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9日 星期三

2010-6-5

今天早上的夢之一:我和一個女孩子去到一個集會所裡頭。女孩有點像我妹,但因為隨時都在變換,所以其實什麼人都有可能。我們本來是不打算去的,那種很清楚都是些什麼樣的人聚在一起的場所,並不是令人感到舒服的地方。集會所是一間長型的房間,為了迎接與會者而擺了許多椅子,村民們各自沉默地坐在椅子上,並不是在考慮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對或錯。他們要求她做一件事,去什麼地方或殺什麼人,她不做就我幫她做。她坐在窗戶下那排椅子上,一臉為難的樣子,我和幾個村民爭執起來。人們總是要求某些人犧牲,也許我不能理解其中道理是因為我年輕,或者因為並非身在漩渦之中而對事件的發生感到無知,無論如何這些都是事實。我們兩相對罵,人群之中終於有些人站起來,因為急迫而現出原形(或者加入隊伍)。一陣混亂。

今天早上的夢之二:計劃是這樣子的,他們讓我站在已經開了小洞的門前堵著,然後拿出通道地圖向我講解:門後是一組 T 字型的通道,從岔路口分為左右兩條,右邊通向不知名的深處,左邊則在轉一個彎之後,會到達這棟建築的另一個出入口。他們要我帶頭進入通道中,朝左邊的路走,開至出入口,將安排在那兒的支援部隊帶進來,然後回到集會室,所有人再從集會室的門殺出去。在中年大叔跟我講解整個計劃的時候,我正堵著的門口一直有只到我腰高的灰色哥布林想要從裡面出來。他們數量不多,一次只來一隻,但是因為都跟發了瘋的小孩子差不多,無法溝通,我只能重複揮動手中的刀子,將他們砍死。所以其實右邊的通道通往哥布林的巢穴,這群沒有反擊能力的村民若是不把外面的軍力帶進來,就只能關了門,傻傻地在這裡等。真的是麻煩的廢物。他們說,在通道口領軍等待我接應的人是阿湯,然後一邊問我願不願意接下這個工作,一邊將門全部打開。集會所底部的那整面牆面從中間向左右緩緩滑開,將挑高不知道多少尺的暗道展示在我眼前。我回頭問剛才的大叔:為什麼不乾脆全部人一起殺出去算了,還要把外面的人帶進來從這邊走,這樣不是繞了一大圈嗎?

今天早上的夢之三:他們將我們幾個人配在一起,我、身為阿南還是和尚的阮經天,以及另外四個小男孩,他們說我們是即將成為英雄的人,要管好自己,好好生活。於是我們就像兄弟一樣生活,雖然那樣的記憶過於短暫,以致於很難瞭解那是什麼意思。小天年紀最大,是頭頭,我是旁觀的眼睛,看著我們的大小屁事,看著小天每天為了管教其他幾個孩子而搞得脾氣暴躁。最後他終於生氣,所有人往外頭跑去,他追著其中一個比較大的弟弟,直追到坡上那片草地的一塊岩石旁,我始終跟他在右後方,看著他失手殺了那個男孩。人在極端情緒來臨時候做出的行為,總無法用單一種角度去解釋。我不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或是也因愧疚而感到難過,大人們找來的時候我和其他人躲在一段距離外的草叢裡偷看,小天雙手捧起男孩無力的身體,橫抱著,跟大人們回去。爾後,我和剩下的男孩們,舉著那把殺人的英雄的刀,在野地裡快速地奔跑起來,想從另一邊的路繞道,趕在他們之前回去。離開開闊的草地之後我們跑進山裡,在一段修在竹林之中的吊橋上狂奔,男孩們不斷發出憤怒而不滿的吼聲,其中一個的聲音穿過風與時間,進到我的耳裡:「這樣算什麼英雄!?為什麼每個人都只想著要延續以前曾經得過的那些名和利?說什麼血統的,不是英雄又怎樣?要我做我們就偏不做英雄!」

今天早上的夢之四:我出了電梯,回到集會室裡,說我要退學,沒有人有反應。管不了那麼多,我便自顧自地離開,然後想起不久前還有另一個人說他也要走。其實心裡有些矛盾,暗自希望會有誰叫我不要走。我出了集會室,便回房整理東西,然後搭電梯下樓,等電梯的時候遇到另外一個要離開的人,還有兩個從集會室裡走出來大概是要去買午餐的同學,他們兩個聊得很開心,我便跟離開的同伴攀談。出電梯之後他說要一起走,陪我去搭車,我說我得先去大樓管理員那兒把該辦的手續處理完。管理員是個老頭,跟所有的管理員一樣,總莫名讓人不曉得他到底在那個職位上是要做什麼的。他看了看我的公文,從那張大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堆樣本,叫我再去替公文上的每個格子申請一堆證明文件,我完全傻眼,並對自己決定離開一事感到清晰的慶幸。跟我一道的那人說,之前他退的時候管理員根本就是收紙而已,一句話也沒講。我們走出大樓,左轉,過馬路,我邊走邊猶豫著是要回去辦完那些莫名其妙的文件,還是完全不管它搭公車就走。他本來以為我會直接走向公車專用道上的候車亭,不過我最後一直走到對街去。我站在街角想了一會,最後還是決定回去。

今天早上的夢之五:我們一行人八個十個,什麼人都有,像反抗軍一樣,偷偷躲進了集會所(教室)隔壁的房間(教室)裡。集會所的人不太管這間房間,也不知道房間有一扇側門就位於集會所出來之後左轉的通道上。我其實不太知道我們的目的,是要完全推翻集會所還是什麼,我們所做的就是鬼魅一般躲在隔壁,然後偶爾趁集會所的人沒有注意時,偷偷潛入通道中,清空裡頭的哥布林。我們這群人的力量其實還不夠強,默契也不足,唯一強力的武器是我手上那把曾經殺人的刀,每到緊急關頭,我拿著它就會爆氣,然後把所有敵人都燃燒殆盡。我們之中一個長得有點像牡丹的女孩子提議,在我們得以將計劃真正付諸執行之前,不如先在通道裡殺那些哥布林練等級,往右邊的通道裡其實還有很多麻煩的傢伙可以讓我們處理,再說,我手上拿的那把刀是什麼屬性我是什麼屬性所以什麼水之波動啊什麼什麼什麼的果然是再適合不過了。我被夢中的一個聲音干擾,完全聽不懂牡丹在講什麼,那個預言的聲音不斷在我夢裡下著漫畫扉頁一般的標題。我們長期躲在集會室隔壁,為了不被發現,一點聲音都不能有,最後,是一個人把不知哪來的氣球弄破,隔壁的人從通道的門進來,發現了我們。那個第一個推開通道門的人,是謝凱特。

今天早上的夢之六:凱特和 K 都在教室外的走廊,謝凱特一直說他要減肥他要跑步他要吃蔓越莓,K 則像他從前那樣,整個人弓著背埋頭寫模擬試題。起先,我藉故到走廊兩三次找凱特時 K 都沒反應,第四次我終於鼓起勇氣,走過去,問他題目做得如何。K 抬頭看我(還是從前的那張臉),講了幾句話,然後就撲到我懷裡,像小孩子一樣哇地哭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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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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