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30日 星期三

No. 6

2010-6-30

今天早上的夢:我們參與一場很大的戰爭,國與國之間,有公主、王子、英雄將領、第三方、魔法與劍,還有一個同伴會一直變成美少女戰士中的月野兔,每次擊敗敵人之後,她手裡就會出現一束花,上頭插著某個失落已久的神器……戰爭場景浩大,人物繁多,還有登高望遠的狀況山景和難以到達的傳說國度,完全人工開鑿的溫泉山(附階梯,與科技廢墟),以及會隨心情改變外貌與數量的狼人。一切都很迷人,只是毫無前後順序可言,與其說是一部電影,不如說是電影設定集。


2010年6月29日 星期二

No. 5

2010-6-29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從樓梯下來之後前面牆上的小門就是秘密通道。門很小,有點接近正方形,用的是喇叭鎖,進去之後是一條貼在牆和牆中間的小路,就像有些舞台或禮堂,在布幕跟底牆之間所形成的一點點空間。走一段之後右手邊會有另一扇小門,通向牆外的正常空間。他告訴了我們這條秘密通道,我想應該任何人都會很興奮,彷彿擁有一個秘密。

今天早上的夢之二:晚上我們在教室,我在考試之前,就有了考試的記憶。我們被分配和另組人馬,玩水槍殺人遊戲,被射到兩次就算死。我本來在教室裡,後來出去,教室在一樓邊間,樓梯下去之後的世界是黑的,看不清有什麼。有人攻到我們這邊來,拿水槍想射我,我們在柱子之間捉迷藏,我被射到了一次。後來我打算反抗,便搶了一個女孩子的水槍。殺了幾個人,沒水了,也沒時間裝水,又搶了另一把黃色的比較沒那麼多機關的槍,拿在另一隻手上。我跑過走廊,到樓梯下的秘密通道,進去,將門反鎖。我繼續跑,從另一個小門出來,發現自己竟在四樓某間教室裡,時間是白天,光線很亮很美的白天,所有穿制服的學生坐得整整齊齊,準備考試。有些人驚訝我的出現,有些人沒有,我拿著槍,跑出教室,到了另一間教室(它們緊連在一起),又跑出教室。我對自己身在何處有些錯亂,只想快點回到一樓,便穿越走廊,往樓梯飛奔,抓住所有樓梯圍繞的中心,從更高樓層一垂而下的白線,直接跳過應該好好用腳走的階梯。我知道考試快遲到了,可是我好睏,明明快醒來了,可是眼睛好痠。要順利閉上眼或張開眼,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No. 4

No. 3

2010年6月26日 星期六

2010-6-26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在一個抽象空間裡,所有人互不認識。夢的形狀是一個小小的正方形,正方形以外的地方是黑暗,像電影院一樣黑暗。第一次。我們失去了某種能力,可能是邏輯連接,或是時間,但我們要把所有片段拼在一起,完成他們才讓我們出去。第二次。我們喪失得更徹底,可能連對片段的認知能力都失去。第一次我們可以預知未來,看前因後果,第二次沒有未來。

2010年6月25日 星期五

2010-6-25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我必須掌控整個劇組幾十個人,在今天去好好拍這幾個鏡頭。演員是一個跑得很快的小子,情緒很容易太過高興,一跑就會跑過頭。我們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出外景,音速小子一直沒辦法好好聽指示,最後只好順勢看能拍到什麼就用什麼。他一下子就跑出鏡頭外了,我向一個靠在車門旁的胖老頭撇了撇頭,叫他去把小子帶回來,老頭「all right, all right」地朝我揮手,然後從褲子口袋拿出手機播給音速小鬼。老頭是個外國人。基本上整個劇組所有工作人員都是外國人。這天下來我只拍了三秒的畫面。還有其他鏡頭,似乎關於一個女人的特寫,但秒數也很短。

今天早上的夢之二:我們去到一個佔地很大的店裡,擺設商品的方式就像城市裡流行的39元商店一樣,各式各樣擺滿了整牆的架子。東西應該都是關於吸血鬼的,但我分不出來那是萬聖節用的,還是你隔壁鄰居用的。但我有一種感覺,似乎這些東西本來是不應該被當成商品賣的,他們能這樣開一家店,幾乎是種超越。


