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20日 星期一

世界六


  他從沒仔細想過自己的感覺,或者這整件事到底代表了什麼意思,但對其他人來說,他發動能力的那一瞬間,毋寧是非常浪漫的。隨著他視線所及,數以千計的透明泡泡出現在空中,像每個人都吹動沾過肥皂水的圓圈,讓泡泡脫離了它原本的平面,趁著氣流緩緩往外飄去。某些回憶浮現,每個人都沉浸在幸福之中。爾後,他將視線轉離,一陣強風以他為中心向外,穿過所有幻想著美好過往的人們,吹散所有的肥皂泡。人們因絕望而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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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人

  那天半夜一點載了一個從俄羅斯來的男人。   不高,但身型結實,髮流像梵谷的畫那樣亂成一團,路燈一照似乎還閃出許多種顏色。   留了一臉青苔似的落腮鬍。應該也是梵谷的青苔。   「Куда?」我生硬地問他。   他剛關上車門,轉過頭來,如預期一般地表現出訝異。我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