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6日 星期日

2010-6-6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我們在一條以模型示意的河流兩岸演練戰爭。河中橫立一道壩,壩的這一邊是正常的河流,另一邊是各種模型的屍體,一路往下游鋪排至某岸上模型房舍前,彷彿一種叫囂式的惡作劇。該房舍示意著我們的敵人。

今天早上的夢之二:我是牛管,另一個女孩是羊角,我們在一家小小的藝品店裡,女人叫我們編順口溜叫賣,我們就得叫賣。牛管其實就是牛角,但似乎是中空的,所以她叫它牛管,我猜的,她沒有解釋理由,她規定那叫牛管就得叫牛管,沒有人敢反對。女人就大我幾歲而已,還算是年輕人的樣子,非常任性,但我其實不知道賣不好的話到底會怎樣。我還是編了順口溜,而且編得很順,也沒很好,但很順,就是豁出去了隨便講,女人很喜歡,反正只要速度夠快,大家聽了高興就好。扮演客人的女人,高興到,買了我一大堆牛管,還叫我送她放木架子上的,一種用硬麵包做成的小人。可是小人是好多個連成一整串的,切不開,她就連那些都買了下來。

今天早上的夢之三:我和H是同學,在某些教室裡,常有下課時間。我都問H你下課時要幹嘛,你上課時要幹嘛,你作業寫了嗎,你報告跟誰一組,你放學要去哪,或者我沒問,只是在心裡想而已。夢裡的H其實不太像H,個性非常直接帥氣,簡直是可以做為少年漫畫主角的那種類型。其實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也不知道自己要幹嘛,如果H說他要坐這裡,我就會說那我坐在這裡,也不去想那適不適合自己,就像少年漫畫主角旁邊那種還沒覺醒的跟班。

今天早上的夢之四:一個中年、陰險、胖,穿西裝戴高帽還掛單邊眼鏡而且講話很誇張的,吸血鬼男爵,抓住了我們,他挑了一個作他的戀人,其他的(包括我)則是屬下,大家一起住在某條熱鬧街上的某間地下室。然後有一天出現一個美豔的大姐,中年胖吸血鬼男爵就被打敗了。大姐吸收了胖男爵的戀人還有其他的手下,然後為了展示她的法力(以及隨性的風格),便把除了我以外唯一剩下來的那個男人變成一隻很寬的貂。大姐頭本來還要把胖男爵也吸收掉,她變成好大一團東西(但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捲住胖男爵,男爵很沒膽地一直叫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大姐頭就說那你當我戀人,胖男爵愣了一下說好,然後就還是一臉很挫地親了大姐頭的臉一下,但這時大姐頭的臉大約長得像日本能劇鬼臉加上阿凡達。親完之後大姐頭又變回年輕貌美樣,穿T恤加牛仔褲,留胖男爵一個人在床上發傻。胖男爵其實人不壞,只是愛耍賤,大概也對自己能活下來並且變成人家戀人感到驚訝,想到竟從此不再孤單了便覺得有種不現實感。我跟著大姐出了房間,去看放在外面太師椅上的貓(貂)怎麼樣了,大姐叫我帶牠去曬太陽,可是我剛踏出門口就發現牠又被變成鱷魚,而且跟狗一樣一直撲過來想咬我。大姐的房子在一樓,像某種老式的房子一樣門永遠是開的,外面就是街上,家裡沒有日光燈,而且全部的傢俱都老得像在演大宅門。因為鱷魚一直咬我,我只好把牠帶進屋跟大姐說,看能不能變成別的動物不然這樣很麻煩。大姐問我牠今天有沒有吃東西,我說沒有,她說那牠應該是餓了而已,我問大姐她餓不餓,她說她也好餓,就叫我去買便當。大姐問我他(男人、貓、胖貂、鱷魚)平常都吃什麼,我有點不知道她是在問哪一個,只好說應該是吃飯或麵食吧,大姐搖搖頭說不要飯,給他買別的。我問大姐那妳要吃什麼,大姐很高興地大叫:排骨飯!然後就從口袋掏了兩百塊叫我去買。我出了門,正值中午,街上非常熱鬧,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我人在香港的感覺。我從街尾開始走,經過兩間燒臘店、水果攤、菜攤、二手古董攤、蔥油餅攤販車、賣蟹殼黃的、賣糖炒栗子的、公休的吉野家、一間掛著味全招牌像三商巧福那種店可是裡頭卻只賣麵、一間傳統麵店(門口還坐了四個女高中生)以及好幾間自助餐廳。街很寬,四線道,兩邊還有騎樓,天氣很好,太陽很大,但感覺不到熱,我還經過之前男爵住的家附近。我手裡握著兩百塊,一直走到街的另一頭,靠近高架橋區,人比較少的地方,還有路邊停車場,可是就是找不到有那間店在賣排骨飯。我一邊想著這附近好眼熟以前是不是有來過,一邊著急,一定要買到排骨飯便當,現在能出來活動的只有我,再怎樣也不能讓那個男孩子(鱷魚)被大姐吃掉。我沒關係,可是那個男生一定要活下去。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

俄羅斯人

  那天半夜一點載了一個從俄羅斯來的男人。   不高,但身型結實,髮流像梵谷的畫那樣亂成一團,路燈一照似乎還閃出許多種顏色。   留了一臉青苔似的落腮鬍。應該也是梵谷的青苔。   「Куда?」我生硬地問他。   他剛關上車門,轉過頭來,如預期一般地表現出訝異。我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