2010年6月24日 星期四

2010-6-24

今天早上的夢:夢很漫長,醒來時所有情節如退去的浪,急駛過石子灘上令它們發出彼此撞擊的聲音,最後留給我一地水漬。我騎車到學校,將車停在文學院對面的某座停車場。學校在一片山坡地上,各棟建築之間彼此若不是隔一條水泥山路,便是相距甚遠,我如果開車,就得走一段短坡了。山裡的天氣陰涼,我不知道自己到學校幹嘛,沒事可做,沒人可見,也許是為了參觀。文院依山勢而建,裡頭高高低低的不時有露天平台、防雨走廊,以及碎落在所有空間之間的,石製樓梯。我到處閒晃,似乎見到了某些人,但忘記他們是誰,最後聽聞 F 在樓梯下去那間倉庫一樣的舊教室裡,看電視。當時我在一個觀景平台上,右方是山,高且近,底下彷彿有河切過,前面是階梯,往下通向一條內部走廊,舊教室在走廊開頭仍然照得到自然光的第一間。那真的像一間倉庫。面向走廊的教室外牆整個是一片鐵捲門,拉到我胸口的位置,站在遠處就可以看到鐵捲門下那透著老舊日光燈顏色的空間,地面沾滿灰塵,右邊靠牆是鐵架的下半部,左方有張舊辦公桌,繞過它就往空間內部而去了。我在走廊上遲疑了幾秒,猶豫著自己要不要進去的恍惚之間,彷彿看到對著門的另一邊牆上有道相同的側門,透著氳白的光,就像舊時工廠一樣。我走進倉庫,各面牆邊放有龜綠色的鐵架,往倉庫底部延伸,最後聚成一塊彷彿很久沒人動過的堆放區,高高低低,擺滿各種物品。在我和堆放區中間,一台十幾吋的老舊電視背對我放在矮櫃上,F 就在那之後,坐一張木椅,看我走來。他手裡似乎拿著一瓶深褐色的玻璃瓶,像美國人習慣喝的那種啤酒,我走過去向他打招呼,坐在椅子扶把上,一手攀住他,在他肩膀上按幾下,他對我笑。他始終這麼溫和,即使可能其實心裡正訝異,怎麼這個狀況這麼容易被應付過去,而我的反應和他記憶中的都不一樣,但他還是很舒服地笑著(彷彿一切與我無關)。我與他閒聊,就坐在那兒,陪他看我永遠也不會懂的電視節目,突然心裡很激動,慶幸自己進入這樣一個夢裡。節目不一會就結束了,他起身,把酒瓶放在地上,關燈關窗,最後關上鐵捲門,我們離開倉庫。他往前走,我跟在他後面,沒有問他要去哪,他也沒有問我。我們從比較低的樓層穿越建築物,來到面對停車場的那一面,上到一樓,ciki 在那裡,不知道為什麼只穿著一件白色的三角褲(但身體很明顯不是他的),正試圖把很多的紅色塑膠籃用繩子綁在他的機車後面。F 停下來和他說話,幫忙他搬那些紅色的籃子。我愣在一旁,無事可做。塑膠籃是以前雜貨店會拿來裝雞蛋的那種材質,現在有時會在 7-11 看到店員們把它搬到店外面去放著,F 和 ciki 把那樣的東西兩個兩個疊在一起,在機車後面綁了一橫排總共有八只,每只裡面都放滿了紅色的紙盒。籃子綁好之後,ciki 發動機車,往前騎沒十公尺,就因為在下坡路上無法平衡而翻車了,連人帶車滾到路邊的草叢裡。從後方看起來,那些籃子和紙盒在路面上狂亂地跳動一陣之後,就順著離心力被繩子甩到半空中,爆出一大片紅色的散落物,彷彿在慶祝什麼。我不曉得為什麼他要做這種看起來就覺得很蠢的事,我問 F,他也說不知道,臉上是那種「無所謂他想做我就幫他」的表情。ciki 從草叢裡爬起來,經過我們,又下樓梯到旁邊一個類似儲貨中心的地方,從裡面繼續搬出好幾個同樣塞滿紅色紙盒的紅色塑膠籃。看到他這樣,F 沒有要勸阻,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只是回過身走下樓梯,站在階梯上和 ciki 說起話來,我愣在一旁,依然無事可做。當它第一次發生的時候,我可以當做是偶然,但當那種感覺第二次再來的時候,我就很明白,自己又陷在這種狀態裡了。跟在 F 旁邊,轉來轉去,什麼事都不知道,什麼事都不敢問,所有的聲音聽起來都像是別人的對話與我無關,F 的眼神看著前方,平和、沉默,處於他自己的世界之中,沒有我插手的餘地,我只是,跟在他的身邊轉來轉去,什麼事都不知道,什麼事都不敢問,問了也聽不懂回答,懂了也只是,懂了,沒有任何作用。一旦在他身邊,我就只會想著他,除此之外什麼都是空的,像個廢物。我就站在那從地下一樓通往地面的露天階梯上,對自己身為廢物的身份感到可悲,決定不管他們,自己走到對街的停車場牽車了(但即使不在他身邊,我也是只會想著自己,除此之外什麼都是空的,仍然是個廢物)。廢物穿越始終沒什麼車經過的馬路,在擁擠的機車群間找到自己的車,拿著鑰匙,猶豫著要不要發動車子。他很快地忘了剛才發生的事,現在他看著停車場旁的建築物,結構方正,大門是銀行或是郵局會用的那種電動玻璃門,許多人手拿紙張進進出出,彷彿很忙碌的樣子,但那些人出了停車場之後就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路上依然一輛車也沒有。廢物有點想進去看看郵局裡面長什麼樣子,但是他覺得累了,他把鑰匙插進鑰匙孔裡,差不多是醒來的時候。


2010年6月23日 星期三

2010-6-23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全家人住在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大概不是我們自己的房子,晚上要睡覺了,全部都睡在客廳裡。我睡在沙發上,但基本上它不是沙發,是幾時年前會用的那種舊式籐編長椅,夠大,夠深,很多人家會把它當沙發擺在客廳裡。我妹睡在一張拜拜用的摺疊桌旁邊的鐵椅上,就靠著牆睡,我爸跟我媽坐在桌子旁打麻將。我一如往常地半睡半醒,或者說因為是在夢裡,所以睡不睡也沒有什麼差別了。時間很晚了,他們打麻將,因為桌子靠了牆,我妹又佔掉一邊,所以不知道他們到底跟誰打,但是確定還有其他人在的。四五點的時候,天還是暗的,他們開始收拾東西,把麻將收好,把桌子疊起靠牆放,然後把本來就沒有拿出來的行李都收到行李箱裡,打算這樣離開。本來就沒睡著(或是有睡著?)的我此時突然醒來,對著他們大喊你們要去哪裡,我爸還想狡辯,但我兇惡地對他們說:這種把戲玩這麼多次了現在還想當我不知道嗎?根本是兩個不負責任的傢伙!

