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月18日 星期三

世界二


  攻擊在一瞬間開始,颳風、降雪,又溼又冷,他們在山岩之間只能抱著胸顫抖(如果那仍在顫抖的範圍的話)。他看著其他兩人,很顯然有些什麼事情發生已經是必然了。他的腎上腺從下定決心的那一刻起就開始急遽飆升,他脫去他們的衣物,將他們兩人抱在懷裡,然後用毛毯及大衣將三人全都罩住。他感覺自己的皮膚已經開始變得粗糙了。他維持自己的耐心,在所有事情都在增加溫度與壓力的同時,等待時間過去,最後女孩跟男孩的體溫漸漸恢復正常,他則覺得自己熱得像火爐。他在咬碎自己的牙床之前放開他們兩個,讓他們繼續抱緊,並把所有找得到的衣物將他們團團罩住。他裸身站在風雪之中,伸展正在變型的身軀,直到肌肉膨漲至原先的數倍,並且覆滿棕灰色的毛髮。他變身成為一隻熊。他回頭看他們,懷疑他們能在那張熊臉上看出什麼表情。他想說些什麼,但發現發出來的是一聲熊吼。他將手放在地上,開始用熊的方法朝山上狂奔,他必須在他們兩人凍死之前解決這件事。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

俄羅斯人

  那天半夜一點載了一個從俄羅斯來的男人。   不高,但身型結實,髮流像梵谷的畫那樣亂成一團,路燈一照似乎還閃出許多種顏色。   留了一臉青苔似的落腮鬍。應該也是梵谷的青苔。   「Куда?」我生硬地問他。   他剛關上車門,轉過頭來,如預期一般地表現出訝異。我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