是很難聽懂他在說什麼。不過,會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還有一個原因是,在我們嘗試溝通的同時,幾個路人也圍過來,其中有一女二男不曉得為什麼一直要跟我說話,不斷在外國人說話的同時一直在旁邊囉哩囉嗦,要不然就是拍我肩膀要我注意他們。我被這種聲音兩頭響又兩頭都不知道在說什麼的狀態攻擊得有點煩躁,外國人看起來也是,到後來他突然說起台語來了,我心想你既然會說台語為什麼又要用那種嗷嗷噥噥的腔調盧到現在呢?他一開始說台語之後,每個人都聽懂他在說什麼了,什麼 VISA、四千什麼的,一副想借錢的樣子。我想說自己沒那個錢,旁邊又一堆人可以幫忙,就沒繼續理他,跑去吃我的義大利麵。這家義大利麵店標榜想吃什麼點什麼,還有一些套餐之類的可以點,它的櫃台像 Subway 混合中式自助餐一樣,有一大堆(真的是一大堆)配料分門別類放在不鏽鋼淺盤裡,你可以隔著玻璃,對店員指你要吃什麼。餐台裡到底有哪裡料我一點也沒印象,到是記得幫我服務的女店員,就是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綁馬尾、戴鴨舌帽,穿著制服配色的polo衫,一臉「專業」地問我要加什麼,彷彿我也是其中一種配料。因為真的很餓,所以也沒管價錢,就胡亂點了幾種,此時看到剛才纏著我不放的那兩男一女也走進店裡來,似乎是要跟我一起吃的樣子,我心一驚,就出了店,又跑去買長得很像車輪餅的公司餅。公司餅的攤位也是新開的,幾個年輕人合夥創業,大概是想吸引客人,把什麼有的沒有的東西通通當成內餡塞進餅裡面,十幾種口味,烤盤大得客人必須伸長了手才能把錢給老闆。我沒有點東西,口味太多了反而決定不了要吃什麼。回到義大利麵店,進門左手邊擺了一台遊戲機,跟吃角子老虎機一樣有根拉桿,不過它的是在右側往下伸到底盤上,像老式貨車的排檔桿。我看到有人在玩,便也去拉了一把,什麼事都沒發生,我便走回座位,等服務生把我的麵送來。突然,大概是遊戲機起作用了,在發出幾聲喀啦聲之後,天花板和地板都開始搖晃,所有人四處張望,發現整間店像變型金鋼一樣動起來,先是伸高(應該是長出腳了),然後脫離建築物,砰砰砰砰地,一步一步走上街道,像是要帶我們觀光一般地,走到廣場中央停下 360 度繞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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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人

  那天半夜一點載了一個從俄羅斯來的男人。   不高,但身型結實,髮流像梵谷的畫那樣亂成一團,路燈一照似乎還閃出許多種顏色。   留了一臉青苔似的落腮鬍。應該也是梵谷的青苔。   「Куда?」我生硬地問他。   他剛關上車門,轉過頭來,如預期一般地表現出訝異。我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