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20日 星期日

2013-1-20


早上的夢,現在只剩唯一的片段了。一群人在醫院裡,等著時間到,進病房探望某人。所謂的醫院其實是道徑的綜合體,在那些交錯變換的樓梯與通道之間,描繪出來的是一個充滿規則與規則的場所,以白色為基礎的印象已經不再存在於牆面上,事實上,因為階梯佔去了幾乎所有的空間,那裡已經沒有作為獨立意義的牆的可能性存在了。我不確定我們等的是誰,也許是我的四阿姨也許不是,我們在等她開完手術,或者生產,總之在那間她並未真的現身的醫院裡,她作為感染或正經歷某種轉變的象徵,是跟現實中的她本人那種始終直來直往充滿活力的印象連結在一起的。我們盯著某個寬尺寸的顯示螢幕,上面像火車站標示列車時刻表那樣列了關於某某病房正處於什麼狀態的消息。但其實我什麼都沒有搞清楚,螢幕上的資訊以及她究竟是為了什麼進醫院的都無有頭緒。突然,也許是在夢的某處的起跑槍響了,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時間到了,而開始找進病房的正確道路。某些人在我們的注目下從螢幕後方的玻璃廊道跑過。我們往左邊走,到走廊底端的轉角,本來在我們印象中是通往另一方向的通道突然出現了第三個方向,正好回頭經過螢幕後方的另外那煙。就是這一刻,我才了解到原來剛才螢幕懸掛的地方不是牆,那只是兩條走廊融合的地方,牆並不存在。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

俄羅斯人

  那天半夜一點載了一個從俄羅斯來的男人。   不高,但身型結實,髮流像梵谷的畫那樣亂成一團,路燈一照似乎還閃出許多種顏色。   留了一臉青苔似的落腮鬍。應該也是梵谷的青苔。   「Куда?」我生硬地問他。   他剛關上車門,轉過頭來,如預期一般地表現出訝異。我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