今天早上的夢之二:小風跟她的朋友去了某個地方,但並沒有到達目的地,他們因為路況不熟,而在中途就停了下來,受到某個開設地方觀光遊樂園的大叔招待。我和小風走在某個建築物外,非常寬闊的人行道上,我們正要離開或是她要去某個地方,她告訴我,那位人很好的遊樂園老闆寄了信來,表達了一些希望他們下次再去玩之類的客氣意思。


2010-6-19 (2)

今天早上的夢之五:我和學長併肩而行,閒聊瑣事。我和他都是籃球隊的,他是因為無聊加入,而我大概是因為無聊以及他才加入,我問他怎麼沒去練球,他反問我為什麼沒去,結果答案都差不多:這支球隊實在沒什麼吸引力。我們順著斜坡往上,到頂之後朝向建築物的另一面,坡度又再降下來,左方始終貼著大片的透明玻璃格窗。這是一個完美的向晚,橘紅夕陽在運動場遠方沾染雲團成深淺不一的顏色,光線穿越長途來到我們身邊時,則淡成一條一條的金黃,幾個球隊的隊員從我們後面追上來,一邊打鬧一邊叫我們要去練球。我往左邊運動場看去,球隊借的籃球場就我們斜坡旁邊而已,學長對我苦笑了一下,說那就去看看吧。整支球隊會糊成一團是有原因的,大半成員退出之後,現在場上就剩下一群國小學童,跟旁邊幾個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加入的書呆子,簡直跟搞笑片裡會出現的情節沒什麼兩樣。基本上學長是這群人裡面唯一會打籃球的,我看到他一臉無奈,加入球場練球。那群國小學童看到學長來了之後,開始圍在一起做奇怪的熱身操。我不知道這套熱身是誰帶的,總之奇怪到我完全記不住的境界,大約有拼命甩手畫圈圈還是大吼大叫之類的。不得已我只好加入他們一起做,和大家圍成一圈,然後莫名之間,不知道從哪來的越來越多人加入我們的圈圈。最後,像是在營火晚會上帶的團康活動一樣,所有人圍滿了整個籃球場。

2010年6月21日 星期一

2010-6-19 (1)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夢見一部電影的開頭,它重播了兩次,就開頭而已,第一次我看,第二次我在裡面,彷彿就能看到他們如何設計並拍攝那些畫面。開頭的片段是關於一位母親與她的小孩,母親長得就像《陌生的孩子》裡的安潔莉娜裘莉,每天早晨,他們要穿越樹林,穿越山脊,甚至穿越沼澤,一個畫面接一個畫面,走好長的路送孩子到鎮上上學。第二次看這段開頭時,他們在進入城鎮前的林野裡遭到襲擊。那是像國產 RPG遊戲裡那種城鎮入口外的原野場景,其實根本和荒原沒什麼兩樣,我跟著那對母子剛從某座湖上岸,轉過一排樹林,就看到一對白髮老人和年輕女子背對著我們,面對他們的男人顯得氣喘噓噓,表情充滿焦慮與憤怒。男人穿著大地色系的長褲與無袖上衣(我無法分辨時代),身體結實,皮膚因長年曝曬而擁有新鮮皮革的質地,彷彿一名老練的礦工或者獵人,但只要仔細觀察,仍能看到從他內裡透出來的年輕與生命力。他應該跟我差不多年紀,最多三十出頭,那張臉在他二十歲到四十歲這段期間,將一直維持那個模樣,不會改變多少。男人看到我們走近,神情便更加急躁起來,在老人看到我們之前就對我們大喊:「走開!不要過來!」老人轉過頭來看我們,他身旁的年輕女子向男人衝去,打鬥起來,過程一陣混亂。男人一直在跟老人談判,要他放過那對母子,期間女人因為受到老人控制,也不斷做出違背自己意志的行為,最後我/那對母子似乎終於穿越了這個小戰場,卻因故又退了回來,回到樹林的入口處。男人似乎隸屬於某個專門對付老人的組織,只有他一人在此苦撐的原因是在等待同夥的支援。我與母子/我退回原地之後,一名身形消瘦的男子從樹林外側轉進,看起來像是男人等待的同伴,但慌亂的樣子就讓人覺得不會有什麼好消息。他說他本來在外圍道路想將所有要進城的人阻攔下來,但失敗了,人們完全不相信他所說的。就在他說話的同時,有幾台遊覽車轉過樹林轉角,經過我們身邊,往城鎮開去,消瘦男人一邊叫喊一邊伸長了手,沒有一台要停下來,彷彿他們是某種型巨大的恐龍。前方礦工獵人仍在與老人和他的受害者纏鬥,瘦男人眼看情況不利,便打算使出敵我不分的攻擊招術,他的左手冒出大量寒氣與結晶,將他的同伴、老人、還有女人都包裹在裡面,全部冰凍起來。原本激烈的戰鬥頓時停止了幾秒鐘,爾後,巨大冰塊的一角碎裂、滑落,在母子/我的注視下,瘦男人被遠方發來的一道光束貫穿,倒在地上。鏡頭突然穿越整個戰場來到仍在戰鬥的男人身旁,他的身後,已經通過的母親/一隻被召喚過來的熊大吼了一聲,整個身體站起來,以示牠的憤怒。

