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22日 星期三

世界七


  他記得有一個人曾經用撫摸貓的方式撫摸過他,但卻想不起那是誰、何時以及為了什麼。那個人的手掌觸及他的臉頰,姆指指尖的皮膚粗糙刮過他的顴骨像刮過貓的鼻頭,氣味與溫度令人著迷。他把這件事刻在自己的墓碑上,一筆一劃緩慢地寫下自己的疑問,透明的手指因為不再毀滅而顯得相對堅硬。來到這個世界渡過平凡的數十年,客死異界之後,自己的能力終於覺醒,這是在他人生中最不平凡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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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人

  那天半夜一點載了一個從俄羅斯來的男人。   不高,但身型結實,髮流像梵谷的畫那樣亂成一團,路燈一照似乎還閃出許多種顏色。   留了一臉青苔似的落腮鬍。應該也是梵谷的青苔。   「Куда?」我生硬地問他。   他剛關上車門,轉過頭來,如預期一般地表現出訝異。我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