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19日 星期六

2010-4-14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很多事情跟場景都混合在一起。起先是有兩方人馬在吵架,吵什麼已經忘記了,但確實有其原因,並且像什麼龐大陣營在對峙一樣,某方手上還握有對方的人質。人質是某人的家人,而我是某人的朋友之一,我應該不在兩方人馬之中,雖然我的行為的確是在幫某人,以及某人所屬的那一方。我們在兩邊跑來跑去,談判、威脅、想營救策略。接著某一件事發生,握有人質的那群人就都死光了。我不記得那些人質死了沒有,似乎是沒有,但他們一度誤以為他們死了,畢竟血噴得到處都是。這件事算是到一段落。

今天早上的夢之二:我離開,或者說回到原本的生活中。但說是生活,並非像真實中那樣什麼都有,我只是在一棟很大建築物裡面走。建築物彷如學校,有一間間房間如教室,也像某種生活空間,比如組織龐大的高科技產業公司建給他們員工的宿舍、餐廳、娛樂間,以及夜間幼稚園。其實這個場景在前一段故事中已經出現,我跟隨一群人經過一道長廊,兩旁是一間間坐滿幼稚園孩童的教室,老師們正教課,而我想:這麼晚了,為什麼他們還沒回家?也許時間並非真的很晚,但似乎不應該是那麼小的孩子們整群出現的時間。隨即出現在腦海裡的理由是:他們的父母都還在這裡,還沒離開。到頭來,所有的故事都發生在這棟建築物裡。

今天早上的夢之三:除了房間之外,這裡還有很多樓梯,連結不同方位與不同層面。它們有的設在走廊的盡頭,有的寬廣如西式宅院一進門就迎面而來的那種大羊角迴旋梯,還有的,像那種一般人不常走彷彿是逃生用途,在走廊接近盡頭但仍不到盡頭的地方用一道門掩飾起來。含有這種逃生梯的走廊通常都是一條死巷,底部什麼都沒有,除了一盞綠色的緊急用燈,就只可能掛有一張畫,而在我的夢裡,這張畫畫的是日本能劇的鬼臉。我在眾多樓梯之間穿梭,躲避那些我不知道為什麼來到這裡的朋友們。也許是因為我們解決了兩方人馬的對峙狀態,所以以前不敢來的那些人現在都來了。那些人都是熟人,夢告訴我這都是躲不掉的。當我站在某座樓梯旁的牆後看著一位睡倒的流浪漢(或是以紙箱鋪底的流動攤販),Box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叫我,聲調一如現實當中那樣高,令我不由得地感到厭惡。誰都可以突破我,但能不能不要用這種方式?有時候我所需要的只是人們把我當成小孩子看待(那些父母下班之後是會回家,還是繼續住在這棟建築物裡?)。我看著Box,還有站在她身後的Cheese的臉,然後想到那些還沒出現在我面前的人,我不發一語,轉身就走,看能踏著那些樓梯去哪裡。然後突然有人給了我一把白色半透明塑膠槍之類的塑膠製品,我就又變成一群人的狀態,從逃生梯類型的通道,去了某個海邊。

今天早上的夢之四:我不是第一次來這個海邊,我仍記得它漲潮時的樣子。這段海灘有一點點礁岩,我們到了某個入口(同時也是出口),正要進入時,出現了另外一組人馬。於是我了解這就像是某種校外教學,或課外活動,只是規則是先搶先贏。於是我們開始證明這段海灘是屬於自己這一組的,方法是透過得到某種海灘上的東西或者佔領重要據點。我跑出出口,憑著以前來過的記憶,搶到了一張黑色鐵製折疊椅。回到入口處,我把那張折疊椅像盾牌一樣拿著,然後以手上的塑膠槍為武器,開始攻擊對方的某人,而那人也拿著手上的東西與我決鬥。其實我們的行為完全不會對對方造成任何傷害,但似乎我們必須這樣做來取得在此地校外教學的權利,旁邊的其他人也各自以不同的方式打了起來,然後沒多久,我們兩方的老師就來了。我們這組的老師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男人,他戴了一頂帽子,穿著奇怪的短袍,下緣只到他的大腿,露出一雙穿了誇張直條紋緊身衣的細腿,整個人的色調是深藍、白,以及一點點點綴的黃色。對方那組的老師則是一個老女人,她很矮,至少跟老男人相比矮很多,但氣勢上卻是一點也不輸,她穿著偏紅或深粉紅之類色調的衣服,頭髮盤在頭上,好像也戴了一頂小小的帽子。兩個人看起來就像是那種法力高強,可是已經退隱江湖多年,深藏不露的魔法師。兩個人來了之後,一邊聽著學生的告狀一邊鬥著嘴,鬥到一半就開始用魔法攻擊對方,那種比劃式的攻擊對決。最後我們的老師被摔在海岸旁那條突然出現在我夢裡的柏油路上,灰頭土臉,衣服和緊身褲都破了洞。此時我站在他的身後,已經離其他人所在的出口有點遠了,眼前的海岸也變得跟剛才看到時不太一樣,柏油路旁開了幾間海產店,然後在路跟海岸之間的空地上,被鋪了草皮,建成像公園一類的東西,而我們就站在這條路順著海岸轉彎的地方。學生們已經各自玩起來了,不再管對方,大約是決定和平共處。老頭魔法師一邊碎碎唸一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往前走,看了一眼在公園草地上打網球(卻是用打羽毛球的方式)的我的同學們,他殿了一下腳步,口唸咒語,然後右手像在海邊丟小石子那樣,往前揮去。隨著他的動作,路旁一株單獨長在柏油路上的紫色小花突然快速抽長,朝著我同學的方向延展,在空中畫出一道綠色的拋物線,最後落在草地上,在打網球的人周圍織出一座綠色的圍網。此時旁邊有幾個路人也正在看球的,就抓著球網說:啊,好好噢,這樣撿球就不用跑很遠了。我跑過去看他們打球,但因為打得很爛,所以就沒看了。

今天早上的夢之五:我轉身去看路旁邊的海產店,看到國珍正在挑海產。她教我如何挑蝦子,說很多人吃合菜的時候就要挑白色的,自己一個人吃的時候要挑深紅色的,還拿她的蝦子給我看,肚子裡面滿滿的都是卵,我稍微對牠的身體用力,就會看到那些卵像要被擠出來那樣顯現它們小小的顆粒的形狀。國珍像在買鹽酥雞那樣在鐵盆裡挑了她要吃的東西,一隻深色蝦子、一片不知道是魚還是花枝之類的白色東西,還有一顆生蠔。她拿給老闆阿嬤,老闆阿嬷問她說是要一個人吃還是吃合菜,國珍說一個人吃。此時我心裡想:我也好想吃噢。然後就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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