2010-6-21

今天早上的夢:很久不見的人從外地,幾個其實我並不熟的朋友說要聚會,我讓自己開心地去了,彷彿一無所有。起先約在某餐廳或是路邊攤,然後時間到了,我還有事必須離開,他們説要繼續下一攤,要我結束行程之後打電話連絡。我上了公車,去了某地,然後生氣,離開,又上了公車,去找要我去見他們的人。那在一間地下酒吧,木造風格,也不會烏漆嘛黑的,有點西洋風味。發生了某些事,有個惡魔潛了進來,化成兔子還是什麼之類的,造成一陣恐慌。我們一群在吧台裡搞得天翻地覆,像所有的恐怖片都有的情況一樣,前後轉不知道該害怕的東西何時會出現。酒吧裡的其他客人繼續談話,沒有人注意到我們。我逃離那裡,出了酒吧,走樓梯上樓,想也許這樣就沒人會發現我。樓梯像大樓的逃生梯,又有點狹窄的磚造風格,我在樓層之間移動,始終分不清自己的位置。一個人跟在我身後,不知道為什麼全身披了件白色床單,像萬聖節會出現的假扮幽靈。我對此感到不舒服,加快速度想盡快離開這裡,而對方也拔腿跟了上來。我開始狂奔,我們在梯間追逐,最後我隨便推開了一扇門進去。最後一個畫面是我回過頭,看到對方掀開床單,一手向前伸過來想阻擋門關上,但來不及。那是一個年齡跟我差不多的年輕男生,穿著是日式混搭或是美式牛仔的風格,印象最深刻的是他戴了一頂紳士帽,草編的顏色。很久很久,很久沒有人或東西,在夢裡追我了,我以為自己已經逃離了逃亡的生活。但,沒錯,這是久違的惡夢。


2010年6月19日 星期六

2010-4-14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很多事情跟場景都混合在一起。起先是有兩方人馬在吵架,吵什麼已經忘記了,但確實有其原因,並且像什麼龐大陣營在對峙一樣,某方手上還握有對方的人質。人質是某人的家人,而我是某人的朋友之一,我應該不在兩方人馬之中,雖然我的行為的確是在幫某人,以及某人所屬的那一方。我們在兩邊跑來跑去,談判、威脅、想營救策略。接著某一件事發生,握有人質的那群人就都死光了。我不記得那些人質死了沒有,似乎是沒有,但他們一度誤以為他們死了,畢竟血噴得到處都是。這件事算是到一段落。

2010年6月18日 星期五

2010-3-17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我們在旅館的頂樓,放風時間,所有人四散在附近的山路,或是遠方的想像裡。一個女人(也可能是男人),只有我的肩膀高,給了我兩匹馬,叫我去把XXX叫回來。我不知道XXX在哪裡,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馬,全身長滿西斯犬那種土黃色的長毛,並且因為照顧得當,所以那些毛飄逸而有光澤。我牽了牠們下樓,在旅館大門外遇到兩個剛從外面回來的同伴,聊天之際,那兩匹長毛馬以一種自以為高貴的神情,踢著小步就往山下走掉了。同伴A說:「獅子馬都是這樣。不過你可能要趕快把牠們牽回來,不然她又要生氣。」

2010年6月17日 星期四

2010-4-11

前天的夢之一:我在晚餐時的街道上走,也許是七點,也許是八點,一陣亂晃之後我進到一家氣氛很像在賣越南或泰式料理或火鍋的店裡,見到了某些人,根本不知道是誰,在夢裡我們也許認識但並沒有很熟。那些人要走了,我跟著出來,一行人站在店門口的階梯上。店對街道面來說是高起來的,為了上下方便於是做了階梯,水泥面,附有紅漆把手。

2010年6月15日 星期二

2010-3-26

今天早上的夢:你脖子上被我親吻過的地方變成一顆星星。能夠吻你,真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


2010-5-17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有一個女人一直想進到屋子裡面來。我猜那是三重那棟房子,坪數大,有一二樓,還有後門。女人是超自然一類的東西,也許是鬼,或是惡魔,死纏爛打,你完全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的那種。時間已經是晚上,我準備要睡覺了,本來在前門她來按電鈴,胡亂煩了一陣之後決定不理她,結果在我關門關穿時,又跑到後門,還在廁所的窗邊露半顆腦袋看我。我開了位在廚房的後門,問她到底想怎樣。她想進來,不過大概是像吸血鬼那樣或是怎樣,必須要我讓她進來才行。我完全沒有理由那麼做,倒不是因為她身份的緣故,而是我對這個人一點好感也沒有。突然跑到家裡要求我做東做西的陌生人,也沒有告訴我原因,就想用各種話語反駁我,真的是很難讓人會想照她的話做。就像在台北車站附近那種一看就為成年的小女孩,莫名其妙走過來就戳一包原子筆還是什麼鬼的到你面前跟你說:欸你幫我拿一下好不好。我一直很想知道是誰教他們這種搭訕方式的,簡直愚蠢到了極點。夢裡此刻站在我家後門的這個女人差不多也是類似的樣子,只不過她年紀沒那麼小,並且比小女孩們的手段要再多一些。但說穿了還不是要我接受一些我不想要的東西。最後居然惱羞成怒,說要開始用狠招了之類云云,還扯到我的祖先什麼什麼的,說這是我們家族的使命什麼什麼的。也許屋子裡面真的有她想要的東西吧?也許那東西真的很重要。但也不關我的事。為什麼我不乾脆把門甩在她臉上,然後早點去睡覺呢?

