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11日 星期二

2011-1-10

下午的夢:夢的前面跟後面都還有東西,但已經記不得了。這天不知道為什麼特別累,中午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後,本來坐在床上看書,最後就忍不住躺下去睡了,身上還穿著連帽外套跟牛仔褲,不斷被熱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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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最近開始想起小時候的一些惡夢(非常小的時候,大約五歲到八歲之間),所以在即將睡著的半夢半醒階段,我不斷進入那種整張床都在搖搖晃晃的狀態。最初幾次我還故意自己去找它,不過到後來它已經完全掌握我了,彷彿在將近二十年之後,它還認得以前去過的地方。

進入夢裡的時候我不是一個人,還有兩個同伴,但我不知道他們是誰。我看著我自己(我看著我自己)從前一段的夢轉移到一條地下通道之中,(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被轉移了,彷彿這不是夢的結構,而是某種複數階段的冒險旅程。他左右張望,右手拿起手機貼住耳朵(如果我是鏡子的話那我舉起的就是左手),對著手機那一頭的人大聲地說:「不,沒有效,我現在跑到一條通道來了。」兩個同伴一左一右地站在他的兩邊,右邊的那個塊頭很大,左邊那個則像小精靈一樣飛在半空中,手裡還拿著類似小型攝影機之類的東西,正在紀錄講手機的他。他們正在對付某個東西,某種生物、鬼魂或詛咒,我大概猜得到手機那頭的人是誰,正在想辦法把他搞離這奇怪的地方。

此時夢的鏡頭開始往後(也就是我的方向)退,讓我可以看到整條通道的樣子。那是一條西式的地下通道,每隔幾公尺就有一道圓拱門形狀的支柱,沒有窗,石磚堆砌而成的牆面上彷彿應該插上火把,就像在電影裡中古世紀城堡會有的那樣。夢快速地退後,然後停在幾十公尺之外,畫面中除了通道跟人之外沒有其他東西,遠方縮成一小團的黑,那三個人在畫面中央,看起來小得像電腦遊戲裡的人物。手機那頭的人問這條通道的樣子,他開始形容給他聽,然後邊講話邊往鏡頭的方向跑來。

「這條路看起來像是沒有底似的。」就在快要到達鏡頭前面時他說。突然,鏡頭又開始往後退了幾十公尺,停下,展現給我看一段嶄新(但跟其他部份沒有什麼差別)的通道,而那三個人又回到只有小小一點的狀態,他們剛剛跑過的那段路也隱沒在黑暗之中。

他們似乎發現了某種不對勁,正快速地彼此交談。

他們向著鏡頭慢慢走過來,直到我面前,此時夢換了一百八十度角,我看到他們站在一面像是通道底端的牆面之前。手機那頭的人大概是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拿著手機的我(也許是因為角度相近的原因,我感覺我跟他快合而為一了)回答:「不,我不是一個人。」此時,牆的方向發出了一點聲音,我們(四人)同時看向牆面,一隻看起來黑猩猩的手,正從一個小洞之中伸出來,摳著洞外的一個滑輪裝置,想抓到纏在上面的線所連著的把手。

現在我們都懂了(包括電話那頭的),只要我說了什麼,那些事就會成真。我們不知道這種效力會持續多久,但無論如何,現在有更需要擔心的問題。

那隻長滿了毛的手仍繼續時不時地從滑輪上方伸出來,不過現在夢稍微變了形,黑猩猩的位置換成了在牆上方一個往內凹進去的平台,而不是牆的後面。我往後走開一段距離,然後往上跳,試圖看見平台上到底有什麼東西。

那是一個還算大的平台,寬度跟整個通道一樣寬,深度大概有六七公尺,最底端的牆面上開了一扇窗口,光線從緩慢旋轉的風扇葉片之間透進來,將空氣中的粉塵顯影。平台上除了一隻成年黑猩猩(看不出性別)之外,還有一隻快成年的老虎(確定是母的),此外,我記得還有一些別的動物,但現在已經記不起來了。

沒有人知道這個詛咒還是什麼鬼東西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現在既然出現動物,我們就猜大概是要把牠們解決掉(或是不讓牠們解決我們)之類的。但從這邊開始夢就斷斷續續受到干擾,一方面我實在不太習慣睡午覺,一方面因為穿太多了,我只好趁空檔起來把外套脫掉,不過再回去之後的事我已經看不太出所以然來了。

之後的狀況大概就是一陣手忙腳亂,黑猩猩一直在上面走來走去,又不斷想去拉滾輪上的線,後來發生了某件事,導致一隻小動物從平台上掉了下來。那是沒有對我們造成太大的威脅,但是原本一直趴在地上發呆的母老虎卻醒了,而且變得像獅虎一樣那麼大一隻,並且也開始走來走去。接著,整個平台就像家樂福結帳櫃台旁的輸送台一樣地動起來,把黑猩猩跟老虎都往我們的方向送了一小段,近到我們只要抬頭就看得到牠們的程度。然後我們發現,在平台下方的牆面出現了另一個小小的凹槽,有一隻白色的小狗(也許是拉不拉多之類的但又好像不是)正像貓一樣舔著自己的身體,並且在我們意識過來之前,整個地道裡還有上面的平台,都多出了更多的動物。

整個夢結束在一個從上往下看的俯角,我跟夢裡的我再度分開成為兩個人,我跟著夢的鏡頭往下看著平台和那三個人,以及散落在整個畫面裡的十幾隻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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