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8日 星期二

2010-6-3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我們開車出去,在某條省道公路上,越走越進山區,我們在入山前的最後一個小鎮停下。可以想成是溝通東西部之間的道路,但實際上既不是東也不是西,環境也沒那麼險峻,它就只是走在山之間,只是長而已,穿過幾個隧道之後,就會到山另一邊的城市。我們要去一個現在已經忘記名字的地方,也許是為了到那個地方,也許是為了尋找某人,或某個物品,但在入山之前我們起了質疑,只好先下車休息。小鎮很早就存在了,但以前只是個小村莊,真正發展起來是這幾年才有的事,依靠那些從公路上下來的旅客,讓它建成現在的樣子。因為發跡得晚,所以鎮上看不到太多舊時候的房子,或是那種沒有經過思考就動工,以致後來看起來青黃不接的建築,一開始的城市設計做得還算不錯。我走進一家小七,打算買點什麼,可是也許是因為還沒補貨,貨架上幾乎什麼也沒有,剩下來的東西看起來又那麼剩餘,讓我猶豫了非常久。這間小七有三個門,面對路口轉角的那兩面各有一扇電動門,連接深入進大樓的這一面則是開放式出入口,此時的大樓沒有開燈,站在小七裡完全看不清楚大樓內部長什麼樣子。就在我猶豫不定的同時,不斷有顧客從兩扇電動門進入,從本來就很貧瘠的貨架上拿取各自的商品,至櫃台結帳,使我非常想知道他們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我在因為站在店裡太久而可能被懷疑有偷竊企圖之前離開那家小七,過馬路,走向停車的地方。公路以一個九十度直角切過小鎮的最邊緣,換句話說根本沒有進入小鎮內部,當然也可以說它已經到達小鎮內部了,畢竟整個鎮像是沿著公路邊緣長出來的一樣,並沒有太大的厚度或深度。小七就在直角的其中一個邊上,我的車停在另一個邊上,就在一整排路邊攤旁邊,路對面則是一座大而寬敞的公園。天色漸漸暗下來,跟我一起來的同伴不知道跑到哪去,我走在路邊攤這一側往停車處的路上,就在掏出鑰匙要開門時,遇到了兩個大學同學。我完全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剛認識的時候也許覺得很投緣,後來就沒什麼話講了,當然我認識的大部份的人到最後都是和我沒什麼話講,不過這兩個也是因為很久沒連絡,生疏是必然的,幸運的是,三個人都沒有想要裝熱情的意思,也就你一句我一句地接了下去。我面向對街站,看著公園作為距離最近、高度最低的近景,往後延伸成一排建築物中景,最後是因為天色而顯得有些模糊的高大山脈襯在遠方,彷彿一張巨大的畫布。公園後方幾棟設計統一的大樓是新建的國宅,面向公路一側的高樓層都設計成一片屋頂式的斜面,跟遠方的山稜線遙遙呼應。正想著台灣難得蓋得出這種氣質的房子,其中一個同學就提議到公園或是國宅裡面走走,於是三個人就穿越了馬路,往公園走去。

今天早上的夢之二:我開車,回家,車上除了我之外,有我爸。我們最後開到一間老舊的單邊厝前,說是我阿嬤家,但事實上我沒有哪個阿嬤是住在鄉下的。我們把車停在房子前的空地上,阿嬤出來和我爸說話,叫我先進去洗澡。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叫我洗澡,但還是去了。進了屋子,發現屋子舊得連隔間都沒有,就是一條通到底,並且,在側門的地方有一個浴缸,在正門旁邊也有一個浴缸,都是外國小公寓用的、附有淋浴蓮蓬頭的那種。我脫了衣服,一邊抹肥皂一邊猶豫著到底該用哪一個才好,最後尷尬地站在屋子中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此時,側門突然進來兩個工人,搬了一台黑黑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就說要裝冷氣,然後前門也進來了兩個工人,也說要裝冷氣,阿嬤還在他們旁邊指揮說東西放這邊放那邊,我被搞得有點傻眼,繼續站在中間。我看向窗外,想找人求助,看到原先是我開來的車彷彿倒帶一般,又從外面開進了房子前的空地,我媽從車上下來。我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問她為什麼會來,她說是我爸帶她來的,說是阿公過世,要她來,她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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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人

  那天半夜一點載了一個從俄羅斯來的男人。   不高,但身型結實,髮流像梵谷的畫那樣亂成一團,路燈一照似乎還閃出許多種顏色。   留了一臉青苔似的落腮鬍。應該也是梵谷的青苔。   「Куда?」我生硬地問他。   他剛關上車門,轉過頭來,如預期一般地表現出訝異。我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