2010年6月14日 星期一

2010-5-16

今天早上的夢:莫名其妙夢到 Mario。其實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沒日沒夜看暹邏的那一陣子就曾經看過他跟 Pchy 連袂出現,不過那時的他們都是 Tong 和 Mew,而這次,是 Mario 本人。而且是比較年輕的那個他,臉型、身材都還看得出是個孩子的那個人,比較單純。當我意識到他的存在時,夢裡已經是一大堆人了,像某種夏令營那樣,有好多互不認識的孩子彼此擠在一起,然後去某某地方做某某事之類的。然後大家就拿著各自的衣服之類等等要去洗澡了,男生往這邊走女生往那邊走。我一個人也不認識,事實上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去那邊幹嘛的(可能只是為了要見到那樣年輕的 Mario 一面)。他是我在夢中唯一有印象的人,我拿著連自己也不知道的什麼東西,在眾多浴室澡堂之間找他。找到之後是要跟他說什麼呢?我想大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想再一次好好地看看十八歲、不用呈擔那麼多新聞的他。後來我真的找到他了,在一間充滿蓮蓬頭的開放式淋浴間裡,他穿著海灘褲,斜靠在比他再高一點的隔間牆上,和幾個朋友說話。他看起來很快樂。


2010-4-19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有惡魔入侵,以各種形式。螳螂攻擊我們。我把一隻橘色的貓丟到樓下,看牠跑遠。

今天早上的夢之二:有我愛的人在夢裡,但仍不知道他是誰。


2010年6月12日 星期六

Jake Chambers (2)

  傑克發現自己躺在一片荒地上,仍然活著。傑克不知道一個人該怎麼確定自己到底死了沒有,但他猜想,當你從那種狀態醒來的時候,你就是會知道。他知道自己還活著,活人的時間仍然在前進,而且比起他從上面掉下來的時候並沒有前進多少。傑克看看兩隻布滿刮傷和塵土的手,再看看自己的身上,確定他沒有受傷。他就像那天早上從睡眠中醒來時一樣完整。但他懷疑那是否真的是「今天早上」,他感覺自己已經在躺在地上睡了很久。此時天空中看不到任何足以察覺時間的物體,沒有太陽,沒有月亮,雲倒是很多得像地上的塵土,它們彼此連結成一張損壞的灰色羊毛毯,把天空壓得低低的。傑克摸摸自己,確定時間沒有前進,或者它前進了但沒有造成應有的影響;傑克知道自己仍然只是個孩子,十一歲的男孩傑克,還沒長大。

2010年6月11日 星期五

2010-6-10

今天早上的夢:和兩兄弟一起抓妖怪。他們兩人的默契好得驚人,就算是在影集裡也不曾這麼好過,當然,最近兩季的他們根本就是被編劇婊了。兩個人都拿著散彈槍,我好像也是,不過主要在行動的是他們兩個,我幾乎都是跟在旁邊看。目標是一個幽靈之類的玩意,是個年輕男人,兄弟倆堵到他之後,邊和他說話,邊一前一後地包夾他。說他們默契好的原因就是在這裡,此時四面磚牆升起,將男人關在中間,Sam Dean 大概是用了什麼法術,創造出一個脫離於真實世界的異空間。因為我完全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所以牆升起來的時候我跟男人是關在一起的。Dean 的聲音從牆後傳來,繼續他的拷問,要求男人說出某個情報,否則他們就一直耗下去,直到兄弟倆將他擊斃。整個異空間不只四面牆圍起來這麼大而已,因為反應了男人的精神狀態,所以有點像是他個人版本的入侵腦細胞。男人聽了 Dean 的威脅之後並沒有暴走,說實在話他臉上的疲憊遠大於憤怒,他走出磚牆的房間,想要跟兩兄弟解釋一些什麼,我跟在他後面。磚牆後是一條不怎麼寬的走廊,沒什麼燈,在牆面的影響下呈現暗紅色的,主要的光源來自緊鄰著它的一間大房間,四面都有透光的窗戶,建築物外的光線便穿過層層玻璃投射進來。大房間是一間無人的空教室,但桌椅書籍一應俱全,布置都是西式的,擺滿了大腿一半高的矮櫃以及四張四張拼在一起的木桌,除了我們之外沒有什麼東西特別高起來,整間房間看起來相當寬敞。兄弟倆在教室裡東翻西找,像是在男人的腦子裡找資料,一邊又要男人自己把情報說出來,因為搞不太懂他們到底在說什麼,所以我還是只能跟在旁邊看。年輕男人一直想解釋他是沒有惡意的,過去的所作所為都是遭人脅迫,他帶我們走到一張桌子前,隨手拿起桌上的書給我們看,似乎那就能證明他所說的話是事實。他拿了兩本硬皮的書,頁數厚但開數不大,第一本是某本神話學,第二本則是童話。Sam 對這兩本書很有反應,他重覆那些書名,彷彿他認得它們,而 Dean 則還是不相信男人所說的,喊了 Sam 一聲之橫,轉頭就要離開,打算把男人關在這裡讓他自己再無意義地掙扎一下。我跟著 Dean 走回紅磚房間裡,此時房間已經變成了一座貨用電梯,Dean 一臉麻煩地喊著要 Sam 不要理那人了趕快過來,Sam 則質疑著為什麼這麼快走,應該要聽一下那男人的說法。男人勢必會被留在這個空間裡了,而就在還邊說著提議邊走到電梯口時,男人突然將 Sam 往後拉,打算讓 Sam 留下來陪他。因為動作實在太突然,Dean 一手撈出去沒抓到 Sam 而撲空,重心不穩向後倒向電梯裡,我不知哪來的反射神經立刻伸手去抓 Sam,用力一扯,將他拉進電梯裡,門關上,電梯下樓。出了電梯,發現我們在一家飯店的一樓,大廳裡排滿很多小孩,戴帽子背書包,等著上到停在飯店大門口的遊覽車裡。Dean 出電梯之後就往旁邊走去不知道在幹嘛,我和 Sam 走出大門,發現這家飯店附近還有兩三家飯店,門口也都停了等著孩子們的遊覽車,我們聽著人們的對話,得知這天是校外教學日。Sam 已經不是學生,Dean 就更不用說了,但他們不是我還是,hunting 之外就要盡量正常生活是我們訂下的規矩,可是我因為都在打鬼太久沒去上課,而根本忘了現在自己到底是學制裡的哪一年級,迅速陷入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跟誰去校外教學的困境裡。我站在一大堆老師跟等待出遊的小孩和遊覽車之間,慌張地問 Sam 我要跟上哪排隊伍,Sam 一邊叫我要冷靜一點,一邊想我到底念到哪裡了,最後我們的結論是,我是大學二年級。「大學二年級!」我對著人高馬大的 Sam 大叫。「哪有人讀到大學了還要用這種小孩子的方式去校外教學!」在場完全沒有人發現我們手上還拿著散彈槍,而我的眼角餘光瞄到 Dean 站在飯店大廳落地窗前的小茶几旁,似乎正把什麼東西塞進已經很滿了的嘴裡。

