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月16日 星期一

世界一


  當他們來到這裡的同時,也許是因為眾多原因,每個人都發現了自己的能力。他們之中有的來自火,有的來自人群,有的根據月虧或潮汐,有的取決於年紀,每種都像新的世界。某些人的能力屬於永久,某些則是耗損型的,必須定期補充。他的就是其中之一。他發現自己衰退得很快,彷彿他永遠那麼餓,而每次得到的卻只有一點點。最後,屬於太陽或生命的那人是唯一可以接觸他的,但他拒絕,沒有人(連他自己都不信)應該和他以這種方式綁定在一起。他逐漸成為他們群體裡又邊緣又中心的一個人,在每次拼鬥過後都偷偷又溜回戰場,躺在那些已經死去的敵人身旁,在他們最終被動物撕成碎片之前,感覺那最後一絲身為人的氛圍。他想著自己需要的東西,被自己拒絕過的人,他現在的生活,和以前在那個世界的生活,他感覺一切像諷刺的笑話。每個人都說他是死亡,他也從來安安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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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人

  那天半夜一點載了一個從俄羅斯來的男人。   不高,但身型結實,髮流像梵谷的畫那樣亂成一團,路燈一照似乎還閃出許多種顏色。   留了一臉青苔似的落腮鬍。應該也是梵谷的青苔。   「Куда?」我生硬地問他。   他剛關上車門,轉過頭來,如預期一般地表現出訝異。我沒回頭...