2010年6月9日 星期三

2010-6-5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我和一個女孩子去到一個集會所裡頭。女孩有點像我妹,但因為隨時都在變換,所以其實什麼人都有可能。我們本來是不打算去的,那種很清楚都是些什麼樣的人聚在一起的場所,並不是令人感到舒服的地方。集會所是一間長型的房間,為了迎接與會者而擺了許多椅子,村民們各自沉默地坐在椅子上,並不是在考慮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對或錯。他們要求她做一件事,去什麼地方或殺什麼人,她不做就我幫她做。她坐在窗戶下那排椅子上,一臉為難的樣子,我和幾個村民爭執起來。人們總是要求某些人犧牲,也許我不能理解其中道理是因為我年輕,或者因為並非身在漩渦之中而對事件的發生感到無知,無論如何這些都是事實。我們兩相對罵,人群之中終於有些人站起來,因為急迫而現出原形(或者加入隊伍)。一陣混亂。

2010年6月8日 星期二

2010-6-3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我們開車出去,在某條省道公路上,越走越進山區,我們在入山前的最後一個小鎮停下。可以想成是溝通東西部之間的道路,但實際上既不是東也不是西,環境也沒那麼險峻,它就只是走在山之間,只是長而已,穿過幾個隧道之後,就會到山另一邊的城市。我們要去一個現在已經忘記名字的地方,也許是為了到那個地方,也許是為了尋找某人,或某個物品,但在入山之前我們起了質疑,只好先下車休息。小鎮很早就存在了,但以前只是個小村莊,真正發展起來是這幾年才有的事,依靠那些從公路上下來的旅客,讓它建成現在的樣子。因為發跡得晚,所以鎮上看不到太多舊時候的房子,或是那種沒有經過思考就動工,以致後來看起來青黃不接的建築,一開始的城市設計做得還算不錯。我走進一家小七,打算買點什麼,可是也許是因為還沒補貨,貨架上幾乎什麼也沒有,剩下來的東西看起來又那麼剩餘,讓我猶豫了非常久。這間小七有三個門,面對路口轉角的那兩面各有一扇電動門,連接深入進大樓的這一面則是開放式出入口,此時的大樓沒有開燈,站在小七裡完全看不清楚大樓內部長什麼樣子。就在我猶豫不定的同時,不斷有顧客從兩扇電動門進入,從本來就很貧瘠的貨架上拿取各自的商品,至櫃台結帳,使我非常想知道他們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我在因為站在店裡太久而可能被懷疑有偷竊企圖之前離開那家小七,過馬路,走向停車的地方。公路以一個九十度直角切過小鎮的最邊緣,換句話說根本沒有進入小鎮內部,當然也可以說它已經到達小鎮內部了,畢竟整個鎮像是沿著公路邊緣長出來的一樣,並沒有太大的厚度或深度。小七就在直角的其中一個邊上,我的車停在另一個邊上,就在一整排路邊攤旁邊,路對面則是一座大而寬敞的公園。天色漸漸暗下來,跟我一起來的同伴不知道跑到哪去,我走在路邊攤這一側往停車處的路上,就在掏出鑰匙要開門時,遇到了兩個大學同學。我完全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剛認識的時候也許覺得很投緣,後來就沒什麼話講了,當然我認識的大部份的人到最後都是和我沒什麼話講,不過這兩個也是因為很久沒連絡,生疏是必然的,幸運的是,三個人都沒有想要裝熱情的意思,也就你一句我一句地接了下去。我面向對街站,看著公園作為距離最近、高度最低的近景,往後延伸成一排建築物中景,最後是因為天色而顯得有些模糊的高大山脈襯在遠方,彷彿一張巨大的畫布。公園後方幾棟設計統一的大樓是新建的國宅,面向公路一側的高樓層都設計成一片屋頂式的斜面,跟遠方的山稜線遙遙呼應。正想著台灣難得蓋得出這種氣質的房子,其中一個同學就提議到公園或是國宅裡面走走,於是三個人就穿越了馬路,往公園走去。

2010-6-2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我和母親還有妹妹出遊,大約是某種特別的節日的傍晚,那種一時興起,但我完全不覺得溫馨的家庭活動。我們開車到一個地方,然後下車用走的。那是兩座山的中間,或是它們的交會點,再往前就是山谷,從我們停車的地方直直往前可以看到 V 字型的山線,中間是空曠的溪谷,分隔兩邊。左邊的山是比較熱鬧的地區,要過去要走地下道,像是就在隔壁街口一樣,穿過整座山到另一邊去。我們到的時候聽到那邊傳來類似萬人演唱會那種麥克風擴音開來的聲音,主持人正高喊什麼想吵熱氣氛。地下道入口旁的小巷子裡群聚著三三兩兩的年輕人,染了奇怪顏色頭髮,身穿皮衣和背心的那種年輕人,看起來很嚇人,但如果向他們問路的話態度倒還挺不錯的。這個夢的劇情沒有多少進展,但是重覆了兩次,彷彿在同一個時間到同一個觀光區兩次。我知道那兩次之間是有區隔的,卻又好像根本沒差多久,而且雖然兩次的結果有點不同,但我知道它們其實是一樣的,像不是 déjà vu 的 déjà vu。兩次的差別在於,第二次我媽說指著右手邊通往另一座山,比較安靜、比較沒人、比較暗的路說那不然換路線走(但問題是我們其實兩邊都沒走過)。那條路跟左邊的地下道比起來要走比較遠,而且白天的時候才會有人去。夢中那條路通到山佳,但事實上它跟山佳一點也不像。

2010年6月7日 星期一

2010-6-7

今天早上的夢:半夢半醒之間所有事情都碎成一片一片。我分裂成許多部份,每一個不同的我,善良的、作惡的、完全混亂不可預期的,在各種地方出現,人們想得到所有碎片,以實現他們的夢想。我不代表任何一方,甚至不代表我自己,畢竟也沒人敢保證全部整合之後的那個就是真正的我,而且我現在自認為意識完整。但也不是放著所有的分身不管就不會有事,他們仍然會老,還老得挺快的,為了不讓所有的我死去,那些搜集我的人就必須在他們擁有的分身老死之前,進行重新初始化的儀式。儀式需要我某種類型的分身,他們跟原本的我最相像,但因為數量就那麼幾個而已,所以可想而知大家又是在那邊搶來搶去,關係複雜到不行。夢中,我追逐著其中一個,擁有了本能或是任性碎片的自己,他變成類似貓的動物,在某飯店的其中一層樓跑來跑去,碰到人就惡作劇地攻擊,因此嚇到了一個剛走出電梯的人,我還跟那人道歉。


2010年6月6日 星期日

2010-6-6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我們在一條以模型示意的河流兩岸演練戰爭。河中橫立一道壩,壩的這一邊是正常的河流,另一邊是各種模型的屍體,一路往下游鋪排至某岸上模型房舍前,彷彿一種叫囂式的惡作劇。該房舍示意著我們的敵人。

2010-6-4

今天早上的夢:一群人走在田梗上,非常寬廣彷彿堤防一樣的田梗,之字型彎彎曲曲,我們走了很久,以為會到某個地方,但沒有,只到了不曉得何時出現在田的某一邊的一座工廠。工廠像坐火車經過和平附近時會看到的那種廠地,有架得很高永遠搞不清是做什麼用的鐵架機具,和像機器人的骨架一般的運輸帶,一座運輸架從樓高的地方往地面延伸,正對著我們走來的方向。我跟著其中一個人爬上運輸帶,看著停在頂端的那輛藍色中古車,想著它是怎麼到那裡的(這地方若不是貨運公司就是資源回收場),正當我們看得出神,身後一個聲音:「這樣子很危險噢,小心它滑下來。」我們嚇得跳起來,跑回地面。那是一個瘦小的阿伯,站在運輸機底端,此時從我們後方那些高架機具相互掩映下的深處,一個阿嬤帶著一家子人向我們走來。這家人裡的夫妻年紀有點大,丈夫身高很高,禿了頭剩下兩邊有白髮,而妻子就是一般中年女人,兩人大概都四五十歲了,帶著一個還是兩個小孩(我只記得一個女兒),想是來領車的。所有人站在運輸機底下,看著阿伯開著一輛貨車將車尾對著運輸帶的尾部,然後他走到我們旁邊,抬頭就是那台藍色的中古舊車。阿伯伸手頂住右前車燈,用力把車子往上推一下,像是要讓車離開什麼卡楯,類似某些瓶蓋要先下壓才能旋轉的那種意思,接著車子就滑了下來。阿伯一邊用手扶著車前燈,讓它不致滑得太快,一邊還跟我們解釋一些東西,大約是他做了一輩子的心得之類的。夢只到此。這幾天作息不正常,精神也不好,很多現實的東西混進夢裡,常常起來之後想了很久,還是不知道該不該記下來。也許有人會覺得哪來這麼多誇張的夢好做,大概都是胡亂編出來的,如果會這樣想的話,就請不要再看下去了。


2010-5-29

今天早上的夢們:和朋友看了電影,還是去什麼荒亂地區冒險。和我媽在某餐廳大庭廣眾下吵架。因為是同性戀而被抓去關。各個夢都不相干,並有許多遺失。


2010-5-27

今天下午的夢之一:跟傑森、還有另兩個人去泡溫泉,的樣子,還跟櫃台借了一條西裝褲,可是後來也沒泡就走了,走之前每間空房間都跑進去看一下,熟悉的隔間感在很多夢裡都曾出現,彷彿一個巨大的櫃子包住很多格子,自以為是地組織它們,而它們也不反抗。

2010年6月3日 星期四

Augffa Elthfiel (1)

  阿格法.艾斯費爾沒有跟上那些年代。那些當他的家族還沒自幽暗地域逃脫,仍於邪惡與善良之間掙扎的年代。那些充滿聖潔的陽光與月光,豐饒、富庶的年代。初民開墾的年代。

2010年6月1日 星期二

2010-6-1

今天早上的夢:與飛行有關。造成「飛行」事實成立的方法有兩個,一是騎乘飛龍,二是使用自己的意志力。飛龍大概兩三公尺長,長得就跟古代皇帝拼命想繡在衣服上的那種龍差不多,沒有翅牓,通體是同一種顏色,夢中我只有看到一兩隻,好像是灰色的,但不是非常確定。騎乘飛龍時,要先將飛龍召喚至身邊,然後像溜滑板那樣站上去,就可以起飛了。當然,熟練的騎士還可以像電影動作片裡那樣來個翻身上龍,耍著帥之類的。龍都有自己的個性,不過偶爾這樣玩一下,其實他們心裡也很爽。騎龍當然要比靠意志力飛行要容易多了,但是因為飛龍的數量並不多,不可能讓每人都有一頭,所以在我們多半還是把他們當做一種戰略資源運用,誰從哪裡騎到哪裡,誰又在哪裡騎上離開,這些事情都要事先詳細規劃好。不過出任務實戰的時候總還是會碰到一些臨時情況,比方說龍的數量不夠或是超載之類的,此時還是得依靠意志力飛行。意志飛行需要的是長時間的練習,如果平時沒在練,到了緊急時候想要馬上飛起來簡直是不可能的,頂多只會離地飄個幾公尺而已。啟動飛行時需要的狀態跟打坐差不多,但重點不在長度而是強度,它就像是要扳動你腦中的一個開關,只要一瞬間的注意力完全集中,用力扳過去就行了。可是實戰時除非你是安排中途插進來的支援人員,不然每個人都是到處狂奔、顧前顧後的,滿頭大汗之下有時很難集中注意力去慢慢扳開關。夢裡大部份的情節已經忘掉了,唯一剩下來的一個片段是在某高級社區的室外游泳池。我和一個同伴闖進社區裡似乎是要救人或是搶一個東西,因為兩個人都是有點亂搞型的人,所以驚動了一大批警備隊和保鏢全部追在我們後面,而本來預計要來接應的龍似乎出了一點問題,我們只好依著原訂路線用腳跑。在接近游泳池旁的那個社區側門時,本來還想著完蛋了門一定打不開,不過接應的那條飛龍終於趕上了我們。此時我的好同伴一個墊步飛跳上龍背,丟給我一句:「快飛過來!」我在傻眼之際,只好集中精神,看能不能來個奇蹟的啟航。不知道是腎上腺素的關係,急忙之中竟然也讓我飛起來了,搖搖晃晃地直飄過黑色的西式雕花鐵門,在同伴的掩護下飛了出去。記得的最後一幕是我飛出去時回頭瞥的一眼:遠景是一大群西裝男們從兩棟社區大樓間轉彎處追出來,在他們身後還看得到被大樓擋住只剩下一點點的泳池一角,然後那扇還算不錯看的雕花側門就在我與他們之間,然後半空中則是我那騎著灰色飛龍的同伴,一張激昂的側臉。完全是漫畫扉頁會出現的場景。


2007-5-31

今天早上的夢:大長篇,詭異、壓迫、緊張、欲望、累人。起先是我去找你,起先是這樣的。為什麼呢?誰都不敢確定,但那已經是不可能違逆的夜晚了,永恆的、一直在那裡的、讓我們始終身處其中的,夜晚。你以一種我看起來很危險的姿態注視著我,然後,那是誰的胸口呢,當我逐漸任性,逐漸自以為是地在夢中倚靠著。長夜過去,我們就到了車站(或者說機場),我得找些什麼。接著母親就外遇了。長久以來她終於在我的想像之中外遇,和一個我不喜歡的男子,他會對還是孩童的我造成某種既為想像又為現實的一種壓迫。其實根本是迫害,但沒有人知道,他就像一齣恐怖片,在只有我醒著的午后以蜘蛛人一般的能力攀爬在我家窗戶外面,留下一些不明所以的痕跡(或者血跡)。母親緊張,但並不相信。然後我們就去了理髮店,和妹妹一起。店裡有很多女人,感覺起來不像男人。那個被外遇的男子也許是因為我把他推下窗戶殺了所以想要來報仇,居然拿著槍跑到理髮店外面隔著一片非常透明的玻璃就對我們開槍。我不情願地擋了幾顆子彈,然後,走到店外面,把正受到驚嚇的他,打幾下,拖進店裡,和店裡一位不知道是誰的妹妹聯手,用一些常人不會用的兇狠招式,把男人做掉了。最後一招還記得是我想讓他背橋然後猛摔之類的東西,途中我還毆打他的後肩。我記得很清楚,在我完全重不起來的重擊之下,男人身上那些看起來讓人以為很強壯很有彈性的肉,便像縮時錄影裡的花苞一樣馬上就開出了許多烏青。我們背對背,我一向後頂,他就倒在地上,死了。至少,看起像是死掉一樣。


俄羅斯人

  那天半夜一點載了一個從俄羅斯來的男人。   不高,但身型結實,髮流像梵谷的畫那樣亂成一團,路燈一照似乎還閃出許多種顏色。   留了一臉青苔似的落腮鬍。應該也是梵谷的青苔。   「Куда?」我生硬地問他。   他剛關上車門,轉過頭來,如預期一般地表現出訝異。我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